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勤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緊接著還沒反應過來,一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背上。那一瞬間,大段大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襲來。 原來她穿書了,穿成了暗戀書中將軍的某個小炮灰——富商之女沈勤勤。 原主沈勤勤是富商沈康的獨女,從小嬌寵著長大。 沈康年輕時撿回一個養子,取名沈悅,將他按照繼承人的標準培養,準備等再過幾年,就將沈悅招為上門女婿,與自己的女兒沈勤勤完婚,共同經營沈家偌大產業。 奈何沈勤勤一次外出,遇上了打了勝仗回京述職的蕭振楠大將軍。 蕭將軍騎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一身盔甲,在眾士兵的簇擁下風光入城。怎一個光彩熠熠的好男兒! 沈勤勤一時被蕭振楠迷了眼,從此越發嫌棄她那個肩不能扛的童養夫沈悅,更是趁著她爹去異地談生意時,故意尋了個由頭,誣陷他做假賬私吞銀兩,將沈悅迷暈了扔給了人牙子。 等沈康聽到訊息,匆匆趕回來時,沈悅已經被人牙子賣去了南風館有些時日了,木已成舟。 多年籌劃被這個無腦的女兒毀於一旦。沈康縱使再寵愛這唯一的女兒,也容不得她如此草菅人命。遂請出家法,狠狠抽了她一頓。 沈勤勤正是此時穿來的。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原主的行為的確荒唐。她跪行至沈康跟前,哀求道:“爹,女兒錯了。您饒了我這回吧。” 沈康不解恨,又在她背上狠狠抽了幾鞭。 沈勤勤吃痛,縮起身子正躲著。外面闖進來一個小廝,火急火燎的。 “老爺,蕭將軍帶了一支軍隊,將咱們府圍得密密實實的。說,說。。。”小廝欲言又止。 “快說啊,蕭將軍說什麼?” “說讓您把小姐交出來。” 沈康一聽,驚歎一聲“壞了”就匆匆出門去了前廳。 而剛穿越過來就莫名捱了一頓打的沈勤勤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心中只剩哀怨的三個字:“完蛋了!” 記憶裡,原主今日外出遊湖,恰遇到了將軍府的遊船,遂命船伕加快速度追上它,意圖和蕭將軍來個偶遇。 結果,原主催得太緊,船伕一個心慌竟攔腰撞上了將軍府的遊船。 而船上根本沒有啥蕭將軍,只有借住在蕭府的遠房表小姐高晴。 蕭府的遊船被攔腰撞壞後,高晴不慎落水。而原主不僅未施救,還嚇得招呼船伕開船跑了。等高晴被好心人救上來時,已經奄奄一息。 現在蕭將軍帶兵圍了沈府,十有八九就是來替自己心上人討要說法的。 原書中,沈老爺為保沈家多年基業,將沈勤勤交給了蕭振楠,被他扔進水裡折磨得奄奄一息,又丟馬路上淪為乞丐,最終慘死街頭。 這個可恨又可憐的炮灰最終為自己的任性和戀愛腦付出慘痛代價。 一想到自己剛穿書就碰上準備下線的炮灰情節,沈勤勤只覺得頭大。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會兒認錯態度誠懇一點,先把小命保住再說。 正想著,幾個身穿盔甲計程車兵闖了進來,在確認了她就是沈勤勤後,直接用麻繩將她捆得結結實實,一路拖去了前廳。 “幾位官爺,慢點兒,慢點兒。”一路上沈勤勤被粗魯地往前拽,忍不住出聲討好。 前廳裡,蕭振楠端坐在主位,修長的手指掀起杯蓋,輕抿了一口這上好龍井,開口道:“沈老爺,我表妹至今還躺在府上,生死未卜。我是粗人,喜歡乾脆的。要不我們一命償一命如何?” 沈康嚇得一把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小女愚笨,當時她也是無心之舉,還請將軍饒她一命。” “無心之舉?”蕭振楠拔劍對準了沈勤勤的脖子,“沈小姐,要不你自己說說看,當時是怎麼個情況。若是和我瞭解的有半點兒差池,可別怪我的劍沒長眼!” 他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不怒自威。何況現在正在氣頭上,更是可怕得緊。 沈勤勤戰慄著雙腿,含淚解釋:“將軍,民女的確是無心之舉。我只是傾慕將軍,想追上將軍的遊船,上船一敘。誰知那船伕竟不慎撞壞了您的船,導致表小姐落水。” 蕭振楠手中那把劍緊了緊,直將沈勤勤脖子勒出一條血印:“你傾慕我?所以撞我的船?沈小姐的愛還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呢!” 沈康終是不忍,跪著連磕幾個頭:“將軍饒命。如今已入秋,我願給邊關將士們添些糧草和棉衣,助他們過冬。求您饒了小女一命。” 蕭振楠一聽,思忖一番,最終還是收起了劍:“既然沈老爺有如此擁軍之心,我也不好撫了去。只是你這女兒實在荒唐。平日裡沈老爺生意興隆,沒空教導。不如沈老爺今日籤一份斷絕父女關係的文書。我將你這女兒領回去好好教導。如何?” 沈康聽出這話的意思是他女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何況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讓他和女兒斷了父女關係,如何捨得。 “沈老爺,你可是想讓沈家百年基業毀在你的手上。我可聽說沈家還有好幾條貨船在大運河上拉著貨呢,這要是遇上土匪強盜啥的沉了底,到時候你可有臉見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