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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跟蹤我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都怪這張嘴!一說話就得幹活! * 蘇茉跟劉爽兩人來到了街角的一家上海牌咖啡店。 綠繡鐵門,地上鋪著花瓷磚,牆壁斑駁卻不顯髒。 沙發座是燈芯絨的,桌布是綠格子。 吧檯旁邊的牆壁上寫著今日的特調咖啡。 “喝啥?” 劉爽問她。 蘇茉從前也是經常出入這裡的,不過自從嫁進陸家,她就很少來這種地方了。 陸深說要當他的陸太太就要拋棄這些小資情調。 聽著磁帶錄音機裡面傳來久違千千闕歌的旋律,蘇茉有些恍然。 “招牌拿鐵吧!” 輕輕用勺子攪拌著,咖啡豆的醇香味道緩緩飄蕩起來。 “乾杯!”劉爽舉起玻璃咖啡杯跟她碰杯,“慶祝你離開陸深,重獲新生!” 蘇茉苦笑著跟她碰杯。 “說真的,小茉我真不知道當初你為什麼要嫁給陸深?”劉爽十分不解,“學校裡那麼多男生排隊追你,比他帥的,比他優秀的,比他對你好的……” “他救過我!” 劉爽微微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聽蘇茉講這些。 昏黃的琉璃燈把蘇茉帶到了那個夏日午後,苞米地裡幾乎沒有什麼人。 那時候她跟爺爺奶奶還住在老家,蘇月約她一起去鄰村給一個朋友過生日,但是蘇月卻先走了。 路過苞米地的時候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大叔說自己鑰匙掉了,而且自己眼神不好請她幫忙找鑰匙。 那時的蘇茉只有13歲,還不知道善良有時候會成為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導致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陷入了這種困惑,善良難道是錯的嗎?從小老師和爸媽都是這樣教育他們的,小朋友要善良,助人為樂。 她明明是按照這樣做的,可是那個惡魔卻在確定周圍沒人後,猛地把她壓倒在了苞米地裡。 老實巴交的農民化身惡魔,朝她伸出了罪惡的爪牙。 天空忽然變成了灰色,潮溼土地混合著苞米青杆的味道讓人作嘔,就在蘇茉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時,一個少年從天而降。 最後蘇茉的意識其實是模糊的,但她永遠記得那句踏實的‘別怕,’還有那件白色的外套。 外套是陸深的。 劉爽聽完這個故事,被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緊緊地攬著蘇茉,緊緊地。 現在她理解為什麼蘇茉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也要嫁給陸深了,如果那個可怕的午後是深淵,那對於蘇茉來說,陸深就是照亮她的那道光。 “報恩有很多方式,就算當初他救了你,這三年當牛做馬你也已經還了。”劉爽擔心這件事會讓蘇茉猶豫離婚,又道,“再說你離婚了成全他跟蘇月,也算是報恩了。” 蘇茉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 機械廠。 “深哥!”工程師裴良湊過來拍了拍心不在焉的陸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六神無主跟老婆跑了一樣。 陸深回過神,在他拿過來的檔案上籤了字,猶豫了會才問道,“裴良,有空嗎?出去喝一杯?” “家裡真出事了?” 裴良把工裝脫下來,“走!工作時間翹班咱們還是別喝酒了,我帶你去一家咖啡館!” 陸深沒有反對。 是得找個清靜的地方讓他好好理清楚一些思緒。 今天蘇茉仍然沒回來,家裡亂作一團,他簡直不想回去。 在裴良的追問下,路上他就交代了,“蘇茉走了,說要跟我離婚。” 說這句話時他的口氣是輕蔑的。 “真的?”裴良嘻嘻一笑,“蘇茉終於決定離開你們家這個大坑了?” “你怎麼說話呢?”陸深有些不滿這個兄弟的話。 什麼大坑? 能夠嫁給他可是蘇茉求來的! 裴良這個人就喜歡說大實話,“我有說錯嗎?人家在蘇家過的什麼日子?在你家又過的什麼日子?當年咱們二高的校花都被你摧殘成老媽子了!你快點放手少造點孽吧!” 陸深:…… “她只是在欲拒還迎罷了!”陸深太瞭解蘇茉了,如果蘇茉是風箏,那他就是放風箏的人。 “你要是不在乎人家,那人家提離婚你應該高興啊!煩躁啥?”裴良又道,“這下不是剛好可以成全你跟那個蘇月?” 陸深心裡這會有些後悔拉裴良出來喝咖啡了,因為裴良說的話沒一句他喜歡聽的。 雖然他喜歡的人是蘇月,但是他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既然娶了蘇茉那就會跟她好好過一輩子。 畢竟蘇茉家裡對他的幫助比較大。 雖然這幾年他沒怎麼跟蘇茉回過孃家,但是之前升職的事情廠裡的領導透露說是蘇運山悄悄找了些關係。 人微則言輕,人貴則言重。 他拼命都夠不到的車間主任位置蘇運山一句話就搞定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不可能放棄蘇茉。 而且這次蘇茉離開,他總覺得和從前不太一樣,搞的他有些心神不寧。 “我跟蘇月是清白的。” 遠遠地看見了上海牌咖啡店,陸深頓了頓道。 裴良忽然彎腰笑起來,“老兄,抱在一起還清白呢!非得抓姦在床你才承認?” 陸深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喝個屁的咖啡!裴良這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