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識的良家女子為婢妾,比傳言中還要混賬!”()
雁二郎在馬背上收斂笑容,露出思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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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旋即翻身下馬,接過象牙扇檢視片刻,把扇子不甚在意地扔回地上,幾步走近素色布衣少女身前,抬手把遮擋面貌的斗笠往上一抬。
“嘖。”驚叫聲裡,雁二郎已經放開手,無甚興味地說,“假貨。”
對面的巷子裡,應小細微地抖動著肩膀,忍笑忍得辛苦。
“七郎。”她悄悄湊近身側的郎君,“上百雙眼睛看著,我都替他丟臉。”
“對雁二郎這般勳貴子弟,丟臉又算得什麼懲戒,回家睡一覺便過去了,隔日若無其事還去你家門口。”
晏七郎注視著街景亂像,“須得給他吃個教訓。”
那邊雁二郎興趣索然,拋下抱著摺扇嗚嗚哭的斗笠少女和喧鬧嘈雜的圍觀人群,重新踩蹬上馬,喝一聲“走了”,就要領兵離去。
站在少女身側,只開口說過一句話便隱形人般退去邊上的郎君,突然高喝一聲,“止步!”
當眾取下斗笠,露出一張略顯陰柔的白皙文人面孔。
應小滿方才還在捂著嘴忍笑,看到郎君相貌時,驟吃了一驚,脫口而出,“怎麼是他?”
難怪嗓音聽著耳熟。
居然是大理寺追狗那天翻牆照過面的,被拘押在官衙小院的晏八郎!
他身上不是揹負案子待審麼,怎麼出來了?!
混跡在人群中的幾名便衣官差推開圍觀百姓,立在晏八郎身後,亮出大理寺腰牌。
晏八郎還是那副陰鬱表情,“雁詳議,幸會。”稱呼的是雁二郎身上兼領的審刑院詳議官的官職。
兩人顯然是互相認識的,雁二郎哂笑,“這不是大理寺的晏寺正麼。你身上揹著謀害自家兄長的官司,怎麼人不在大理寺待審,還管起本人私事來了。背後哪個授意?”
晏八郎面無表情,“無人授意。案件存疑,今日放歸家中候審,回家中途意外遇到不平事,晏某路見不平,伸手助力可憐民女,免得被權貴子弟當街強取豪奪了去。”
滿街轟然議論聲中,晏八郎還是那副被人欠了五百兩債不還的陰鬱表情,繼續面無表情道:
“晏某雖然身上有案件待審,但官職一日未正式罷褫,便一日還是大理寺官身,見不得京城惡事。晏某回家便寫彈劾奏本。”說罷轉身邊走。
幾名便衣官差撥開人群跟隨。
身後議論之聲沸沸揚揚,不絕於耳。
應小滿聽得滿臉懷疑。
晏八郎雖然不如雁二郎瘋癲,但他為人神神叨叨,滿腹怨氣,張嘴說話動輒你死我活的。這樣一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是不大信的。
“晏八郎這是……”
“我好言勸他幾句,他便想開了。”身側的七郎輕描淡寫道,“戴罪立功,將功贖罪。總好過做個階下囚。”
“哦。”
那邊雁二郎縱馬領
() 著禁軍緩行走過長街。
當眾丟一場大臉,又被晏八郎宣稱要彈劾,他不急著避走,反倒慢騰騰地打量周圍街巷。
“他在找你。”
七郎輕輕地笑了聲。“大凡縱火,殺人,犯下此類轟動大案的案犯,往往喜歡回返事發現場觀看。他被我們光天化日下當眾算計一場,覺得你會留在附近看他笑話……他猜想的其實不算錯。”
雁二郎縱馬沿著大街緩行片刻,突然毫無預兆勒馬,猛然調撥韁繩,風馳閃電般疾馳入周邊一處小巷。
那處小巷裡並無幾個人。路人驚呼躲避聲中,雁二郎很快撥馬出來。
應小滿在巷口瞧得真切,人往後一閃,遁入小巷深處。但馬蹄聲奔急,踩著青石小路,輕騎快馬已經直撲而來。
晏七郎示意她去一棵枝繁葉茂的榆樹背後站著。
“無需驚慌。繁華街頭,眾目睽睽,他不想丟家中爵位的話,做不了什麼。”
那邊雁二郎已經縱馬入小巷,往巷子裡喊話。
“好一場街頭大戲。費心思安排這場大戲上演,又怎會不在旁邊當面瞧個清楚。我看來看去,附近也只有這幾條巷子能藏人。”
他溜溜達達地引馬靠近,“榆樹後戴斗笠的那位,莫非就是應家小娘子,應小滿?你還不出來?”
應小滿當即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