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你就自己弄點吃的。肉要快點吃,不然就放壞了。吃完之後,我們再買。”
“好。”
時夏睡覺很輕。
野葡萄出門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聽到了他鎖門的聲音。
內心多了幾分安全感,剛想再次睡下的時候,她又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
腳步聲傳來,床頭燈被開啟。
剛剛野葡萄穿衣服的時候,一直是沒有開燈的。
時夏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輕掀開簾子問道:“剛剛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怎麼回來啦?”
在看清楚坐在摺疊床上的人是誰時,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伺敘白接過她手中的簾子,一把拉扯開。
簾上的環索發出刺耳的聲音。
窗外的弦月懸在半暗不明的夜空上。
山林間,傳來淒厲的鳥叫聲。
透著一股詭異的氛圍。
時夏揪緊床上的被子,勉強抬起頭來,眼泛著淚光顫聲說道:“伺叔叔好。”
伺敘白和煦地笑了一下,對她關切地問道:“夏夏這些天,睡得還好嗎?”
他越是這樣平靜,她就越是害怕。
時夏被迫低下頭,謹慎回應:“還好。”
“可是,小舟睡得不好。自從你失蹤後,他就一直沒合過眼。來這裡之前,我讓人給他強行餵了幾片安眠藥,好不容易才讓他睡下。”
伺敘白觀察著時夏臉上的神情。
他試圖在她臉上找出心疼或關心的情緒。
可是找不到。
時夏的臉上,只有害怕。
他像審問罪犯一樣,對時夏審問道:“為什麼突然從醫院離開?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時夏強撐著一絲氣力,抬起頭對伺敘白問道:“那天,來醫院的人,是誰?我覺得她好像很痛苦。”
他們在互相審判。
伺敘白替破碎不堪的伺舟,審判無故拋棄他的時夏。
時夏替精神失常的溫月盈,審判背叛折磨她的伺敘白。
他們都認為各自的立場絕對正確。
這場不見血的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