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相對而坐著,身旁桌子上的茶水早已變涼,但卻沒人喝一口。
“我說令狐道友,那位吳前輩你到底聯沒聯絡到啊?據說陽江國內已經開始集結大軍了,如若在這般耽擱下去,我們可真就沒有時間了。”
那錢姓老頭一臉焦急之色,緊緊盯著令狐暮,情緒略顯激動。
“是啊令狐道友,如今我天湖國能否挺過這一劫,全要依仗這位吳前輩的,不然我等三宗就等著被滅吧。”
這時那老婦人也一臉急切,甚至帶著一絲沮喪。
“我說二位,你們能別催了嗎!說實話,老夫比你們還要著急,最近兩年我已經加派人手尋人了,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可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如今我們沒有其它辦法,只能靜等訊息了!”
聞聽二人言語,令狐暮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言語中沒有絲毫客氣,很顯然,他現在煩躁的很。
“還等?你告訴我要等到何時?難不成等到我們都死了吳前輩才出現?令狐暮,我可告訴你,如今我已經把整個飛星古的身家性命都寄託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玩弄我們!”
錢姓老者雙眼一瞪,語氣變的森然起來,伸手指著令狐暮,直呼其大名。
“哼!錢道友不必在這跟我大呼小叫,你若怕死,那就帶著門下弟子離去便是。我可沒有責任救貴宗於水火。”
令狐暮聞言大怒,冷厲的瞅著錢姓老頭,不由冷哼一聲。
雖說飛星谷是天湖國第一大宗,但如今他可不怕對方。
“令狐暮,你這話什麼意思?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既然你之前聯合我們共同進退,那你就有義務確保此戰萬無一失,不然我等又何須在這裡陪你等死!”
錢姓老頭被氣的鬚髮皆張,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雙眼含著殺氣,再次回懟道。
“錢道友這話真可笑,你當老夫想把凌雲宗葬送此地不成?之前我為何聯合二位,你二人心知肚明,而且,後果我也提前跟你們說明了,是你們自己同意的,難不成現在出現了這種狀況,你就要把責任推到老夫身上?”
令狐暮一點也不打怵對方,不由嗤笑一聲,於是把頭一扭,不再去看對方。
“你…,好好好,沒想到你現在會說出此話,當初我若沒記錯的話,是你一再保證吳前輩會前來幫忙的吧?不然你真以為我們會留下來?”
錢姓老頭被氣得身子顫抖不已,眯著雙眼連連點頭,於是強忍怒氣的狡辯起來。
“行了,老夫不想多說廢話,錢道友現在想走也不晚!”
令狐暮揮了揮手,頭都不回一下,言語中含著冷漠。
“好了好了,二位就別吵了,天湖國乃是我三宗立宗之地,延續至今已有將近萬年,沒有誰願意捨棄家園逃離而去的。令狐道友之前所說,也是想讓我們渡過難關,倒也不能埋怨於他。但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三宗便更加要安危與共,同心協力守護天湖國,沒必要像你二人鬧的勢不兩立一樣。”
正當錢姓老頭還要大發雷霆之時,一旁的老婦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及時開口阻止了二人爭吵,只見她那慈祥的面容,此刻多少有些難看,分別瞪了一眼二人。
聞聽此言,令狐暮二人互望一眼,冷哼一聲後,同時別過頭去。
二人也不是老糊塗,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表面上二人爭吵不休,但心裡又何嘗不希望聯手度過此劫。
“令狐道友,你能否如實說說,五年前你派人去往樓琦國,得來的到底什麼訊息,如今都到了這個時候,老身希望你不要欺騙我們。”
見二人不再爭吵,老婦人面色好看了一些,隨即看向令狐暮,略顯嚴肅的問道。
錢姓老頭聞言急忙看來。
“韓夫人,老夫從始至終就沒有欺騙過你們,你當真以為我活膩歪了,沒事拉著你們當墊背的。老夫掌管凌雲宗已有幾百年,可謂傾盡了所有,從未自私的外出闖蕩過,可以說,宗門就如同我的命一般,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宗門毀於我手中。”
令狐暮拍了拍額頭,一副無奈之色,接著嚴肅的繼續說道:
“說實話,當初我派師妹去往樓琦國天涯商會,本想祈求司馬彥前輩,幫忙去往夏國向吳前輩傳信一番,可沒成想,那位司馬彥前輩說,吳前輩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來到了樓琦國,不出意外的話,其人已經在咱們天湖國境內了。”
“師妹帶回訊息後,我自然大喜過望,相信以司馬彥前輩那樣的身份,是不會說謊的,所以,我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