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平日裡的馬卡爾先生太過羞澀，加之自己也有疾病在身，瓦蓮娜早就想把這個撥亂她心絃的男人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番了。 最好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按住小老頭想要逃離的身體，一定要欺負出眼淚來，才算驅散她心中壓抑許久的情慾。 是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孩兒，她就是一個想要對救命恩人欺身而上狠狠佔有的女變態罷了。 什麼時候產生這種情愫的呢？ 瓦蓮娜並不清楚。 或許是第一次相見時男人眼眸中不夾雜任何私心和情慾的關切時。 或許是臥在男人並不寬大的硬木板床上，憑著穿過窗戶的微弱月光打量這位不再年輕的紳士時。 抑或是在高高的閣樓上，點起一盞油燈，俯瞰下去，趁著夜深人靜悄悄觀察滿頭白髮的小老者伏案寫信時。 總之，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對這位在她身處黑暗泥沼之中無法自拔時，毅然決然出手相救的男人產生愛意是在什麼時候。 但在她躺在床上，在深邃的黑夜之中，用手掌緩解內心空虛時，她便知道她需要他。 她離不開他。 早在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心底就已經有了那位看到她總是傻笑著，總是將深厚的愛意隱藏在深處的男人。 馬卡爾離開的那段日子，瓦蓮娜幾乎要徹底瘋掉，她整日流淚，渾渾噩噩的縫製她的婚服，任由她的未婚夫和掮客姑媽擺佈。 就像一個放棄掙扎的洋娃娃，放棄一切希望，一心走向沉淪。 她失去了屬於她的光芒，她把他弄丟了。 她只覺得金是嫌她髒了，不乾淨了，願意接受富貴而不願意接受他的愛，為了生存去成為一個鄉下地主的可悲玩物。 可誰又知道她的肺癆早就嚴重起來，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呢？ 與其在他悽婉的目光中悲慘死去。 倒不如早早抽身，把最美好的記憶留在他的心底。 “我以為你嫌我髒了，不要我了。” 一番雲雨之後，飽食珍饈而變得嬌弱無力的女孩一臉幸福的躺在柔軟的床上，臥在馬卡爾的懷裡。 她算是徹底為男人的強大力量所折服了。 馬卡爾到底是寶刀未老，即使處於被動迎合的姿態，依然展現出旺盛的生命活力。 這讓瓦蓮娜不禁開始幻想，若是遇上青年時代的男人，現在被殺的丟盔棄甲的姿態恐怕會更加狼狽。 想著想著，嬌嫩的臉蛋就泛起羞澀的紅暈，隨後毫無徵兆的捶了捶身邊男人的瘦削腰身，迎來馬卡爾茫然而無辜的目光。 就像是沒犯錯就被主人敲了小腦袋的白毛小狗一樣。 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怎麼還在還打我呢？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表情，即使裝的再嚴肅，瓦蓮娜都無法掩飾其心中強烈的幸福感，那種撲通撲通蓬勃跳躍著的心臟所湧現出的強大活力，泵力十足的核心似乎對她嬌弱的身體都都有所強化。 她就好像 唔，好像現實裡也沒啥差，耗費掉諸多氣力的馬卡爾也已經筋疲力竭。 ...... “差不多......讓我看看時間。 嗯，差不多一小時五十七分鐘，接近兩個小時，馬卡爾的狀況不是很清楚，但值得肯定的是，瓦蓮娜小姐的體力絕對很好。” 坐在客廳裡的巴維爾當然沒有因為倆人在屋裡辦事就禮貌的離開，祂又不是人，又沒有人類的倫理道德，有樂子不看王八蛋，甚至還有閒心為享受巫山雲雨的男女計一下時。 祂手腕上裝飾性的小懷錶都快被祂磨出光亮來了！ “而且瓦蓮娜小姐還是帶病之軀，如果她的疾病痊癒之後，估計有馬卡爾先生受的。” 格里高爾趴在另一座沙發沙發上，反正現在又沒什麼事做，還不如趴在柔軟的坐墊上休息一下。 地面的震動感測太強烈了，柔軟彈性的坐墊還能吸收一下震動的動能，不至於震的祂觸感失靈。 “我估計也是，普通的人類可沒有那麼強大的生命力供純粹的繁衍行為驅使，更何況他的歲數在人類裡還是算比較大的那一批。” 除非他已經不是人。 至少不是純粹的【人】。 不過這句話，巴維爾也只在心裡思索，並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口。 馬卡爾的狀況和格里高爾的狀況還不太一樣，後者是純粹而意外的自然演變，但前者，或多或少有些外在的環境因素。 比如，高布賽克冕下的影響。 說到底，這個運氣不知道是算好還是算壞的人類小老頭在無意之中走進了貪婪之城的骨銀大銀行，還在沒有任何防護的狀態下直接與高布賽克冕下接觸過。 即使接觸時間並不長，但已經足夠異化的規則之力在他的身上產生影響。 要不然，一個正常的高加索中老年人，到底能不能硬起來都還兩說，又怎麼可能造成這麼長時間的大動靜？ 即使隔著房門，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放的溫涼的熱可可，一邊和對此事比較好奇的格里高爾聊天，他都能聽到裡面翻身農奴做主人，從被動防禦到主動出擊的變化趨勢。 這種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可不是一般的中老年人能經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