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龐姓老者,也因龜殼崩碎後所產生的氣勁,被震飛出去幾丈之遠。
倒是徐凱有護罩的保護,毫髮無損的留在了原地。
可這一幕的發生,卻讓在場眾人忍不住眼皮直跳,一臉駭然之色。
那龜殼雖談不上是古靈器,但絕對是一件高階古寶無疑,有誰能想像的到,居然有人能憑藉肉身之力,便一擊砸碎此寶,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想必就算是東晉域那幾個以肉身強橫著稱的大修士,也不過如此了吧。
而且,這還沒算上徐凱的那層光罩在內,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那符籙必然也是頂級符籙無疑的。
不過眾人卻來不及震驚,而是急忙把目光投向吳凡,因為他們見到,吳凡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後,便陰笑著再次拍下一掌,根本不給徐凱逃走的機會,顯然是一心下死手的。
而這時,遠處的那龐姓老者,則被眼前一幕嚇的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那拍向徐凱頭顱的一掌,卻無力阻攔。
“吳,吳前輩,請您手下留情,晚輩錯了,晚輩該死,我不該衝撞於您,求您饒我一命,我這就把金晶鐵給您……!”
與此同時,那徐凱早已沒了剛才的蠻橫模樣,反而被嚇得膽肝俱裂,惶恐至極的抬頭,目視上方如惡魔般的人影,大呼求饒起來。
此刻他是真被嚇破了膽,內心升起一股無窮的悔恨,特別是看見那快速接近的手掌,他更是欲哭無淚。
活了三百餘年,他頭一次感受到死亡離的這麼近,平時他仗著父親的威勢,一直為非作歹,但沒人敢忤逆於他,這讓他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可沒成想,今日他卻踢到了鐵板,這北部地區竟還真有人敢不怕死的殺他。
這種不應該出現的一幕,讓他一時有些恍惚,猶如是做了一個噩夢般。
只是可惜,這根本不是噩夢,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這讓他打心底後悔莫及。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於對方聽見求饒後,能網開一面,饒他一命。
但他的這種幻想,註定不會成真的。
上方手掌如閃電,他內心只來得及閃過幾個念頭,就兩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而隨著他的身死,北部地區則永遠少了一個蛀蟲,也不知會有多少人在背後笑得合不攏嘴,大呼快哉。
但那都是後事了,而如今在這大殿之內,空間則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樣,雙眼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就連那剛剛爬起身來的鐘仁良,也愣在了原地,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向下滑輪。
至於那龐姓老者,更是如被嚇傻了一般,癱倒在地,口中一直唸叨著“完了完了…!”
可反觀落於地面上的吳凡,卻癲狂的陰笑著,旁若無人的把徐凱儲物袋收起,連同其手中握著的金晶鐵,也不知被他送到了哪裡。
不過他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眼神邪惡的掃視了一眼眾人,身上煞氣瀰漫,拳頭握起又鬆開,如此反覆著。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血紅的雙眼中,多少還殘留著一絲清明。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點理智,讓他沒有像上次那般瘋狂屠殺。
“死了!徐公子死了?我滴天啊,附近諸州恐怕要地震了!”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屋內,傳出一道驚呼聲,而這道這聲音,則成功把眾人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下一刻,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吳凡,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有忌憚,有幸災樂禍,也有些許崇拜,但最多的卻是憤恨。
至於會生出氣憤之心,是因為眾人親眼目睹了這場流血事件,而在座的各位,又都生活在這北部地區,平日裡多多少少會和徐碩天有些私交,不然他們可無法在這裡站穩腳跟。
但是,徐碩天的公子,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殺,這件事或多或少,他們都會受到牽連,畢竟那位大修士,可就只有這麼一位獨生子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算是受到了無妄之災,自然會對吳凡心生怨氣。
可看見了對方剛才的兇狠,他們卻又提不起捉拿之心,一時間竟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起來。
而此刻吳凡也有所行動,他先是瞅了一眼上方棚頂,結果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這座大殿佈下了防禦大陣,想短時間衝出去不可能。
於是,他又冷厲的看向了門口處,一番思索後,身上遁光一起,直奔大門飛去。
他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