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琳琳是真的緊張,那一副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簫靈汐差點破功。 等走到近前,看清楚狀況後,王琳琳輕呼口氣,看向簫靈汐道: “靈汐,是個老人,好像是發燒了,可這荒山野嶺的,附近也沒有村民,咱們怎麼辦?” 說實話,現在這個位置,簫靈汐也有點拿不定主意,她看了看老人對王琳琳道: “我先給他喂點水,看看他喝點水能不能醒過來,醒不過來再說。” 王琳琳也沒轍,只能點點頭。 簫靈汐利用揹簍的遮擋,從空間中替換了個一模一樣的水壺,開啟水壺後,往裡偷偷加了一滴井水, 這滴不會改變什麼體質,但會恢復些老人的體力,讓他能扛得時間更久。 王琳琳從後面幫簫靈汐一起扶起老人,簫靈汐用水壺一點一點的,給老人喂水, 老人應該是還有些意識,當察覺到水後,便開始下意識的吞嚥起來。 簫靈汐也沒敢一次性喂太多,差不多喝掉半壺後,簫靈汐便收回了水壺, 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老人,簫靈汐想了下道: “琳琳,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就是咱們其中一人看著,一人回村裡叫人, 不過這樣的話,不管咱們誰留下都不合適,一來等的時間太長,二來也不安全。 另一個辦法就是,咱們拿樹枝做個簡易擔架,把老人抬上下山,送他去衛生所, 我看老人這麼瘦,沒準兒還沒一袋糧食重,咱們上工這麼久了,應該能抬動,你覺得呢?” 王琳琳看了眼老人,一點沒猶豫的選了第二種,畢竟她們倆人都走的話,確實不放心老人, 可讓她留下來,她不敢,讓簫靈汐留下來,她又不放心,那就只能想辦法帶走。 周圍都是粗壯的樹木,倆人動作麻利,挑選了兩根比較粗壯的樹枝,削掉多餘的枝杈後, 簫靈汐拿出她出門前帶的麻繩,固定住樹枝的兩頭,隨後又在樹枝之間,來回穿梭纏繞。 不一會兒,一個簡易擔架就做好了,倆人一起把老人抬上擔架,隨後背起各自的揹簍,抬著老人下山, 倆人雖走走停停,但下山到底是快一些,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倆人就抬著老人出了山。 下山後,簫靈汐和王琳琳,直接把人抬到了大隊衛生所,放下老人後,簫靈汐留下照看, 讓王琳琳去喊錢隊長,並讓王琳琳把情況,在路上和錢隊長說清楚。 之所以喊錢隊長,一來是簫靈汐覺得,如果這衛生所真的不給治, 那說不好這大夫可能會人品一般,到時再給她和王琳琳扣個帽子,就不好了。 二來她要“尊重”下原著,原著裡沒提到大隊長誰的,那她就一定要叫上,所謂越偏離越好。 果然,就如書上所寫,一看是牛棚裡的勞改人員,大夫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治療, 還頗為不善的看向簫靈汐,也不知是埋怨她找麻煩,還是把她看成了敵對分子。 簫靈汐也看出這大夫不咋地,也不想給大夫留下什麼把柄,便假意為難道: “大夫,我們是剛來的知青,村裡的人都沒認全,哪知道誰是誰,看到有人暈倒了,就趕緊給送過來了, 誰想到居然是牛棚裡的人,不過大夫你放心,我已經讓同伴去喊錢隊長了,這事兒就等錢隊長來處理吧。” 大夫聽了簫靈汐的解釋,不善的目光倒是收了起來,點點頭道: “不知者不罪,你也是好心,讓錢隊長處理是對的,咱們最好離遠點。” 說完也不再管簫靈汐,徑直回了裡屋,簫靈汐等人走後,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對於人家不選擇救人,她也不能隨意評判什麼。 她更不能用道德綁架他人,說你一個醫生怎麼能見死不救,如何如何...... 簫靈汐之所以不滿,是這人的這種態度,一種道貌岸然的小人行徑, 哪怕你誠實點,說你怕惹上麻煩,不方便救治,這也是情理之中, 可你不救,還說對方身份怎麼怎麼,一副批判的態度,說不該被救什麼的,就真的是讓人噁心了。】 簫靈汐正想著,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錢隊長路上就聽明白了情況, 故而進門後也沒多問,直奔昏迷的老人而去,當看清是牛棚的人後,錢隊長的臉上浮現出尷尬,和一絲為難。 簫靈汐見此,想了下,走上前對錢隊長道: “錢隊長,我也是剛從大夫嘴裡,知道這人的情況,現在大夫說不方便治,人也不能一直放在這兒, 要不我和琳琳幫忙給送回牛棚,回去讓牛棚的人自己照看下?” 錢隊長想了想,點了點頭,對簫靈汐讚賞道: “簫知青,不管怎麼說,你們這是善舉,只能說......唉......” 簫靈汐知道錢隊長的未盡之言,她也不想接這個話,便岔開話題道: “錢隊長,我和琳琳並不知道情況,所以如果以後有人拿這說事,您到時候得幫我們出面證明下, 可不是我們有什麼關係,只是不認識以為是村裡的人,就趕忙給送來了。” 王琳琳一聽也有些緊張,趕忙看向錢隊長,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