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勤,想好了嗎?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身旁之人正是你爹沈康本人,而不是他人假扮。”姚大人似乎抓住了這個問題不放,明著偏袒沈春陽。 沈勤勤心中暗道不妙,姚大人明顯胳膊肘向著沈春陽,今日這事只怕難推進了。 堂上姚大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為難她,沈春陽一臉得意地朝她撇嘴,沈康則因氣得心絞痛被她攙扶著癱坐著。 “爹,您撐得住嗎?不行咱們先去醫館看病。”沈勤勤低頭關切道。 沈春陽倒是搶先一步質問道:“怎麼,表妹,被我識破了你的奸計,你就找理由讓這老頭子裝病來逃過大人公正嚴明的審問嗎?今日你竟敢如此栽贓陷害我,那我自然不能放虎歸山。姚大人,還請將這兩名誣告之人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姚大人知道沈勤勤和蕭將軍之間的那層關係。 他之前被沈春陽喂得飽飽的,所以今日順水推舟幫襯於他。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他沈春陽隨意磋磨沈勤勤,到時候將軍追起責來,自己又裡外不是人。 見好就收,拿捏好度,才是他老姚這麼些年在官場遊刃有餘的殺手鐧。 他隨意地擺擺手:“沈春陽,今日之事幸得本官明察秋毫,及時阻止,一場鬧劇而已,也未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你且帶著沈家眾人回去吧,此事到此為止。” 沈春陽看著活生生的沈康到底心虛,想繼續鼓吹姚大人嚴懲二人,以絕後患。奈何姚大人狠狠朝他瞪了一眼,嚇得他趕緊低頭不語。 “還有你,沈勤勤。”姚大人點名道。 沈勤勤抬起頭,不甘地聽他訓話。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怎滿腦子歪主意。今日本官仁慈,放過你們。若日後再發現你找人假扮你爹,誣告兄長,擾亂秩序,且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勤勤此刻只恨自己無權無勢,只能任由沈春陽勾結姚大人,正義得不到伸張,反而黑白顛倒,自己和爹平白無故被潑了一桶髒水。 “爹,他們擺明了是一夥兒的。要不我們先回去,重新找找其他突破口?” 沈康也認清了目前形勢,今日倒是衝動了,算漏了這姚大人和沈春陽是一夥兒的。他在沈勤勤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二人正欲轉身離去。 沈春陽在身後得意地開腔:“表妹慢點兒走。今後你還是要老實本分賺錢,可不要再動這些歪門邪道,找人假扮爹了。” 沈勤勤不理會他的譏諷,抬腳朝外走著,卻突然被人拽住了衣袖。 那人朗聲道:“哦,誰說我阿姐找人假扮她爹?此人是不是假扮,我一看便知。” 熟悉的聲音響起,沈勤勤驚喜的發現,來人竟是沈悅。 “阿弟,你怎麼過來了!” 沈悅走到另一邊,和她一起攙扶著不適的沈康:“阿姐,我若再不來,就容著他們這麼欺負汙衊你和養父嗎?” 沈康神色虛弱,卻還是強撐著搖搖頭:“小悅,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今日這事沒我們想得那麼簡單,還是不要把你再牽扯進來了。走吧,我們一起先回去吧。” “養父您放心,此事我自有定奪。您和阿姐在一旁坐著休息便可。”說罷,他領著二人重新入了大堂內,身後還跟著幾人。 姚大人原本還在和沈春陽攀談些什麼,見兩人去而又返,旁邊還多了幾人,正詫異,再定睛一看,那不是宮裡的陳公公嘛。 “陳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這兒來了?”姚大人忙迎上去討好道。 陳公公尖著嗓子道:“沒瞧見大皇子在這兒呢。還不趕緊行禮?” “大皇子?” 順著陳公公的視線,姚大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沈悅身上。聽聞聖上最近剛從民間尋得了失蹤多年的大皇子,莫不是就是沈悅? 這。。。反應過來的姚大人趕緊跪下給沈悅行禮,一旁的沈家眾人和眾衙役也紛紛跪下。 頓時屋子裡烏壓壓跪了一大片人。 沈悅微微頜首,然後徑直坐到了姚大人的位置。剛一坐定,他直接切入主題:“姚大人,剛剛您說我阿姐誣告沈春陽。可有證據?” 姚大人小心答道:“本官也是詢問了沈家眾人和以前沈家的老掌櫃。他們均指認眼前之人和沈康從長相、習慣、動作等等方面都有所不同,是他人假扮。” “哦?”沈悅故作疑惑,“姚大人,你應該記得,我流落民間期間,幸得沈康父女收養。若說熟悉,這些個除了打秋風,平日裡從不往來的親戚哪來我更熟悉沈康的一言一行和長相細節。” 姚大人連連稱是。 沈家眾人更是大氣不敢出,哪怕被沈悅點名罵了,也不敢為自己辯駁一句。 見下面倒是挺安靜,沈悅繼續道:“既然姚大人問了,那我就如實答了:剛剛我細細看過了,他就是我養父沈康本人!好了,姚大人,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信不信由你定奪。” 姚大人抹了把額頭的汗,委婉道:“您說的話,自然是對的。來人吶,把這群謊話連篇、妄圖陷害沈康父女的賊人抓起來。哎,多虧您及時來,不然下官就要被這群人有組織有預謀的合謀給坑害了。” 沈悅斜著瞥了他一眼,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