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典籍資料都是他這幾百年來,遊歷星辰海域和北斗域收集而來,有大部分是殺人所得,也有一些是在坊市見到,隨意買下,還有一些是得自遺蹟傳承。
資料裡面的內容琳琅滿目,記錄的事物非常齊全,就連一些不切實際的野史都有不少。
當然,在查閱期間,吳凡直接把那些功法典籍和技藝之類的遮蔽了,而是選擇一些秘聞和個人手札類的資料檢視。
他想從中找到有關破除煞氣之法。
雖然這些資料他以前也囫圇吞棗的看過,但有大部分對他來說,沒太大參考價值的東西,卻被直接略過了,如今他想重新細緻的檢視一遍。
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因為查詢幾日過後,他並未在這些資料內找到破解之法。
不過其中的一本手札,倒是讓他有所收穫,細看一遍後,他在恍然的同時,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血煞勁,天煞宗不傳之秘!該死的冥千縱,你當真狠毒!”
吳凡微眯雙眼,緩緩放下手中的一本手札,冷冷的咒罵一聲。
沒錯,這本手札正是那戚夫人之物。
裡面有一段記錄的非常詳細,但都是此女聽冥千縱所說,其中便包括血煞勁的厲害之處,以及此邪術幾千年前被禁止修煉的秘聞。
倒是和冥千縱前幾日對另外幾人所說的一樣。
只是可惜,裡面並沒有記錄破解之法,而且上面還隱晦的提出,除了施法者本人外,沒人有辦法解決這種血煞。
這一情況讓吳凡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吳凡深吸兩口氣,強行壓下心中怒氣,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手札上說的清楚,目前沒聽說墜龍域和北斗域中有人,可以清除這類血煞之氣,畢竟這是天煞宗不傳之術,且幾千年來早已沒人使用了。
這也就導致,北斗域和墜龍域修仙界,對這一類的記載斷層了,既然沒人中此術,自然沒人會記錄有用資訊。
但是,手札上面卻沒說其它大域內,也沒有這一方面的記載,所以,在他看來,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
看來這東晉域是非去不可了。
畢竟那裡是人族的起源之地,傳承至上古的的宗門可不在少數,說不定就有這類記載的。
想到這裡,吳凡心情好了一點,把各類典籍收起後,轉身返回到了臥室之中。
如今還不是出去的時候,哪怕他想早日起身去往東晉域,也必須要在等等,因為他不敢保證冥千縱幾人是否就在附近守著。
雖說自他進階元嬰期後,可以在小空間內探查外面的情況,但前提是隻能在他神識籠罩範圍內,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敢隨意出去。
於是乎,他開始心不在焉的研究起符籙之道,把前段時間從黎老那學來的覆盤一下,然後嘗試出手煉製一些。
只是兩個多月過去後,可能是他實在靜不下心來,成功率並不高,這一時讓他沒了興趣。
而直到這時,他在小空間內,也才只待了三個月左右,外界還沒過去十天。
然而,這一日卻有意外發生,吳凡正在刻畫符文,一個出神,導致有一筆畫錯,突然間靈力失控,符籙燃燒起來,化作了灰燼。
他見狀情緒有些失控,憤怒的低喝一聲,猛然出手把身前桌子拍了個粉碎。
接著就要把身旁一些沒用過的符紙撕毀。
可他剛把符紙拿起來,卻又怔了一下。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情緒失控!”
怔怔的看著手中符紙,吳凡喃喃低語一句。
他忽然間察覺到,自己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正常來說,他活了幾百年,性格早已沉穩下來,不說能做到處亂不驚吧,最起碼不會因為一張符籙畫失敗,就如此的動怒。
吳凡眉頭緊鎖起來,想到這一情況的發生,他不知為何,不僅不尋找原因,反而心中怒氣更甚。
下一刻,他沒來由的心裡一陣煩躁,雙臂一用力,直接把一沓符紙撕成了兩半。
要知道,那可是他費了大功夫,用高階妖獸獸皮煉製而成,可謂珍貴至極,他居然想都不想的就毀了。
但這還沒完,他看著廢掉的符紙,面容突然變的猙獰,手中火焰大起,瞬間把符紙化為了灰燼,接著手掌猛然一用力,直接把符筆捏成了碎片。
下一刻,他驀然站起身來,抬頭目視上方,眼神瘋狂而血紅。
“該死,竟敢把我害成這樣,冥千縱,你死一百回也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