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男子見自己的老大瞬間人頭落地,頓時沒了氣勢,起身想跑。 蕭三和邱老四二人豈能輕易放過他們,二人持劍一路殺過來,那原本囂張的幾人頓時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回去告訴你們東家,沈悅欠他的銀子明日去將軍府上找我邱老四來取。看我不打得你們東家滿地找牙。”邱老四邊說邊將劍架在離他最近的那人脖子上。 男子低頭,正瞧見那把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廝殺的劍此刻淅瀝瀝地往下滴著血,心下一慌,直接尿在了身上。 沈勤勤皺著眉繞過剛剛還囂張扣著她的男子,奪回銀票後,跑到沈悅身邊,蹲下身子,關切道:“阿弟,堅持住,我這會兒送你去醫館給澤熙瞧瞧。” 蕭三見那幾人已經被控制住,奔到沈悅跟前,蹲下身子開口道:“沈姑娘,你阿弟傷情嚴重,耽誤不得。我揹他去醫館吧。” 邱老四也幫忙扶著已經神智不清、渾身是血的沈悅趴到蕭三背上,幾人快步向醫館跑去。 一路上,想到自己和阿弟劫後餘生,沈勤勤忍不住帶著哭腔連聲道謝:“蕭大哥、邱大哥,今日多謝你們救命之恩。” 邱老四因為下藥一事,心裡有愧,沒敢吱聲兒。 蕭三倒是大方應道:“沈姑娘,您那日救了將軍,我們正愁沒法兒報答您的恩情呢。今日解決這些小毛賊不過是順手的事兒。” 出了巷子沒走多遠,沈勤勤他們就遇到了正駕著馬車往巷子裡趕的齊羽。馬車上坐著兩個衙役。 蕭三是蕭振楠身邊的親衛,那兩個衙役自然認識,忙規規矩矩地跳下馬車行禮,接手了巷子裡的爛攤子,並一臉討好地向蕭三保證定會好好審問,還沈家姐弟一個正義的說法。 有了馬車,速度快了很多。到了醫館,白澤熙被蕭三揹著的那個血人給嚇得不輕。 “這是——?”他疑惑問道。 沈勤勤抓起他的手就往裡拽:“澤熙,來不及解釋了。你快替我阿弟治傷。” 白澤熙自然不敢怠慢,隨她進了屋子開始替沈悅醫治。 蕭三和邱老四擔心那夥人會報復沈勤勤姐弟的鋪子,便一人留在醫館,一人隨著齊羽去了小食鋪守著。 一夜未眠,沈勤勤和白澤熙一起守著沈悅。 幸好白澤熙的醫術高明,沈悅雖傷得重,但外敷內服,一番折騰,命還是保住了,只是那些傷需要慢慢調養。 “丫頭,你阿弟不是跟著那個管家去遠方做生意了嗎?怎會得罪這麼窮兇極惡的人?” 沈勤勤緊緊擰起眉,長嘆了一口氣:“澤熙,此事我也納悶。哎,等他傷好了我再問問吧,現在問只會在他傷口上撒鹽。” 二人正小聲嘀咕著,渾然不知昏迷中的沈悅其實已經甦醒過來,並將他倆的對話完全收入耳中。 小聲的抽泣聲引起了沈勤勤的注意。她一扭頭,阿弟竟早已醒了。 “阿弟,好好的怎麼哭了?”她湊上前,像哄娃娃一般低聲安慰著,伸手小心地替他拭著淚。 “阿姐,我被騙了,宋喬早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忠心於沈家的老管家了。” 沈悅雖受了重傷,但頭腦清晰,將自己被宋喬欺騙,欠下高額債務的緣由細細道來。 原來他跟著宋喬走後,被此人以做生意缺銀兩為由,騙走之前沈勤勤給他的銀票後,又佯裝以二人名義借下高額債務,轉身拿著銀票跑了,留下沈悅一路躲躲藏藏,逃到京城裡,直到今日被催債的毒打,遇到阿姐救下他。 “宋喬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嗎?”沈勤勤聽得咬牙切齒。此人竟將阿弟害得如此悽慘,必要抓到他,好好收拾一頓。 沈悅搖搖頭,雖心中有恨,卻又無能為力:“阿姐,他跑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所以這些追債的才會盯著我一人。” 沈勤勤替他掖好被子,寬慰道:“宋喬我們慢慢找,眼下你先安心把傷養好。銀子的事你也別擔心,阿姐現在開鋪子攢了些銀子,可以先替你把債還了。” 白澤熙一聽這傻丫頭剛過上幾天寬裕日子,又要把辛苦攢下的銀子給弟弟拿去還債,忙心疼地阻止道:“丫頭,我那裡有些積攢,你先拿去用吧。你的銀子留著跟時老闆盤店。” “盤店的事再說吧。我現在只想著幫阿弟還錢,讓他擺脫了這幫無賴。澤熙,那夥人來路不正,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現下也不清楚沈悅到底欠了什麼人的錢,沈勤勤自然不願將白澤熙捲進來。二人一陣你來我往,互相謙讓。 沈悅看在眼裡,心裡挺不是滋味兒。多日未見,阿姐和白澤熙感情愈加親密。在他們面前,自己就如同一個只會惹禍,需要爸媽照拂的無知孩子。 此刻天已矇矇亮,沈勤勤也不打算睡了。她向沈悅又仔細打聽了債主的訊息後,先回了鋪子準備早市,而蕭三則和她一起坐馬車去和守在鋪子裡的邱老四匯合。 “蕭侍衛,今日真的多謝你們!若非你們恰巧路過,只怕我和阿弟都凶多吉少了。”沈勤勤發自內心的感激他。 蕭三卻一語道破:“沈姑娘,若我說今日我和邱老四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