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對,齊羽,我現在不能露面。你此刻趕緊去沈府,將我爹請過來。注意小心點,別讓人盯上。”沈勤勤囑咐道。 齊羽是個聰明人,點頭應下很快就將人請了過來。 “齊羽,這麼晚了讓我過來一趟有何急事?”沈康一聽和沈勤勤有關,套了衣服就匆匆過來。 “沈老爺,您看這是誰?”齊羽推開門的瞬間,沈康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完好地坐在屋裡。 “女兒,我的女兒啊!”沈康頓時淚水直湧,上前圍著她來來回回轉了幾圈,確認她身體有無大礙。 沈勤勤言簡意賅地解釋道:“爹,我沒有墜崖。那只是蕭將軍為護我編造的,所以我暫時不能在京城露面。” 沈康點點頭:“好好好,人沒事就好。你暫時在家裡歇著,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沈勤勤擔心白老爺子,又追問道:“爹,您可知澤熙的師父為何入宮?” 被問到關鍵處,沈康只能裝傻:“此事我也不太清楚。” 白澤熙關心則亂,心中焦慮得很:“我師父根本沒有長生不老之藥。他現在人在宮中,若是皇上識破此事,可是欺君之罪啊!” 沈康不想把這兩個年輕的孩子捲入其中,只隱晦道:“你們放心,等他把重要的事情做完,會平安歸來的。”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皇上昏迷病危,時不時咳血。 太醫圍了一圈,一一把脈檢視情況,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醫首秦太醫戰戰兢兢地將老神醫拉到一旁,小心翼翼開口道:“老神醫,您能瞧出陛下龍體出了什麼問題?他最近不是在服用您提供的長生不老藥嗎?怎的反而身子每況愈下?” 白老爺子氣定神閒,耐心解釋道:“這長生不老的神藥是分療程的。陛下還未到達第三療程,這氣候還未到時候就遇上有人下毒,破壞了他體內尚未穩定的仙氣,自然情況好不了。” “下毒?”秦太醫對老神醫的話深信不疑。可是這前朝後宮,誰這麼膽大,敢對陛下下毒? 他追問道:“還請老神醫明示,吾等技藝不精,尚未探出陛下所中之毒。” 白老爺子故弄玄虛道:“這是五毒草精煉出來的毒液,無色無味。中毒之後脈象上很難察覺。你們沒有發現也是正常。至於解藥嘛——” “您請說!”幾名太醫都豎起耳朵。 “須血脈親人割股熬湯服下,而且要儘快!”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噤聲,因為放眼滿京城,皇上的血脈親人也就大皇子和幾位公主了,這可都是金貴的主,往誰身上割塊肉那都是死罪啊!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之時,錢皇后在侍女的簇擁下進了大殿,一身華服,姿態甚高! 見到皇上還昏迷在床上,不省人事,她立馬扭頭朝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們訓斥道:“一群沒用的東西!給你們三日時限,若還不能治好陛下,都給本宮拖出去斬了!” 太醫們嚇得直髮抖,還是陳公公平日裡隨侍皇上身邊,斗膽道:“娘娘,老神醫剛剛替陛下瞧過了。這治療的法子不是沒有,只是,有些為難。” “哼,有什麼難的。便是要這虎骨龍筋也能替陛下尋來!”錢皇后撥弄著手上的護甲,漫不經心地質問。 陳公公一邊說一邊偷瞄著錢皇后:“是,是要陛下血脈至親,割股熬湯給他服下。” “血脈至親?”錢皇后倒沒想到這病的藥方子這麼奇怪。 可現在陛下幾個皇弟全在外地,血脈至親也就宮裡的幾個公主,和那個賤人的兒子。 “哪位是老神醫?”錢皇后心中有了一番計較。 白老爺子規矩行禮:“娘娘千歲。娘娘面前不敢自稱神醫,草民只是略懂一些醫術。” 老神醫的名頭很響,錢皇后自然早有耳聞。如今見到本人,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和印象中仙風道骨的形象頗為相似,也不禁對他的話更加入耳幾分。 她故意壓低音調,釋放出濃濃的壓迫感:“神醫,陳公公所說是否屬實?您也知陛下血脈至親都是皇子、公主,若傷了他們的身子,陛下的病卻沒有起色,那可是要砍頭的重罪!” 白老爺子毫不遲疑地承諾道:“娘娘,草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此法管用!” 既如此,錢皇后深信不疑。如今救陛下的法子是有了,可誰來割這塊肉呢? 若是將來皇上醒了,這割股之人必會受重賞。 陛下有一個皇子,五個公主。怡仁公主之前明面上和親去了,所以出宮去了寺院暫避。剩下五個公主,只有三公主是自己親生。 這般好的邀寵機會,可不能讓那個賤人兒子搶去。 想明白之後,錢皇后看了眼身旁立著的三公主,一把攬過她的肩,細聲細語誘導道:“乖,孩子,父皇從小那麼疼你。現在到了你回報他的時候了。走吧,跟我到裡間,很快的,一下就好。” 三公主唯唯諾諾地往後縮,口中喃喃著:“母后,我怕!我不敢!” 此話一出,錢皇后掃視著跪著的眾人,只覺得顏面掃地。 她直接強制一旁的侍女將公主拖去了裡間。 沒多久,一碗熬好的湯已經送到御前。錢皇后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