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幾日前自己還過著顛沛流離的躲債生活,現在卻被阿姐溫柔地安撫著,沈悅覺得一切恍然如夢。 被騙後,一覺醒來,宋喬帶著所有值錢貨物杳無音訊,而催債的那群人卻如餓狼一般窮追不捨。 沈悅走投無路,只能和追債的那幫人解釋自己在京城裡有親戚,讓他們跟著自己回京城。 他是存了向阿姐求救的心思。可是當他真的回到了京城,躲在角落裡遠遠地看著阿姐和鋪子裡的眾人忙得熱火朝天,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其樂融融的時候,他猶豫了。 阿姐從養父的掌上明珠淪為擺攤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鋪子,過上了不用風餐露宿的生活,自己又怎麼忍心將她再次拖入泥坑。 不願向阿姐求救,又不願將她資訊告訴追債的那幫人,沈悅自然受盡虐打和欺辱。 只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還是在一條巷子裡讓阿姐遇到了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更是將她拖入了自己的這堆爛事之中。 “傻阿弟,你早就回到了京城,為何不直接來找我。可是擔心那些人找我麻煩?”沈勤勤很是心疼。 以她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沈悅就是個沒怎麼闖蕩過社會的愣頭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瘦弱孩子,如何應對得了。 “阿姐,當初是我自己任性,不聽你的勸阻,執意要跟著宋喬出去做生意。如今惹了事,那群人又惡毒得很。我如何有臉回來!阿姐,你說我是不是災星!”沈悅頹廢地抱著膝,將頭深埋其中,心中對阿姐的愧意更深。 沈勤勤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柔聲安慰:“阿弟,咱倆之前風風雨雨那麼多苦難,你都陪我熬過來了,怎麼這個時候,你倒是把我這個阿姐當外人了。以後不管是什麼事情,你記得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可別自己憋心裡。懂了嗎?” 沈悅嚥下這溫熱的茶水,艱難地點點頭,心中卻愈加苦澀。 阿姐,什麼事都可以跟你說嗎? 可是有些事告訴你了又如何?比如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當初親手將你推開,將你送到了白澤熙的懷裡。 沈勤勤自然不知道沈悅對她有了別樣心思,安慰好了他之後就出門去找白澤熙。 其實沈悅恢復得不錯,可以離開醫館了。可是白澤熙心疼沈勤勤忙完鋪子還要照顧病人太辛苦,乾脆讓沈悅傷好之前先在醫館住著。 “你阿弟住在這裡,平日裡醫館裡的眾人都可以幫忙照顧,他也可以得到最及時的醫治和觀察。這樣你也可以少操些心。丫頭,我知你能幹,但是有些時候,也讓我幫幫你,好不好?你把自己搞得太累,我會心疼的。” 白澤熙的這番話如同春風一般拂進沈勤勤的耳中。她感激地回望著他,踮起腳,蜻蜓點水般輕輕地吻上他的唇。 白澤熙淺笑一聲:“丫頭,還不夠!” 沈勤勤有些沒反應過來,輕哼一聲:“嗯?” “我說,還—不—夠!丫頭,你再疼疼我!”白澤熙面不改色說出這番話,沈勤勤倒是聽完羞紅了臉。 只見她臉色紅暈還未褪去,白澤熙已經托起她的下巴,低頭深深地吻了過來。撬開丫頭的貝齒,白澤熙一路攻城掠池。 一番熱烈的激吻之後,沈勤勤喘了口氣,叉著腰,像只小河豚一般氣鼓鼓的:“澤熙,大白天的,你便這般欺負我!我氣都差點兒順不過來了。” 白澤熙貼心地替沈勤勤理了理碎髮,戲謔道:“怎麼能是我欺負你呢。分明剛剛我就站在這裡,是你主動過來要親我的。我不過是順了你的心願,從了你而已。要說欺負,那也是你欺負我呢。要不你賠我清白?” “你你你!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沈勤勤越說越小聲,最後更是羞得直跺腳。 二人打鬧了一番,回到了正事上。 “澤熙,之前因為救阿弟,耽誤了跟時老闆買鋪子的事,我打算這兩天再找時老闆把鋪子拿下改做私房菜館。” “私房菜館?”白澤熙對這個新詞很是好奇。 沈勤勤解釋道:“我現在這個鋪子主打各類小食、快餐,菜式重複,限制了我的廚藝發揮。現在這家店也開了蠻久了,還是積累了一些口碑和老客戶的,所以這次新店我打算做私房菜,就是做成一個一個的包間,售賣各類創意菜式,私密性好,適合宴請和家庭聚餐。” 聽她這麼一說,白澤熙心裡大概明白了。他追問道:“這私房菜主打宴請,那裝飾等等自然不能如現在小食鋪這般簡單,要多下些功夫了。” “那是自然!”沈勤勤提到這事兒就特有精神頭兒,繼續繪聲繪色地描繪她心目中的理想私房菜館的各類裝飾細節。 白澤熙坐在一旁,微笑著聽她細細道來,時不時點點頭,或者給些他的建議。 他的支援讓沈勤勤更加有幹勁兒。事不宜遲,隔日她就約了時老闆談買鋪子的事。 只是時老闆卻略帶歉意地抱拳道:“沈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那日我在酒樓等你許久,你一直沒來。我以為你臨時毀約,所以後來沒多久有人要買這鋪子,我就轉給他了。” 一聽自己中意的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