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勤全程憋著笑聽蕭振楠磕磕巴巴讀完悔過書。 “蕭將軍,您不必如此的。此事我已不再計較。” 蕭振楠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不與他繼續扯皮,沈勤勤趕緊開門讓外頭兩人進來。 “沈姑娘,怎麼樣?你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讓他再重寫一份,我孃親平時就是這麼幹的。”郡主熱心詢問著。 “滿意,滿意!天色不早了,我送送二位。”沈勤勤極力勸說兩尊大神趕緊離開。 郡主陳倩此時卻順著香味,將視線轉移到了桌上。她看著桌上從未見過的菜式,很是好奇:“這是什麼?看著很好吃呢!” 沈勤勤一瞧,郡主這是饞了。人家如此無私地幫助自己伸張正義,不求回報,留人家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她很識時務地改口道:“郡主,這是藕餅,您要是有興趣,可以坐下嚐嚐。我去給您拿碗筷。阿弟,你送下將軍。” 沈悅聞言,向蕭將軍彬彬有禮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蕭振楠倒是如一棵松一般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將軍,這邊請。”沈悅以為將軍沒聽清,又輕聲提醒道。 蕭振楠清了清喉嚨,也不二話,直接在桌旁坐下:“去給我也拿副碗筷。” 剛剛他在屋內已經發現了這一桌好菜。既然郡主厚著臉皮在沈勤勤家蹭飯,自己為何不可也留下嘗一嘗味道。 沈勤勤頓時沉下了臉,不情不願地將碗筷擺到他面前,就招呼陳倩坐下,開始熱情地介紹菜式:“郡主,您剛剛問的那道菜叫藕餅。” 她夾起一塊到陳倩碗中:“快嚐嚐這味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話音未落,陳倩已急急咬了一口,細細咀嚼後,她的眼睛開心得眯成了一條縫兒:“沈姑娘,讓我來猜猜,這道菜可是將肉餡塞入藕中做成的?” 沈勤勤點點頭,繼續道:“郡主果然聰慧。這道菜需一刀深一刀淺,將藕切成若干藕夾子,再將調好的肉餡夾入其中,用調好的麵糊包裹後放入鍋中煎熟即可。” 陳倩嘴裡包著藕餅,止不住地點頭:“這個聽著簡單,但是做起來肯定不容易。沈姑娘,你可真是手巧,就是出門沒看黃曆,被有些魯莽之人毀了這雙巧手。你現在手情況如何了?” 沈勤勤記得白澤熙囑託過她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他會接骨的秘密,所以她故意將傷情說得嚴重些。 “濟世醫館的白大夫當時救治及時,蕭將軍也特意替我去請了太醫,所以我的手萬幸沒有完全廢掉。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以後,這雙手起碼能做些簡單的家務了。不過那個餛飩鋪子大概就開不下去了,畢竟每天我的手現在多包幾個餛飩就疼得不行。” 陳倩很是惋惜。她朝著蕭振楠抱怨道:“你瞧瞧,都是你乾的好事。我讓你寫悔過書就是便宜你了。你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就應該讓皇帝舅舅狠狠罰你。” 沈勤勤好想捂住她的嘴:郡主大人啊,不要再在這個活閻王頭上澆油了。他拿你沒辦法,但是他捏死我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啊。 蕭振楠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陳倩的冷嘲熱諷,早就左耳進右耳出了。不過他還是注意觀察了沈勤勤的手,的確彎曲的動作很輕緩,應該是恢復得不理想。正如太醫所言,這手怕是廢了。 想起那日自己在她攤上嘗過的那一碗餛飩,的確湯鮮味美,很是一絕。可惜這手毀了,這個攤子也再難出現在京城的集市裡。 別說郡主,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當時的行為衝動又魯莽,毀了這個姑娘的一生。這個姑娘雖然之前做了些渾事,可現在人家弟弟都已經原諒她了,表妹也好端端的在府上,而她也正如之前承諾的那樣沒有纏著自己示愛噁心他。 他的確不應該如此殘忍地對她趕盡殺絕。一股愧疚之意湧上心頭。 惋惜地盯著沈勤勤不那麼靈活的雙手,他開口問道:“沈姑娘,你這裡有酒嗎?今日郡主說得對,我的確對你傷害很深。今日我自罰三杯,鄭重向你道歉。” 沈勤勤心中冷笑:手都差點兒殘了,遲來的道歉不要也罷。 沈悅是個老實孩子,一聽將軍提到酒,正準備去取酒來。 沈勤勤一把按住他,致歉道:“將軍,你是騎馬來的,騎馬不能飲酒,容易墜馬。” 此話一出,郡主笑噴了,沈悅埋頭憋笑,蕭振楠則氣得嘴都快歪了。 “沈姑娘,你說得對。將軍要是在你家飲酒墜了馬,他的那些狗腿子可能又要找茬把你抓去,對你用刑。還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郡主適時添了把火。 蕭振楠聽不下去了,把空了的碗放下,告辭道:“我吃飽了,先走了。沈姑娘,之前的確是我對不住你。我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說罷,他披上披風,自行跨上馬離開了。 沈勤勤一看,蕭將軍的確是吃飽了。就她和郡主交流藕餅製作方法的時候,沈悅一直坐著沒動筷子,只有他不停地夾菜吃菜,現在桌上幾乎只剩了空盤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