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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此事蹊蹺得很

沈春陽不緊不慢地解釋說:“妹妹,是這樣的。你和沈悅離開沈家後,你爹就從宗親子女中選中了我,將我過繼到他名下,成了他的嗣子。” 說罷他轉向身旁的年輕女子:“夫人,去房中將爹的親筆信和官府登記的文書取來給妹妹過目。” 那女子點點頭,乖巧地退出去往後頭,很快取來了幾張紙。 “妹妹請看。這是爹當初過繼我為他嗣子的證明,上面都是蓋過印,也在官府那裡備案過了。咱爹的字你總該認識的吧。” 沈勤勤接過紙一瞧,上面的內容果然是將大伯家次子過繼到自己名下。不過她可不認識原主她爹的筆跡,遂把這張紙遞給沈悅。 沈悅一直跟著沈康學做生意,對他的字跡自然爛熟於心。他從頭到尾仔細研讀幾遍,這張紙的確是養父親筆所書。 他對上沈勤勤的眼神,點了點頭。 沈勤勤心中納悶,自己前腳被趕出沈家,怎麼自己老爹緊跟著就將表哥過繼過來。 沈春陽打斷了沈勤勤的思路,直接在她手上又塞了一張紙。 “表妹,這裡還有一張紙,也是爹親筆所書,交待由我為他養老送終,待他百年以後,家中所有生意,財物交由我打理。” 沈勤勤一瞧,這紙上寫的正是沈春陽說的那些話。 可是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就算她被趕出沈家,阿弟流落南風館被他視為棄子,可他畢竟歲數還不是很大,過繼嗣子能理解,卻沒必要這麼著急忙慌地安排後事啊。 蕭振楠也是存疑,他吩咐自己身邊的親衛將這兩份親筆信交到官府確認真偽。 沈春陽倒是不慌不忙:“將軍,第二份親筆信,我爹剛寫完沒多久,還未來得及去官府備案。不過上頭也是他的親筆字跡。” 剛剛沈勤勤還只是納悶她爹這麼做的目的。現在沈春陽這話一出,穿越前看多了家長裡短家庭倫理劇的她腦海裡立馬有個大膽地猜測: 她爹肯定是被有心人挑撥和家族長老們施壓,加之那會兒原主行為的確荒誕,膝下無子的他心灰意冷之後才被迫同意過繼沈春陽為嗣子。沈春陽嗣子的身份看來是真的。 但是這份她爹匆匆留下未在官府登記過的財產分配文書的真實性卻是值得懷疑的。至於她爹的死因,更是有蹊蹺。 沈悅拉拉沈勤勤的袖子,悄悄和她耳語:“阿姐,養父走得不明不白,各種事情也太過湊巧,我懷疑其中有問題。” 兩個人想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但是沈春陽此刻有理有據還有嗣子的身份,可謂滴水不漏,他們也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表哥,其他事情等將軍的親衛和官府確認過了再說,但我爹好歹生養我這些年,我和沈悅先給他磕幾個頭總歸是可以的吧。” “自然,自然,如今你要改口稱我為哥了。”沈春陽依舊客客氣氣,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二人磕完頭,沈勤勤問道:“那哥可否詳細告知爹是怎麼出事的?” 提到沈二爺的死因,沈春陽面露悲傷:“前幾日晚上,爹應邀去參加周老爺孫子的百日宴。他觸景生情,許是思念妹妹你,回來的路上不肯坐馬車,硬是要下來走幾步。馬伕只能駕著馬後頭跟著,結果走到通海橋的時候。。。”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擦了把淚:“結果也不知是那晚酒喝多了,還是心裡難受誘發了舊疾,竟一頭栽倒摔下了橋。大晚上週圍沒有人,那馬伕一個人撈了半天沒尋到人,只能回來求救。我們差人好一番尋找,竟是連屍首都沒能尋著。” 沈勤勤冷笑道:“既然人沒尋到,說明還可能活著,漂到別處被其他人所救。你們不去尋人,也不著人告訴我,急急地找幾件衣裳就想草草蓋棺定論,說我爹死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還是說我爹根本就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沈柔倒是搶先插話道:“你這小丫頭,你爹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回來幫忙,反倒在這兒說風涼話。這大冷天,春陽自己就在河裡親自撈了三天,直到最後自己身子吃不消了才上岸盯著。” 她拉著春陽的手給眾人看:“春陽這孩子,手都被冰冷的河水泡出了一個個凍瘡。你怎有臉汙衊他沒盡心尋你爹。我哥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他就是被你那些荒唐事氣得不輕,這些日子才一直心口疼。只怕當日落水就是因為悲傷過度,舊疾復發導致。” 沈勤勤瞥了眼沈春陽紅腫的雙手,心中不屑得很:表哥這副苦情戲倒是唱得不錯。 再看這沈春陽,雖被沈勤勤好一番質疑,倒也不生氣,他有些害羞地將手縮回,依舊那副人畜無害的和煦模樣。 “妹妹,其實你說的我也是懷疑過。可是我將那馬伕送去了官府好好審問過了。他依舊說是爹自己摔下去的。哎,妹妹,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其實我也和你一樣難受。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好一招移花接木,偷樑換柱。自己明明是懷疑他們,這沈春陽卻是不動聲色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那晚的馬伕。 這沈春陽回話可謂滴水不漏,沈勤勤想從馬伕嘴裡套套話:“那馬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