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大呼小叫什麼呢?”沈勤勤嗔怪道。 齊羽湊近了沈勤勤耳邊,低聲提醒著:“東家,咱們這兒可是食鋪。您招的那個姑娘長得那般嚇人,會不會把食客們嚇跑?” 沈勤勤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警告道:“這話以後不許再說。這個姑娘遭人下毒,臉上才潰爛至此。她本就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來到咱們鋪子準備開始新生活,你可不能再取笑人家。” 齊羽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東家,那她這張臉還治得好嗎?” 沈勤勤指了指白澤熙:“有你白大哥在,有什麼可擔心的。” 見白澤熙也進了鋪子,她讓大家一起坐在桌前,並一一作了介紹,給他們每個人都進行了分工。 “我剛剛說的只是臨時的分工,等小花臉治好了,我們再重新劃分各人的職責。” 大牛有些苦惱地撓撓頭:“東家,我們沒啥錢,請不了有名的大夫替小妹解毒。這臉怕是好不了了。” 小花也將頭埋得很深。她原本是個開朗性子,自從臉部潰爛以後,她已經越來越自卑,甚至不怎麼開口說話了。 沈勤勤笑了笑,指著白澤熙道:“瞧見這位白大哥了嗎?他可是濟世醫館的大夫,之前我和阿弟受了重傷,他都能醫好。你的臉也讓他診診看,說不定能醫好的。” “可,可我們沒有錢。” 白澤熙擺擺手:“不過是配副解藥的事。我不收你們的錢,只要你們倆勤勤懇懇幫你們東家一起把這鋪子經營好。” 大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虔誠說道:“謝謝白大哥,您和我們東家都是活菩薩。我替我妹妹謝謝您二位!” 小花一聽自己的臉還有救,而且東家的這位朋友願意免費替自己解毒,也激動地隨著哥哥跪在地上謝恩。 沈勤勤此時也朝白澤熙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的澤熙一直這般閃耀著仁愛寬厚的光芒,讓她移不開眼。 這番大動靜讓白澤熙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師傅經常教育我說,治病救人乃醫者的職責所在。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你們不必行此大禮。” “大牛、小花,我現在自己有間小房子,原本是和我阿弟一人一間房。不過現在我阿弟不在,那間大點兒的房間就我和小花睡,大牛你睡隔壁。” 兩人自然對沈勤勤的安排沒有異議,欣然接受。 白澤熙本來還擔心沈悅離開後,沈勤勤一個人住不安全。聽到她安排大牛兄妹也住進那房子裡不禁放下心來。 他注視著正全神貫注安排鋪子接下來工作的沈勤勤,不禁在想:有人陪著她說說話、解解悶,她應該很快能從沈悅離開的悲傷情緒中解脫出來吧。 等各項工作安排好沒多久,晚歸的人們漸漸多了起來,鋪子要開始晚上的營業了。 齊羽如往常一般,靈活地穿梭大堂和後廚,為食客們點餐。 不過他今日不用來回端盤子,因為大牛人如其名,壯實如牛,一次端個幾盤子不在話下。 小花現在臉還不適合在大堂裡待著,所以她就在後廚幫沈勤勤切菜、配菜和洗碗。 沈勤勤注意觀察了一番,小花不愧是曾在大戶人家做過。做事講究,不管是切菜還是洗碗都挺乾淨衛生,妥妥帖帖的。 不過她畢竟因為近期的營養不良加上毒深未解,身體較弱,沈勤勤也不敢讓她幹太多活兒。 等晚上客人們逐漸離開了,沈勤勤用剩下的食材簡單忙活了幾個菜。 在她眼中簡簡單單的幾個家常菜,卻讓大牛和小花看直了眼。 大牛之前就捨不得自家妹妹被賣去大戶人家做婢女。這次知道妹妹在那家受了這麼大委屈後,更是掏光了銀子不計代價也要救妹妹出來。 錢袋空空如也的他倆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更別提還能吃到肉了。 “吃吧,怎麼不動筷子?”沈勤勤有些納悶。 小花含著淚答道:“東家,我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都快忘了肉的味道了。我吃一塊可以嗎?” 一番話惹得沈勤勤心裡也抽痛了一下。得罪了韓左那樣小肚雞腸的人,可以想象小花在韓府過的是怎樣悽苦的日子。 她夾起幾塊滷肉,又夾起一個大雞腿放進小花碗中:“吃吧,端上桌的菜,你們想吃哪樣就用筷子夾。不用拘禮。” 縱使她這樣說,但是整頓飯大牛還是隻吃了一碗米飯,再夾了幾筷子青菜,根本沒把筷子伸向肉。 不是他不愛吃肉,而是東家已經給他妹妹碗裡夾了那麼多肉了。人要懂得知足和感恩。妹妹吃肉就相當於他也吃了肉了。 吃完簡單收拾收拾,一天很快過去了。 隔天大清早,沈勤勤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沒了小花的影子。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門,見小花已經熬好了粥、烙好了餅等她起床。 “東家,我瞧著廚房裡還有些小米,就熬了些小米粥您嚐嚐,看味道可還行。” 這一起床就有香噴噴的早餐入口真是太幸福了。 熱粥入口,沈勤勤惹不住長嘆一聲:“小花,喝了你熬的粥,我這會兒整個人都暖暖的。” 她用勺子攪了攪,似乎在想什麼。 小花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