敲門聲有節奏的傳來,劉爽渾身發抖,她慢慢靠近地上雙眼依然圓睜的劉炳,指尖顫抖的探過去。 沒有一點氣息。 劉炳死了。 怎麼辦? 如果茉茉發現她殺人了會是什麼反應?她膽子那麼小一定會嚇哭的,說不定會被嚇暈。 所以絕對不能讓茉茉知道! 剛剛家裡只有他們三人,她那不爭氣的爹醉暈了過去,所以只要把屍體解決乾淨,這件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 劉爽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彎腰用力拖住劉炳的雙腳,把屍體往她住的房間裡拖。 死沉死沉的肢體拖過去,留下一道明顯的血跡,還有散不去的腥味。 眼淚不知怎麼就滴落下來,但劉爽沒去管,任由它滴落。 透過那淚珠,她好像又看到了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 “小爽,二伯帶你到家裡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好不好?” 父母離婚,陳麗娟走後她跟著那爹吃了上頓沒下頓,更別提玩具什麼了。 所以她很羨慕那些孩子玩的布娃娃或者陀螺。 但是,那玩具沒有什麼特別,也不好玩。 劉炳脫了褲子,雙眼迷離。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週都會發生一次,很久以後的生物課上,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劉爽直接在課堂上生理性嘔吐起來。 回到家她拿著摔成兩半的瓷碗去找劉炳,趁他不注意直接給他開了瓢。 從那以後劉炳安生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些年來不是沒有男孩子追她,包括秦朝對她的好感,她的那些裝傻不回應,只是覺得自己髒。 好髒。 髒透了。 白日裡她總是以嬉笑示人,大大咧咧,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會一個人縮在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起來,一扇門上了七把鎖。 其實這樣也好,劉爽忽然勾唇笑了起來。 劉炳死的好。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連路過一條街都覺得噁心了。 蘇茉覺得很奇怪。 她敲的手都酸了,但是院子裡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路過的大嬸認識她,知道她經常來找劉爽,“你是不是來找小爽的?” 蘇茉點頭,“嬸,她不在家嗎?” “在家呀!”大嬸十分熱心,把手裡的菜籃子往地上一放,“剛剛還是我喊她去把她喝醉酒的爹從外面拉回來的。可能是在照顧她爹沒聽見,我幫你敲!” “說起來啊,小爽也是個可憐孩子,”大嬸邊哐哐敲門邊跟蘇茉說道:“一個爹整天喝的爛醉如泥,娘又改嫁了沒回來過,還好她那個二伯人不錯,以前時不時還管她頓飯買顆糖什麼的。比她那個大伯強!” 蘇茉沒有搭話,她對劉爽那個二伯印象不怎麼好,雖然他看人總是笑著,但是那笑容就是讓人沒來由覺得不舒服。 剛把劉炳拖到自己房間裡,劉爽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妥,她應該把屍體拉到後院的,那裡有一塊荒廢的菜地。 先埋進去也行。 院門被敲的震天響,一聽就知道是他們的鄰居王嬸,要是再不開門她那大嗓門一會就要嚷嚷地人盡皆知。 深吸了一口氣,劉爽把床上的被子拉下來蓋到了屍體上。 然後就先去開門了。 “呀!小爽你在家怎麼不開門?”王嬸邊好奇的問邊想探著腦袋往裡看,“這小姑娘找你敲了半天門呢!你爸沒事吧?” “沒事,”劉爽嗓子不知怎麼突然有些啞,她用腳尖擋著門,一把把蘇茉拉了進來,“王嬸有我朋友幫我就好了,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 她現在的想法是就算讓蘇茉知道也絕不能被王嬸知道。 王嬸覺得這妮子有些古怪,她還想伸著頭往院裡看,門就從裡面插上了。 她有些惱火,拍了把門,“這麼著急幹嘛?是要殺人放火啊!” 真是的,本來她還想再打聽打聽這漂亮小姑娘有沒有物件之類呢!閒暇之餘她最喜歡給人做媒了。 王嬸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蘇茉一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然後就看到了一條血淋淋的印子直通劉爽的房間。 “這?你在院子裡殺雞了?”蘇茉問完又覺得不對,首先她們已經說好要一起去醫院看周烈了,這種當口劉爽不可能去殺雞;其次殺雞也不會流那麼多血。 院子裡有一個坑的地方血跡最多,那暗紅色表面已經開始凝結了一層。 這更像是…… “我殺人了。” 劉爽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腦袋,這種情況她已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不管怎麼樣,殺人就是犯法,就算蘇茉去報警抓她那她也沒錯。 蘇茉只猶豫了一瞬,就立刻轉身走向院門。 劉爽苦笑著癱坐在了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以後我不在你自己一個人儘量不要晚上出門,”她開始叮囑,“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東西,尤其是男人,人面獸心的最多了。” “還有,那個潘駿確實不錯,捨得給你花錢的男人雖然不一定是真的愛你,但不捨得花錢的男人肯定不愛你。跟了他,你以後至少不用過苦日子。” “現在你說這些做什麼?”蘇茉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冷靜地看著分析,“門口沒人,咱們不如就做個你爹喝酒醉死的假象,到時候只要你這個親生女兒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