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經歷書裡婚後才會經歷的事。
無論她從伺家拿走什麼,都只會讓伺舟越來越討厭她。
時夏死死捂住耳朵,低頭痛哭著,拒絕聽他的任何話。
已經被伺敘白逼得沒辦法了。
千萬別再給她任何東西了,讓她有一種提前在走書裡劇情的感覺。
伺敘白看著時夏痛苦的樣子,覺得幸好提前在她這裡試了試,要是直接對溫月盈講這些,肯定又得挨她巴掌。
不過,他也仔細地思索了一下,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他覺得還是先遠離時夏,不要再刺激她比較好。
畢竟他也不太懂,現在的小女孩兒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
怎麼這麼麻煩?
他感覺自己的兒子真是夠可憐的,媽媽是個瘋子,愛的人要是再無緣無故地瘋了,大概會活不下去吧。
伺敘白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把車穩穩地停在了路上。
他把紙巾盒輕放到靠近時夏的那側後,就下車了。
頗有幾分倉皇出逃的感覺。
倒也不是心虛。
他就是怕把時夏給逼瘋,總不能讓伺舟去睡一個瘋子。
伺敘白睡過瘋子,那種感覺不是很舒服,痛感比爽感還要強烈百倍。
跟溫月盈睡一場下來,他身上的傷口比她身上的還多。
有一次,不知道她在哪裡藏了塊碎瓷片,正痴迷沉醉的時候,她差點沒給他整廢掉。
不過雖然過程痛苦,他還是願意找她。
感覺心好像在被一點一點填滿一樣。
哪怕裡面裝的,都是溫月盈的憤恨與謾罵,他也照單全收。
溫月盈是個精緻且有修養的小瘋子,罵起人來也很有意思。
除了說別人是壞人,就再也說不出什麼髒話。
有時候,聽他罵她,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個詞,都給他聽笑了。
小瘋子看著脾氣不好,罵人還挺好聽的。
伺敘白想,他不能沒有溫月盈,就像伺舟不能沒有時夏。
他並不想讓伺舟跟他一樣,要處處哄著一個小瘋子,才有可能得到她一點目光。
那樣的生活,太過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