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熙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熟練地替沈勤勤包紮傷口,一邊解釋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蕭三吃了個啞巴虧,被蕭振楠狠狠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去幫忙收拾殘局了。 此地不宜久留,在簡單處理了傷口後,沈勤勤和倖存的送親人員,還有俘虜跟著他們回營地。 馬車已經破損嚴重,白澤熙讓沈勤勤和他共乘一馬。 “白大夫,你騎馬技術一般,要不還是不要逞強。我們將軍騎術一流,還是讓將軍帶沈姑娘回營地吧。”蕭三來到他身邊犯嘴賤。 沈勤勤瞧著白澤熙文文弱弱的,是不像很會騎馬的樣子,不禁擔憂道:“澤熙,你行嗎?” 這個問題直關男人的尊嚴,白澤熙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丫頭,你竟然也跟著起鬨?剛剛我不是自己騎馬過來的嗎?” 說罷,他一把攬過沈勤勤,將她扶上馬,然後自己跨坐上去。想著她有傷,白澤熙一直勒著韁繩,不敢讓馬跑得太快。 “駕——”一聲吆喝,蕭振楠率眾人騎馬加速離去,甩下白澤熙和沈勤勤二人。 沈勤勤立馬急了:“澤熙,快點兒,我們趕不上他們了!” 白澤熙攔腰將她抱得更緊,柔聲安慰道:“你身上有傷,馬跑太快會牽動傷口,急不得。” “澤熙,我很想你!”如今只有她二人,沈勤勤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壓抑許久的思念。 白澤熙也紅了眼,啞聲道:“我也很想你!好了,回去再說,這裡風大,別嗆風了。” 蕭振楠原本瞧著這二人共騎一馬,看著礙眼,這才帶著親衛們趕超,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沒走幾步,想到他們二人一個是弱女子,還有一個是文弱大夫,這荒地之中萬一再殺出什麼刺客,只怕應付不來。 這般想著,蕭振楠還是硬著頭皮調轉馬頭,叫了蕭一陪同自己一起回去護衛沈勤勤二人。 遠遠就看到兩人依偎在一起,蕭振楠只覺得刺眼得很。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要以大局為重,清了清嗓子假咳兩聲:“這裡危險,我護送二位回營吧。” “蕭將軍,今日謝謝您。若不是您,我只怕已經沒命了。”沈勤勤說話時臉色有些蒼白。 蕭振楠看得心疼:“沈姑娘,今日讓你受驚了。回到營地,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到了營地,蕭振楠命人收拾了一個營帳讓沈勤勤先臨時住著。 他臨出門時交代道:“沈姑娘,等白大夫診治結束,我找你瞭解和親的事情。” 沈勤勤感激地點點頭。 “將軍走了,你還盯著人家看?”白澤熙無奈地拉回沈勤勤的視線。 沈勤勤嗔怪道:“你別多想,我只是單純地感謝人家。” 白澤熙自然相信丫頭對自己的一片深情。他開啟醫藥箱,轉過身去說道:“把受傷的那隻胳膊露出來,我來替你仔細瞧瞧。” 沈勤勤被他的君子行為給逗樂了:“澤熙,剛剛那個號稱我是你未過門妻子的大醋罈子哪兒去了?我們都快成親了,我不過是把胳膊從衣衫裡伸出來,這你也要回避?” 白澤熙背對著她一本正經道:“你我尚未成親,女子清譽珍貴,我要對你負責。” “老古董!”沈勤勤一邊將雪白的胳膊伸出,一邊小聲取笑他,“好了,轉過來吧。” 白澤熙看了眼,傷口有些深,心疼得很,好在當時及時包紮止血了。此刻回到營地有條件了,他立馬掏出上好的藥粉替她撒上。 “嘶——”沈勤勤吃痛輕撥出聲。 “丫頭,忍著點兒,會有些疼。”他一邊撒藥,一邊輕輕地吹,陣陣清涼稍微緩解了痛感。 沈勤勤想起自己這幾個月在宮中惴惴不安的日子,在路上迷茫害怕的時日,望著澤熙就在眼前,細緻地替她包紮傷口,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般。 她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先是輕輕啜泣,接著嚎啕大哭起來:“澤熙,我好怕。” 白澤熙雖不理解和親之人為何從公主變成了她,但是他能猜到丫頭在其中必定受了不少委屈,甚至是傷害。 他輕撫她的背:“不哭,不哭,你現在很安全,我會一直陪著你。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沈勤勤卻依舊心事重重:“澤熙,我是來代替公主和親的。如今和親隊伍被襲,你說他們會不會等我傷好一些還會送我去和親啊?” 白澤熙堅定道:“不會,你不用去和親了。今日和親隊伍被襲一事很蹊蹺,可能便是什剎國搞的鬼。若真是這樣,你去和親,便是送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羊入虎口。若真的他們還要送你去和親,那我帶著你逃。” “澤熙,我不想將你捲進來。” “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姑娘生生被那些賊人害了嗎?” “可什剎國答應只要我嫁過去便兩國停戰,這裡的將士們便可以回家,不用再在殘酷的戰場上犧牲自己的性命。” 本就守在帳外的蕭振楠在聽到裡面悲慼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了。他估量著裡面診治得差不多了,直接掀開簾子進來:“沈姑娘,什剎國的俘虜已經招了,他們原本就打算在邊界之地將和親公主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