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耀他帶著二十多個同事走出病房後。 看到走廊中也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大院兒青年,更是堅定了他們不想再和這幫人打交道的念頭。 出了衛生所,他們正準備去騎腳踏車,背後卻又突然傳來了喊聲! “同志!留步留步!” 黃耀轉頭一看,竟然是寧遠又追了出來。 一陣納悶兒,難道是還有什麼事兒不成! 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了寧遠。 寧遠走了過來,然後對著黃耀說道:“同志,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 黃耀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點了點頭。 隨後他和寧遠走到了一個角落裡,沒有人跟過去,他們只看到倆人腦袋湊在一起說了些什麼。 說完之後,倆人都笑了,剛剛在病房裡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消失不見了! 倆人說笑著從角落裡又走了回來,黃耀這才招呼著他工革會的這幫同志,一起騎上腳踏車,出了空軍大院兒。 甚至臨出門,寧遠還和黃耀他們揮手示意。 看到那些人都走遠後,張海洋才湊了過來問道:“哥們兒你和那孫子說啥了,丫兒咋那麼高興呢!” “哈哈,海洋,哥們兒送你一句話,再高尚,再有理想的人也逃不過那句話!” 寧遠拍了拍張海洋的肩膀後說道。 “那句話啊?”張海洋皺著眉問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寧遠笑著說完後,帶頭回到了鍾躍民的病房內。 病房裡的人都已經散出去了,此時只有鍾躍民和鄭桐在這兒吃著寧遠給他們打包回來的吃的。 “怎麼著哥們兒,送走瘟神了?”鍾躍民抬頭看著寧遠問道。 “那是當然,而且,哥們兒一口氣送走了兩尊瘟神!” 寧遠他們在天橋劇院兒那邊,把小混蛋兒解決掉之後,還沒有回來告訴鍾躍民這個訊息。 “倆瘟神?”鍾躍民聽的一愣,猛然想起寧遠他們這幫人上午出去的目的後,鍾躍民激動的甚至想起身。 “你,你是說!小混蛋兒?” 鍾躍民可是揪著這個人揪在心裡一個多星期了,他沒受過這種憋屈,更別說他一好哥們兒還死在他眼前,這讓他更加放不下。 他晚上無數次在夢裡驚醒,要麼就是夢到自己被小混蛋兒捅死,要麼就是夢到了小混蛋被自己捅死! 說句不好聽的,這個人都快成了他鐘躍民的夢魘了! 所以,這個時候聽到寧遠意有所指後,他立馬想到,是再說小混蛋兒。 寧遠笑著看向鍾躍民,然後點了點頭! “快,哥們兒你趕緊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小混蛋兒死了還是傷了?誰動的手!” 鍾躍民問個不停。 寧遠也只能坐下和他說起來中午時候,在天橋劇院兒那邊發生的事情經過。 只不過,剛開始還很興奮的鐘躍民聽到寧遠說羅建國也被小混蛋兒一刀捅死後,眼神中的光彩瞬間暗淡了下來! 寧遠知道這羅建國和寧遠是同班同學,關係一直都不錯,但生死有命! 他已經安排範胖子去通知羅建國了,可是羅建國根本沒有聽進去! 寧遠拍了拍鍾躍民的肩膀,全當做安慰,他到場的時候,羅建國已經被小混蛋兒捅死了,他也沒有辦法! “那小混蛋兒呢?”鍾躍民沉默片刻後,悶聲問道。 “我親自動的手,當胸捅了他一刀,當場身亡!黎援朝甚至還補了兩刀!” 寧遠說的很平靜,沒有欣喜也沒有得意! 鍾躍民聽完後,默默點了點頭。 得,鍾躍民這又得緩一段時間了,這哥們兒的確是個重情義的,寧遠看著鍾躍民,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後走出了病房! 走廊裡還是密密麻麻的青年,看到寧遠從病房裡走出來後,紛紛停止了喧鬧,齊齊看向寧遠。 “眾位兄弟,今兒感謝大家來幫我寧遠撐場助威,以後兄弟們遇到什麼事兒了言語一聲兒,兄弟我義不容辭!” 寧遠朝著眾人一拱手。 走廊裡的這幫哥們兒也都紛紛喊叫著。 “遠哥客氣了!” “今兒分明是遠哥您救了我們兄弟,咱們不過就是跟著遠哥走了一趟,那兒有什麼功勞!” “就是遠哥,兄弟們還吃了您一頓呢!” “遠哥您有事兒招呼咱們兄弟們就成,誰敢不給您面子,我六子第一個收拾他!” 說話的人很多,紛亂嘈雜,但大部分都是這個意思。 寧遠聽的愈發開心,不斷朝著這幫哥們兒擺手。 一陣寒暄過後,眾人也都各自散去。 張海洋他們幾個也都各自回了家,鍾躍民這邊就留了鄭桐和袁軍在這兒。 寧遠給他倆留了一些錢後,也騎著腳踏車,帶著十幾個和他同院兒的青年一起回了二號院。 他也好久沒有回自己家了,小寧偉被他託付給了同院兒的劉平劉安哥兒倆照顧。 也不知道這小子最近有沒有搗蛋。 小寧偉的吃喝啥的,寧遠並沒有太擔心,他給那哥倆留了二十塊錢,再加上他寧遠在這幫哥們兒心目中的威望。 劉平劉安哥倆對小寧偉肯定不會差,但就是擔心小寧偉這小子會不會出去瘋玩闖禍。 一路騎行回家,和那些哥們兒告別後,寧遠回到了自己家中。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