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和鍾躍民一夥人也慌忙收拾傢伙,爭前恐後的往院子裡跑去。 等到那三名警察來到大院兒門口時,門口幾十號人早都四散逃竄了個乾乾淨淨。 小寧偉被派出去放風觀察那三個雷子的動向。 等了好一會兒三名警察徹底走遠了,寧偉才進來通知寧遠範新華鄒城這幾人從裡屋出來。 鄒城不是和寧遠他們一個院,大早上和袁軍鄭桐一起趕過來,結果卻被人堵在門口狠狠踩了一通,鼻青臉腫的,模樣非常狼狽。 寧遠和範新華也沒好到哪兒去,剛剛人太多局面相當混亂。雖然寧遠身手不錯還放倒了幾個人,但他背上也被混亂中踹了幾個腳印。 幾個人從裡屋出來後弄了幾條溼毛巾各自擦拭身上的灰土腳印等。 收拾了一會兒後,寧遠帶著鄒城範新華去了鍾躍民家中。 鍾躍民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住,他的父親鐘山嶽和寧遠的父親寧萬里都是一個山頭的,職位也差的不多,所以這才能分到了一個大院兒裡。 他們家是非常寬敞的四居室,所以經常有茬架被通緝的大院兒頑主兒來鍾躍民家裡刷夜,他家也經常是高朋滿座。 寧遠和鍾躍民同在一個大院,自然也來的不在少數。 “咣咣咣”的把鍾躍民家門敲開後,寧遠看到袁軍鄭桐還有同一個大院的候三兒劉青等幾人人也都在鍾躍民家中。 一個挺寬敞的大客廳裡擠了十來個人,瞬間變得有些逼仄擁擠。 其實這也是地位的一個隱形象徵。 同一個大院兒甚至在申區這一片兒,鍾躍民的份兒都是數一數二的,寧遠雖然也有些兇名,但比起鍾躍民還是差了一些。 而眼下,他們大院兒的頑主兒被其他頑主兒堵在自家門口,這簡直就是打臉一般的恥辱了。 發生了這種事兒如果找不回來場子,那這個大院兒的頑主就算是栽了,以後出去玩兒都會被人恥笑! 所以這幫青年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鍾躍民家裡,鍾躍民就是這個大院的隱形領頭人,大家都在等著鍾躍民做決定。 而鍾躍民此時也正在等著寧遠他們幾人的到來,畢竟此事因他而起,而且寧遠的份兒也是不小,於情於理都該等著和他一起商量。 看到寧遠等人也過來後,鍾躍民起身對著客廳烏泱泱十幾個青年說道,“人家打到了咱們門口,今兒雖然不算是咱們輸了,但是,咱們大院的面子確實被人給踩了,我沒啥說的,哥兒幾個各自去聯絡關係好的哥們兒,明天一早,一起去踩了他們大院兒!” 寧遠也點了點頭,這事兒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善了。而且看著屋子裡的眾人,個個兒都是灰頭土臉,有的人連鼻血和眼角血還沒收拾乾淨。 最慘的是鄭桐,他本來就瘦弱還被一群人在地上踩了一通。眼鏡被踩碎了,胳膊被踢的腫了,臉上也都是血痕! 這都是因為他寧遠而受的傷,寧遠也自認為應該為此事做個了結。 “諸位兄弟,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一起去老莫餐廳吧,昨天和杜衛東他們約好的中午一起吃飯,順便把這件事兒也一起說了!”寧遠看著鍾躍民定了主意,於是也起身對著大夥兒說道。 這個大屋子裡的一群人這才情緒稍微高漲了一些,紛紛起身應和。 ……… 杜衛東和紅霞公寓一帶的頑主兒李延軍帶著各自關係親近的一幫青年早早的便等在了老莫餐廳。 十幾個大院兒青年分散在臨近的三張六人桌上,各自閒聊。 李延軍和杜衛東倆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邊兒閒聊一邊時不時的張望著餐廳門口。 “寧遠和鍾躍民這倆孫子,太他媽磨嘰了,老子請他們吃飯還這麼不積極,你說這倆孫子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杜衛東無所事事的擺弄著面前的餐具,對著跟前的李延軍吐槽道。 “我糙,你丫兒才發現這倆貨腦子有問題嗎?那你這大和民族的腦子也確實太慢了,告訴你吧,哥們兒早就看出來他倆不太聰明瞭!”李延軍開心的編排著還沒趕到的鐘躍民寧遠二人。 杜衛東和李延軍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老莫餐廳入口處突然湧進來一群年輕人,正是姍姍來遲的寧遠鍾躍民一夥兒人。 寧遠和鍾躍民並排著進了餐廳,還沒看到杜衛東他們的人影就率先聽到了一陣喧鬧的笑聲。 循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杜衛東他們。 “欸寧遠,你看看那倆傻逼在笑啥呢?瞅瞅那德行嘿,他媽的都快出溜兒到桌子底下了!” 鍾躍民顯然也看到了哈哈大笑的杜衛東倆人,本來就心情不大好,此時看著他們沒心沒肺的樣子臉色更加難看了,向著身邊的寧遠吐槽了一句。 大早上被人家打上門來而且還傷了這麼多哥們兒,寧遠心情也很不爽,沒有顧上回復鍾躍民,他帶著身後一幫青年快步走到杜衛東他們這邊。 杜衛東等著寧遠鍾躍民他們走近後才發現這一夥兒十六七個哥們兒幾乎是人人帶傷,於是連忙發問,“我糙,哥們兒你們這是啥情況?一大早上的就全都是這副倒黴模樣出門了?” “你他媽的少臭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