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錯怪臣妾了。”錢皇后款款步入,手上牽著一個稚童,“臣妾怎會有反心呢。這是在幫您。大皇子是欽天監認定的災星。您如今被他蠱惑,執意將他立為太子,便是將整個王朝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你,你這毒婦,所以我身上這毒,也是你下的?”老皇帝顫顫巍巍地抬手指著她,隨即噴出一口鮮血,將床褥染得鮮紅。 “是又如何?”錢皇后見眼前人已病入膏肓,外頭有自己的兄長掌控全域性,已經全然卸下偽裝,“陛下,您已時日無多,不如早早在這聖旨上蓋印,傳位司南琦。” 她邊說邊將身邊的孩子推到龍床前,繼續道:“司南琦是你皇弟和我妹妹之子,他才是這個皇朝最正統的太子之選。司南若,一個災星,您就不怕他毀了您這些年辛苦打下的江山嗎?” “你為何要這樣做?”老皇帝聲音中滿是失望和不甘。 錢皇后得意地笑道:“陛下,您如今被困寢殿,該是好好想想如何活過今晚,而不是浪費時間問我為什麼。” 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皇上此刻開始攻心:“皇后,你就算今晚拿到了我蓋了印的禪位聖旨,可如今文有秦、陳兩家,武有蕭家,他們向來有主張。你挑中的這個黃毛小兒如何穩坐龍椅?” “這個不必皇上多慮,您只管蓋印便是。”說罷,錢皇后便上前扼住老皇帝的脖子,挾制他交出玉璽。 陳公公見狀,忙上前跪求皇后饒了陛下,被她一腳踢開:“一個閹人,也配碰本宮的裙角?” 皇上已經被勒得透不過氣來,卻仍咬著牙,艱難地怒斥道:“你敢殺我,就不怕他們將來以弒君之罪將你們錢家滿門抄斬嗎?” “他們?他們是誰?那些個文官只會之乎者也。蕭振楠早被混在增援隊伍裡的人刺殺了。就連你的寶貝若兒,此刻只怕也被我安排的人處置在自己寢殿了。” “你真是好狠的心吶!”皇上聽罷頓時寒了心,放棄了掙扎。手頭可利用之人早被眼前這個毒婦設計,搭了性命。自己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 “玉璽在哪兒?快交出來!”錢皇后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勁兒。 “玉璽在哪兒和您有什麼關係呢?” 錢皇后被身後突然傳出的嬉笑聲嚇到手抖。她回頭,露出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你,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父皇的寢殿。近日他身子不適,我隨伺左右不是做兒子應當的嗎?母后為何如此驚訝?” 沈悅語氣輕鬆,可這話落在錢皇后耳中卻讓她誠惶誠恐:“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左顧右盼,似在尋找某人。 “是在找錢大人嗎?”蕭振楠提著一把沾著鮮血的長劍,飛快踱步進來。 他無視錢皇后,走到皇上跟前,單膝跪下:“陛下,臣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原本已心如死灰的皇上見自己的若兒和蕭振楠都還活著,局勢扭轉,不禁清了清喉嚨,啞聲道:“起來吧。來人,將皇后及一干人等押入大牢。外面的逆黨,殺無赦!” 原來,蕭振楠在前線遇刺後不久便調查發現是錢皇后派人混入增援隊伍中,尋機會行刺他。 不久,他收到沈悅的信。信中提到京中有變,請求兩人合作,條件便是事成之後奉上他家老夫人入藥所需的龍骨和未來蕭家的高官厚祿。 想到行刺自己的錢皇后,以及長久以來老皇帝對蕭家的猜疑,蕭振楠決定放手一搏。 太陽昇起,這偌大宮殿安靜得只聽見鳥鳴聲。宮人們正在用水沖刷臺階上昨夜廝殺留下的斑斑血跡。 早朝之上,皇上也象徵性地倚坐在龍椅上,讓陳公公宣讀了聖旨便匆匆下朝。 第一是封司南若為太子,往後便由太子監國; 第二便是為太子和陳侯爺之女清若郡主賜婚; 第三則是廢黜錢皇后,將錢家謀反一事交由刑部處置。 短短一個早朝讓整個王朝徹底翻篇。 沈勤勤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阿弟終於苦盡甘來,在吃人的皇宮裡取得自己的實權。憂的是白老爺子還在宮中,情況不明。 好在下午的時候,白老爺子被送回家。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身常服的沈悅,也是現在的太子司南若。 沈悅見到沈康,直言要見阿姐。 “阿姐,你還活著!太好了!”沈悅看到沈勤勤的瞬間,眼睛立馬溼潤了。 沈勤勤知道眼前之人不是當初那個自己的小跟班阿弟了,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必須要謹言慎行。 她掩飾了蕭振楠為護她故意編造她墜崖的事實,只言自己命大,被路過計程車兵所救。 “殿下,我昨日剛剛回來,並未同人講過。您是如何得知?”沈勤勤問出心中疑惑。 沈悅直言:“我擔心父皇因我而對養父不利,所以一直秘密派人守在小院周圍護著。一有異常,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竟是如此,也難為他這一片心意了。 “殿下,我聽說皇上給您和郡主賜婚了。既如此,殿下您日後要善待郡主。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姑娘。當初我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