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晚上,倆人趕到了上海,在財經大學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倆人先去報到,然後繳費,分配宿舍,領取被褥,領飯卡等,一通流程下來,到了中午頭才算弄好。姐弟倆已經累的沒力氣說話了,主要是來回的跑,還得在樓層之間爬上爬下的,實在是太廢腿了。 中午就在食堂裡隨便吃了點,因為飯卡還沒充錢,一樓二樓沒法打飯。只能去三樓私人餐廳吃。一人一份餃子,花了22,蠻貴的。下午則兵分兩路,老姐去財務室給飯卡充值,同時去學院領課本,課程表和學生證,凌冬則去當地的郵政站點取提前郵寄來的行李。 郵局在學校西南角,靠著吉浦路,凌冬得圍著學校繞大半圈才能到,這時的他,無比懷念後世的共享單車,尤其是共享小電驢,既快捷又拉風。走了近半小時才算到,郵局這邊核對了資訊,才將三箱子行李交到凌冬手上。 這會子凌冬又犯了難,行李死沉死沉的,滿滿三箱子,一個人肯定扛不動。想打個計程車帶過去吧,學校管理的又比較嚴,輕易不讓計程車進出,這可咋辦?凌冬站在馬路上,盯著三箱行李發呆。 算了,先給老姐打個電話,看她那邊能不能找兩個男同學過來,幫忙拿一下。電話接通,老姐那邊應該比較吵,凌冬只好大聲地把情況說了一遍。老姐讓他稍等一會,好像在問什麼人,電話裡也聽不清楚。過了一兩分鐘,老姐說找了兩個同學過去幫忙,讓凌冬在郵局門口等會。 掛了電話,凌冬長處口氣,老實的在行李旁等著,好在這會子太陽已經偏西,不那麼燥熱。約莫20分鐘,一輛摩托三輪轟隆隆地停在凌冬身邊,然後帶著墨鏡老姐從駕駛座上下來,還有兩個女生也從車斗裡翻身下來。 凌冬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疑惑的問道:“額,姐,這啥情況?” 老姐沒有解釋,先介紹起了她帶來的兩個同學,一個叫曲小米,晉省大通人,一個是徐惠惠,滬市本地人。凌冬笑著跟倆人打過招呼,又回過頭問老姐,摩托三輪是咋回事。 老姐解釋說:”這是惠惠他爸的,他家本地人,家在寶山,今天送她來報到,為了馱行李,就開了輛三輪過來。正好我這邊要拉東西,他爸就把車借給了我“ ”那你啥時候會開摩托三輪的?我怎麼不知道啊?還有這兩位......姐姐咋也跟來了?” “我以前就會開啊,你忘了?前街三哥家就有摩托三輪,我好奇,藉著開過好幾次哩,只是你不知道” 凌冬想了想還真是,印象中,每年收完麥子,都是老姐開著摩托三輪去糧站賣糧。“那這兩位姐姐又是咋回事?跟著來幹啥?” “哦,這事啊,不能說,你就當他們來幫忙的”。凌冬心說行吧,你們之間的秘密不打聽。將行李搬上車,凌冬扶著車架子,坐在車斗的後邊。兩女生一人坐一邊,老姐踩著油門轟隆隆地直接往宿舍趕。 一路上凌冬都覺得怪怪的,兩女生時不時的拿眼睛在凌冬身上來回的掃視一番。七八分鐘,車子停在宿舍樓入口,凌冬率先跳下車,然後抄起一個行李,扛在肩上,直接就往樓裡走。 老姐的宿舍在二樓最西頭,靠走廊南邊的一間,凌冬看著宿舍號有點懵逼,好傢伙,250號。這是什麼神仙運氣才能分到這個房間號。 宿舍門開著,裡面明顯有人,凌冬禮貌的敲了敲門,提示一下,然後才扛著行李進去。一個南北通透的房間,擺著四張懸空的鐵架子床,床上的鋪蓋都已經鋪好了,床下面是書桌,還有配套的椅子,帶陽臺和獨立的衛生間,環境還算不錯。 “小夥子是送親屬來上學的?老家哪裡啊?”,一個打扮時髦的婦女柔聲問道。 ”阿姨好,我送我姐來的,老家魯省的” “哦哦,小夥子長得蠻精神嘞!又講禮貌,好地很呢!” 凌冬笑著點點頭,轉身正要下樓,繼續搬行李,就見老姐與曲小米倆人,吭哧吭哧地抬著一個行李到了門口,後頭徐惠惠則抱著最輕的一個行李,累的滿臉通紅的跟在後面。 凌冬沒多想,很自然的走過去,伸手將徐惠惠懷裡的行李接了過來,扛進宿舍。原本站在一旁的婦女見了,眼睛一亮,笑意更濃了。 待收拾妥當,已到了晚飯時分,最後一個床鋪還是空著,估計今天不會來報到了。老姐提議大家一起出去聚餐,眾人附和。 這會子凌冬才知道,穿著時尚的婦女是徐惠惠的媽媽,叫甘麗,老公叫徐方,都是上海本地人。兩口子一個開商店,一個開服裝店,算是最早下海經商的那一批,所以家境比較富裕。 根據凌冬觀察,兩口子性子平和,不像多事的人。甘麗比較善談,有點喜好八卦新聞,徐方則比較沉默,不擅交際。不過倆人都不歧視外地人,從言談舉止中就能看出來。 徐方兩口子做為土著,對當地美食比較熟悉,所以找了家主打本幫菜的餐館。因為人不多,只要了個小包間,幾人嘻嘻哈哈點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