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的來到這個世間,一點點長大,才發現現實總是冰冷殘酷,不會讓人感到太多的溫暖,生於卑微自然明白,人不是生來就有尊嚴和自由的。 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不管是尊嚴和自由,名利與財富,都不會自動落入你的囊中。 名利財富不屬於我,我也並不生氣,因為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它們的主人。可是在黑暗無助的日子裡,我卻異想天開的想要尋找光明,傳說中光明有著讓人治癒的力量,可以讓在黑暗中充滿傷痛和扭曲的生命得到救贖,但是從未見過有人真正的擁有過。 光明從不屬於任何人,不為誰而存在,也不為會誰而消失。 寫作就是分享我心裡的光明,我也知道,對於一個社會底層的人來說,能夠寫作其實是應該感恩的。 在舊社會,社會底層的販夫走卒是壓根沒機會讀書的,因為他們根本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又談什麼讀書呢?讀書只能是奢望,寫作就更加不可能了,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 感謝現在的改革開放,義務教育的普及,使得人人都有讀書的機會和條件。 今天的人們可以拿起筆,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大多數人能夠得到的只是很低層次的文化,過於單純直白的東西,他們看不到更遠的遠方,也無法跳出認知的藩籬。 這不見得是大家的錯,這個時代反智之風極盛,許多人故作蒙味,只要能得到利益,對錯是非全然不顧,愚昧無知故作不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只是我覺得人是要有追求的,物質不是一切,即便吃得腦滿腸肥,也不過是大腹便便的可憐蟲罷了。 我以為人是需要光明的,因為光明帶來的力量不僅能驅散人們心中的陰暗寒冷,也可以讓人充滿生活的信心。 在黑暗寂寥的日子裡,文學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光。雖然知道這光明並非為我而生,我卻渴望擁抱它,若是有一天能真的沐浴在這樣的光輝之中,即便是隻有剎那,也是永恆。 我像是那逐日的夸父,又像是撲火的飛蛾,拼命追尋那遙不可及的光明。我想要努力的抓住它,可每一次總是無法抓住,只能任由它溜走。 我向上天祈求,什麼時候這光芒可以為我而綻放,可每次總是差那麼一點,在將要觸控到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抓住。 後來逐漸明白,原來光明就在我的心中,只要讓自己的熱血燃燒起來,便能散發出光和熱。 文學就像是一盞油燈,需要用心血作為燈油,供給它燃燒,才能夠釋放出光明。就是要用鮮血和生命,才能夠燃燒出照亮人心的光明。 我的心依舊熾熱,血液火熱的沸騰直至燃燒,我擎著這盞油燈,彷彿便有了照亮全世界的光亮。 即便並沒有人期待這樣的光和熱,沒人相信普通的生命可以綻放那樣的光芒。 我帶著這盞小小的油燈,微弱的火苗也僅僅只能照亮我的月匈膛,可是這己經足夠了,很足夠了。 陣陣淒厲徹骨的冷風吹來,像是要把人凍僵,我發覺自己想要吶喊卻發不出聲音,身體也開始變得麻木冰冷了。那顆曾經滾燙熾熱的心也變得不再熾熱,彷彿是一塊石頭,我不肯就這麼認命,我要找回生而為人的熱血,讓內心重新充滿溫度,血液再度燃燒起來。 油燈中的火苗雖然搖曳不定,但只要不熄滅,有這麼一點光亮,即便行走在懸崖峭壁之中也不會害怕。遠處的山谷中不斷的有刀割一般的冷風吹過來,我顧不得自己,我得擋住這風,護著手裡的油燈不被吹熄。 還好只要自己還有滾燙熾熱的心,只要心不變得冰冷,有源源不斷的熱血供養,手裡的油燈就不會熄滅。 有時也會感慨,什麼時候能夠讓光明真正的照亮世間,世間再也沒有那些把無知當真理的矇昧無知,也沒有那些帶著麻木冰冷表情的訛獸等待著它的獵物。 當黑夜降臨,我會一點一點的積攢力量,月匈腔裡的血液沸騰直至燃燒,釋放出自己光和熱,燃起不滅的燈火。 有時也會害怕手中這渺小的光輝並不能改變什麼,也沒有人會覺得這世界需要這樣的光芒,光輝之後是更沉的黑暗。 也許絕對的光明就是絕對的黑暗,光明與黑暗共存的世界才是和諧。 作為一個渴望光明的人,就這樣擎著手中的油燈,也挺好的。 只要有人還渴望光明,我一直都在,渴望光明的人不會孤獨,有人不需要也不要緊,人也的確有墜入黑暗的自由,不必強求什麼。 永遠不用害怕光明會消失,因為只要你見過一次,光明就在你心裡了,你會一輩子記得他,因為你會知道光明就是那樣的,那就是光明。 如果這世間沒人見過光明那豈不是太過可憐,我要讓他們知道光明的樣子,不是隻有冰冷漆黑才是對的。 即便無人期待,也要努力的燃燒心中的熱血,讓手中的油燈能夠發出一點光和熱,哪怕無人看到,哪怕只有一次。喜歡無上正道()無上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