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我殺了二十多人?還有一箇中期修士?”
即便以吳凡的沉穩性格,聞言後還是被嚇了一跳,之前的淡定模樣早已不復存在,而是雙眼瞪的滾圓,緊盯著靈兒大呼小叫起來。
“喲喲喲!主人你現在知道緊張了呀?之前殺人的時候不是挺痛快的嗎!這回我看你怎麼辦吧,當時你在落華城內可好不風光,全城人都在看你大顯神威,現在你可是出名了!”
靈兒聞言雙眼一翻,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一點面子不給。
“行了,少說風涼話,趕緊跟我詳細講一下經過,另外,死的那些人畫像也給我看一下,我需要知道我是否得罪了不該惹的人!”
吳凡臉色一黑,如今他心急如焚,哪裡有功夫和靈兒扯皮,一揮手臂,略顯嚴肅的說道。
“切!給,這玉簡內記錄有那些人的畫像!”
靈兒撇了撇嘴,隨手扔過去一枚玉簡,這是她一路對著屍體復刻進去的,因為她早已猜到了主人清醒會要畫像。
於是不等吳凡檢視玉簡,靈兒便開始述說起來詳細經過,其中包括當時在大殿內打鬥的情況,以及每個人的對話,最後眾人是怎麼被鍾仁良放出去的,以及城內數以萬計修士的反應,和漫天傳音符飛出城外的壯闊景觀等等。可以說詳細至極!
當靈兒滔滔不絕的說完後,吳凡卻臉色一垮,苦澀的搖頭嘆息一聲,一番沉吟後,拿起玉簡檢視起來。
直到他見到那一個個熟悉身影后,內心更加鬱悶無比。
其中有許多人他都不認識,只有幾個元嬰期修士他略有耳聞,都是丁克對他說起的。
據他所知,這幾人身份都不簡單,不是某一家族的老祖,就是某一大勢力的太上長老。
不過這些他都不太在意,最讓他煩悶的其實是那九名金丹期修士,雖然他一個都不認識,但這幾人能來參加交換會,必然是大有來頭的。
不說其它,僅他知道的那個徐凱,就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因為他之前清晰聽龐姓老者說過,此人正是北部地區那位唯一大修士的犬子。
如今他殺了此人,可是惹了大麻煩,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徐碩天必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至於這九名金丹期修士,會好巧不巧的全被他殺死,如今他也知道了原因,原來在打鬥時,他用了金元重光,以這九人的修為,想逃都沒機會,故而也就造就了這樣的結果。
“唉!完了,這回可大闖禍了!”
吳凡雙眼無神,搖頭晃腦的嘆息一聲。
他怎麼都沒想到,剛來到東晉域,就惹出了這麼多事端,這讓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好在他之前先選擇的是北部地區,知道這裡只有一位大修士,若是直接去往中部或南部那些大勢力地界,那他就準備等死吧。
如今只能期盼著,被他殺死的剩下那些人,不是南部地區某大勢力之人了,不然的話,他的麻煩恐怕會更大。
至於徐碩天此人,他雖說有些忌憚,但還不至於害怕,因為他之前特意向丁克打聽過此人,據說對方是一名成名已久的大修士,按他心裡估摸著,此人的實力,應該不會低於焚烈多少,但讓他放心的是,據說對方並沒有仿製靈寶在身,這讓他瞬間輕鬆不少,如此一來,即使被此人找到,他也有機會脫身。
倒是那幾個金丹期修士,讓他有些提心吊膽。
另外,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人,也讓他心裡打起了警惕,既然連丁克都沒向他提起過,那這幾人就有些神秘了,說不好就是從別處來的。
“行了主人,現在懊惱又有何用,還是想想應該怎麼辦吧!”
見主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靈兒暗自嘆息一聲,於是打破了寧靜。
“能怎麼辦,自然是趕緊離開這地方了!難不成等著被追殺嗎!”
吳凡抬起頭來,沒好氣的說道。
“離開!嗯,這倒是應該的,只是不知咱們要去哪?難不成去南部地區?”
靈兒默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急忙問道,但說話期間臉色有些古怪。
“這……!唉!先往那邊走走吧,目前我也沒有目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如何,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破煞之法,不然今後此類事情恐怕還會發生,至於尋找材料,相對於就沒那麼緊要了,順帶著就行。”
吳凡自然知道靈兒心中所想,無外乎就是怕他在南部地區也大開殺戒一番,於是沉吟一下後,搖頭苦笑著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