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想一下,吳凡又不覺得奇怪什麼,因為他早已看出了此人極其圓滑,哪怕公戶伯對他對他恨之入骨,也必然會表現出友好姿態。 至於剩下那些元嬰期修士,吳凡就幾乎不認識了,只有其中的幾人,以前在玄道子給的畫像中瞭解過少許資訊,而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距離夏國較近的修士。 面對如此多的元嬰期修士,吳凡確實感到無比驚訝,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名氣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畢竟這些人可都是北斗域一方老祖的存在,一般可是很少在外露面的,況且,他可從未給這些人送過請帖。 不過以吳凡的聰慧,驚訝過後,也馬上猜到了這些人來此的目的,本意無外乎就是想見一見最近風頭正盛的他本人。除此之外,恐怕也是想透過此次機會交好於他。 不過對於這些人的修為,吳凡卻沒有太大驚訝,因為他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十幾人幾乎都是元嬰初期修士,只有那公戶伯以及另一位紅臉老頭是中期修為,至於元嬰後期則一個沒有。 而那個紅臉老頭,其實也是吳凡所認識的那幾人之一,倘若沒記錯的話,此人名叫太史公,乃是一個名叫“天音宗”的老祖,此宗門位於紫殤國境內,屬於一個超大宗門,並不比那玄霜宗差什麼,而這個國家也距離夏國較近,以元嬰期的速度,頂多一個半月時間就能到達,而且此人也是夏國周邊國家中唯一的一位元嬰中期修士。 對於此人的到來,吳凡雖說有些意外,但細想一下也就釋然了,倘若所料不錯的話,此人必定是聽說了他在玄霜宗之事。 畢竟對於那些大宗來說,在各自宗門內安插一些密探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即使玄霜宗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也避免不了訊息洩露的可能。 既然吳凡有實力對抗中期修士,那對於鄰居的太史公來說,顯然也會把吳凡看成同等存在,故而會出現在這裡也就不意外了。 當然,吳凡對此人也沒有牴觸之心,因為那天音宗同樣是一個名門正派,而且這太史公據說人品還不錯,並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輩。 當吳凡帶人進入大殿後,在場將近五百餘人紛紛轉頭看來,下一瞬,屋內頓時熱鬧起來,恭賀聲此起彼伏。 吳凡雖說很少經歷這種場面,但他也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子,應付起來倒也遊刃有餘,盡顯一方老祖的豪爽之氣。 於是吳凡在簡單與眾人客氣一番後,便被玄城子拽到了那十幾位元嬰期修士身邊。 最後經過玄道子二人的介紹下,吳凡又很快與這些人打成了一片,整個場面顯得極為融洽。 在吳凡沒有到來之前,這些人都是由玄道子在招待,畢竟他這位師兄也是老一輩人物,雖說以前僅僅只是金丹修為,但對這些人卻並不陌生,可以說在幾百年之前,眾人或多或少都有過接觸,故而期間倒也相陪甚歡。 當然,若是在近年來,玄道子自然沒資格與這些人平起平坐,但今時不同往日,以現在清風門的名聲,玄道子在面對這些人時,甚至還有種高人一等之感,何況他現在本身也是一位元嬰期修士。 故而,即使在吳凡沒來之前,眾人對待玄道子也是客氣至極,就連公戶伯和太史公也不敢託大。 而如今見到了正主,這些人更加顯得熱情無比,一直對吳凡恭賀不停,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和吳凡是多年好友,實在讓人有種啼笑皆非之感。 但沒有辦法,修仙界就是如此,何況這些人都是老成精的人物,逢場作戲可謂是信手拈來。 不說其他,就連吳凡都是一副圓滑模樣,面對任何人都顯得極為客氣,甚至與那公戶伯交談時,都是一副好友做派。 當然,真正讓他內心感到親近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東郭文了,畢竟二人早已相識,並且也可以說是同僚,將來接觸的機會必然不會少。 至於其他人,吳凡跟他們頂多就是逢場作戲罷了,誰又能說得準,眾人今後到底是敵是友,畢竟在場之人幾乎都是鄰居,說不定何時就會產生利益糾紛。 在這些元嬰期修士交談期間,下方那些金丹期修士自然不敢隨意插言,甚至不敢大聲喧譁,只能遠遠的看著。 不過眾人眼中的羨慕以及敬畏之色卻顯而易見,要知道,平時想要見到如此多的元嬰期修士可不容易。 可以說這幾百人平時在外面都是跺一跺腳,修仙界都要顫三顫的人物,但如今在這裡卻沒有一絲存在感,甚至站在下方略顯尷尬。 但好在這種場面沒有持續多久,待良辰吉時已到後,吳凡終於帶著嫦曦離開了各方老祖。 此次主持婚典之人,不出意外的正是玄道子,而修仙界對於大婚倒也沒有太多說法,在玄道子主持之下,吳凡和嫦曦分別對上蒼禮拜,對祖師堂祭拜,以及寓意著今後要相敬如賓的夫妻對拜。 一時間,外面古老而沉重的鐘聲響起,漫天七彩霞光瀰漫,數不清的仙鶴繚繞天極峰盤旋飛舞,嘹亮的鶴鳴聲此起彼伏,倒是給人一種祥瑞之意。 而在殿外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