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眾人等待多久,僅僅片刻功夫,下方雲霧忽然翻滾起來,然後開始快速淡化,直至消失不見。 而這時,下方場景則清晰映入眼簾。 這是一處被群山環繞的巨型山谷,縱橫方圓百里之遙,其內坐落有一座城池,城中閣樓遍地,街道、良田、湖泊應有盡有,倒是一處風景秀麗之地。 而在這城中街道上,此刻正有不少人在抬頭望天,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 但就在這時,有三道身影忽然從一棟大殿內飛出,轉眼間便衝上高空,停在了一層防禦光幕下方。 仔細一看,最前方的是一位佝僂著身軀的白髮老嫗,此人一副病殃殃模樣,蒼老的臉頰上佈滿黑斑,手中拄著一根褐色木杖,彷彿壽元將近沒有多久可活的樣子,但其修為卻是不低,居然是位金丹後期修士。 而站在這位老嫗左側的,則是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此人身穿一套錦衣華服,猶如一位世家公子般,手中拿著一把紙扇,神情舉止給人一種傲慢之感,倒是與那殷相差不多,都是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修為則是金丹中期。 至於最後站在那老嫗右側的,則是一位年輕貌美女子,此女面板白皙,身穿一套輕紗裙,身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猶如一隻美豔蝴蝶般,極其吸引人眼球,倒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美人,修為是金丹初期。 當三人停下身形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啟防禦光幕,而是目光警惕的打量起了上方巨型飛船。 然而,當這三人見到吳凡後,面色卻驟然一變。 “老身乃慕家家主,敢問這位前輩,可是夏國清風門的吳前輩?” 那老嫗急忙彎腰施禮一番,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顯得恭敬至極。 這時另外兩人也恭敬的彎下腰去。 “正是!” 飛船上的吳凡瞅了一眼老嫗,聲音清冷的說道。 “還真是吳前輩大駕光臨,但不知前輩可把手諭帶來了,晚輩是需要確認一下的,還望前輩見諒。” 那老嫗聞言心中一喜,但眼睛一轉後,再次出言問道,並沒有馬上放人進來。 “哼!給你,快點看,看完了讓我們進去,我師叔長途跋涉趕來,沒時間聽你在這嘮叨,趕緊找個靈氣充足之地,讓我師叔過去歇息。” 不等吳凡說話,一旁的殷相則不耐煩的輕哼一聲,於是手臂一拋,之前任千尋給的那個卷軸被扔了下去。 下方老嫗聞言愣了一下,不禁看了一眼殷相,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 這時那青年男子也眉頭一皺,森然的盯著殷相,眼中寒光閃爍不定。 至於那女子臉上則看不出任何表情,反而一副領命樣子的福了福身子。 而吳凡聞言後,則斜瞥了一眼殷相,但卻沒說什麼,揹負雙手靜立在那裡。 至於武將臣和項天龍則面無表情,並未覺得不妥,對於他們來說,平時也是這般說話,畢竟三人都是執法堂高層,平時接觸的都是清風門通緝犯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何況在夏國之內,沒有幾人能被他們放在眼裡,早已養成了這種高傲性格,對於二人來說,殷相這般說話已經算是客氣了。 “道友莫急,老身看過手諭後馬上給吳前輩找一處休息之地。” 那老嫗只是略一沉默,便客氣至極說道,隨即手拿陣旗輕輕一揮,前方光幕頓時裂開一道口子,而這時那捲軸也順著縫隙飛了進來,並被其拿在了手中。 “哼!” 殷相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高傲至極的看向了別處。 “沒錯了,的確是正道盟大長老手諭。吳前輩恕罪,老身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讓您久等了,我這就撤掉陣法。” 那老嫗看過手諭之後,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馬上恭敬的說道,接著手臂再次一揮,上方光幕轟然一顫,頓時裂開一個巨大口子,足可以讓飛船輕鬆透過。 “不礙事,你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 吳凡默然的點了點頭,倒也顯得客氣至極。 “多謝吳前輩體諒,前輩請隨我來,我早已為您清風門準備好了一處休息之地,那裡屬於我慕家堡一處福地,而且還很清靜,保證前輩您會滿意。” 見這位前輩並不像那人一般蠻橫,老嫗內心不禁一鬆,說實話,她還真怕引狼入室,當她笑眯眯的話音一落後,便領先向著下方飛去。 而這時那巨型飛船也轟隆隆的飛了下來。 至於上方吳凡聞言後,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同時那貌美女子和青年男子,也都身子一側的引著飛船向下方飛去。 與此同時,下方城池中的慕家堡修士,則正眼含好奇之色的打量著巨型飛船,特別當這數以百計的修士見到吳凡時,更是雙眼放光的激動不已,畢竟這可是一位堂堂元嬰期修士,平時想要見到可是極為艱難的。 片刻後,巨型飛船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巨大湖泊前降下地面。 而在飛船周圍,則坐落有上百棟古色古香的閣樓,其中一座明顯高出其它閣樓不少,更顯氣派非凡。 此地不僅環境不錯,就連靈氣也是濃郁至極,並不比丹鼎峰差什麼,看得出來,那老嫗也算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