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著,沈勤勤突然問起:“澤熙,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巧了,晚上和一個朋友約在你的鋪子小聚。他提到將軍府有人高價跟他買了許多助興的藥物,恰巧我聽齊羽說你被將軍府的馬車早早接走卻一直未歸,所以不放心才趕去看看。” 沈勤勤長嘆一口氣:“哎,幸虧你留了個心眼。不然我這會兒只怕已經遭了他的賊手了。不過蕭振楠勢在必得的事,你如何說服他放了我的?” 白澤熙淡淡說道:“他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我以他祖母頭疼之症的根治之法作為交換,他只得答應。” 說罷,他又將老將軍當年向聖上求龍骨一事說與沈勤勤聽。 沈勤勤聽完一陣唏噓:“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澤熙,你說將軍會不會真的拿他們府上的免死金牌去換龍骨呢?” 白澤熙倒是心定氣閒道:“將軍府有老夫人坐鎮。她怎會讓蕭將軍做這糊塗事。只怕此刻府內已經亂作一團了。” “澤熙,我起來了。你陪我去將軍府上要個說法。堂堂將軍,怎可隨便欺辱姑娘家清白。” 沈勤勤邊說著就起身穿衣,小臉氣鼓鼓的,奶兇奶兇的。 白澤熙忙替她拍拍背,順順氣:“別生氣,別生氣。先用過早餐再去也不遲。” 到了將軍府,門口的看門人見是沈姑娘來了,直言道:“沈姑娘,昨夜宮裡急召,將軍帶兵出征了。他留了一封信,讓您過來時轉交給您。” 人都不在這京城裡了,這賬也算不成了。沈勤勤接過信,謝過後,回了馬車,展信閱讀。 “信上寫了什麼?”白澤熙忐忑地詢問,生怕上面又有什麼不妥的內容刺激到沈勤勤。 沈勤勤將紙遞給白澤熙,心情有些複雜:“將軍在信上道歉,說他昨夜衝動,做了錯事,但下藥一事他事先也不清楚。” 白澤熙一目十行,將信瀏覽了一遍。堂堂大將軍,這麼低聲下氣道歉,倒是稀罕事。看來他真是對沈勤勤情根深種。 信的最後一段寫道:沈姑娘,我對你犯下諸多惡劣罪行,本不可饒恕。可戰場刀劍無眼,若是此次我未能活著回來,就當我以死謝罪,你能否原諒我? 讀到這裡,就連白澤熙都沉默了。戰場殘酷,普通士兵都是九死一生,何況他作為一軍首領,被千萬雙敵人的眼睛盯著,更是處境危險。 沈勤勤自然也想到這些,心中有些動容和觸動。 她向府上的守門人討要了筆墨,讓白澤熙替她回了封信:將軍替國殺敵,護衛百姓安寧,乃是大義,老天定會護您周全。道歉的話,等您平安歸來親口說與我聽。 將信交給看門小哥後,她率先爬上了馬車。 “丫頭,怎麼突然心軟了?剛剛不是還氣沖沖地來討要說法的嘛。”白澤熙揉揉她的秀髮,一臉寵溺。 沈勤勤把頭埋進他的懷中,一字一句鄭重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外敵侵入邊境,現在是國家危難之際,不可兒戲。我不能讓他帶著思想負擔上陣殺敵。但是我也沒原諒他。等他回來,該道歉補償的我可不會手軟。” “好好好,我家的小丫頭最是格局了!” 回到小食鋪,門口不起眼的角落裡停了輛馬車,裡面隱隱約約有抽泣聲。 “澤熙,那馬車好生奇怪。” 白澤熙也看了一眼,的確怪異得很。 二人雖疑惑,但開門做生意,日積月累遇到的怪異事情多了去了,也知不能隨意多管閒事,容易惹禍上身。 將沈勤勤送到鋪子裡,看她忙碌起來,白澤熙才放心地離開了。 “東家,您還好嗎?昨日您一夜未歸,我們都很擔心呢。”小花幾人看到她,忙湊上來噓寒問暖。 沈勤勤心中一暖,安慰他們自己沒事,讓他們招待好食客們,自己也準備去後廚忙活起來。 “哎哎哎,我說人呢!快點兒,我趕時間呢!我要的二十個包子呢!”旁邊傳來不耐煩的討伐聲。 沈勤勤順聲望去,是一個粗壯男子,頭上繫著紅頭巾,左臉頰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看上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很不好惹。 “客官,抱歉,這就包好給您送來。”齊羽接上話,趕緊去後廚替他包裝好,雙手遞給他,不時賠笑道歉。 這男子接過包子,將銅錢扔在桌上,叮叮噹噹,很是粗魯。 沈勤勤不滿地皺著眉,目送他坐上了剛剛那輛怪異的馬車。 正欲收回視線,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簾。 “高大哥!歡迎,歡迎,快請裡面坐。”沈勤勤客氣地將高遠迎進鋪子。 “沈姑娘在瞧什麼這麼入神呢!” 沈勤勤低聲道:“高大哥,角落裡那輛馬車很奇怪。我剛剛經過時,聽見裡面有女子的哭泣聲。駕車的那個男子剛剛來買包子也兇得很。所以我多看了兩眼。” 高遠順著沈勤勤的視線瞧去。待看到馬車上坐著的那兩人,他突然嚴肅起來,和沈勤勤道了一聲“下次再來”便匆匆跨上馬,小心跟在馬車後面。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