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豐愷辦公室出來以後,寧遠回到他們一夥兒的餐桌上。 點好的菜也正好剛上齊,寧遠坐下後招呼幾個兄弟開動。 小寧偉早都迫不及待了,寧遠還沒出來,他就已經端著一份兒冰激凌吃上了。 吃飯中間也還是和昨天一樣,不斷的有各個大院兒的青年頑主過來敬寧遠酒。 寧遠一口氣喝了六七杯後,順便又為明天的天壇公園茬架拉到了一百多號人馬。 小寧偉看到這麼多頑主對自己大哥這麼恭敬,心裡那個虛榮感也是快蓋不住了。 這一頓飯吃完後,寧遠帶著小寧偉去結賬,結果卻被人家告知,早有人給寧遠他們結過帳了。 小寧偉一臉開心的看著自己大哥說道:“哥,你現在出門吃飯都不用帶錢了!哥你以後天天帶我來這兒吃飯吧!” 寧遠沒搭理這混小子,追問那個前臺服務員同志。 “剛剛給我們結賬的是那個啊?還記不記得他的長相啊!” 寧遠也不喜歡欠人情,昨天在這兒吃飯是肖洋那小子掏的錢,可這小子是打著讓寧遠幫他茬架撐場子的主意來的。 所以寧遠讓他結了帳也沒啥過意不去的,可今兒明明是他在飯桌上和那幾個過來敬酒的頑主提了請求,人家答應了幫忙,臨了還幫他結了帳。 這個事兒做的就讓寧遠覺得著實是有心了,既然得了人家的人情,那就怎麼著也得知道是誰送的,以後有合適的機會了,也適當還一還! 不過接下來這前臺女同志說的話,卻讓寧遠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是一群人過來結的帳,至於說他們的模樣我也真記不住了,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四個人都是穿著將校呢大衣的!” 這個女同志在老莫餐廳工作一年多了,今天也算是見識了最讓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剛剛寧遠他們在吃飯的時候,就有一夥兒青年走過來要幫寧遠他們結賬。 為首的一個穿將校呢大衣的剛讓她查寧遠他們兩桌的餐費,結果又來了一夥兒青年。 他們一群人中也有一個穿將校呢大衣的,一開口就是要幫寧遠他們兩桌結賬。 這下不僅是前臺算賬的女同志愣住了,就連第一波過來讓她查賬的那個將校呢大衣青年也忍不住笑起來了。 他們這兩夥兒人都是給寧遠他們結賬的,互相瞭解一番後,直接商量著要不一人買上一桌的單算了。 結果就在他們倆還沒討論完的時候,又來了兩夥兒青年,還是同樣的目的。 幾個領頭的人互相打過招呼後,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而那個前臺女同志也沒見過這種情形,要知道老莫餐廳的標準可不低,平常都是爭著逃單的。 今天居然還見到了四夥人同時爭著搶著要給另外一夥兒人結賬的場面。 她把自己的經理,張豐愷叫了出來後。 就連這見多識廣的老張都愣了,這些青年平時一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他們居然能為了給寧遠結賬而爭執半天! 不過他還是老辣周到,直接給這幾個人提議道:“你們要結賬的這兩桌,是寧遠他們卓的吧?這樣吧,我也給寧小哥打個折,下來一共是24塊錢,你們每個人出六塊錢得了,大家一起出了力,又不至於承擔不起對吧!” 張豐愷給抹了個零頭後,向四個青年頑主建議道。 “哥兒幾個,這位同志說的也是個辦法!咱就這麼著辦吧,一人六塊錢!” 最開始過來結賬的那個頑主說道。 其餘幾人對這個提議也比較認可,於是都點著頭認了下來。 付完錢後,幾個青年頑主也沒告訴寧遠,反而是相跟著一同出了大門。 “你們看看,遠哥就是遠哥,你說咱們吃這麼多回老莫,啥時候打過折!” “嘿,還真是,哥們兒反正還真是沒在老莫這兒佔過他們便宜!” “你丫兒可得了吧,別人不知道,哥們兒我還不知道啊,你小子回回來老莫都揣兩套銀餐具走,還他媽沒占人家便宜!你也好意思!” 一個和他相熟的頑主兒直接拆臺道。 眾人鬨然大笑。 這事兒大家都經常幹,也沒有誰笑話誰的意思。 “行了行了哥兒幾個,剛剛我去敬遠哥酒,他和我說了明天天壇公園有一場架,讓我帶兄弟們過去呢,和你們幾個說了沒!” 個子矮一點兒,但是特別敦實的青年問向其他幾個頑主兒。 “說了啊!這還有啥討論的,明兒我肯定要帶人過去幫寧遠一把的!” 一個青年接了話茬說完後,另一個青年頑主看向那個矮個子的頑主問道。 “地雷你是啥想法?” 這個,個子比較低,人顯得很敦實的青年正是朝陽那邊的大頑主程秋收,名字聽著還挺有意境,可這外號卻實在是不太雅觀。 他被這麼一問,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為難之色。 “實不相瞞啊哥兒幾個,我昨天就接到黎援朝的信兒了,明天也是天壇公園!” 程地雷一臉苦相的說道。 “這不正好嗎?” “好啥呀!寧遠幫的是肖洋一夥兒,而黎援朝幫的是餘太行他們一夥兒,哥們兒這夾在中間真難受!” “嗨,我當怎麼回事兒呢!把心放肚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