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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收服

“說漏了吧哥們兒,老實交代吧,做這行當多久了?”寧遠笑著說道。 “什麼行當,哥們兒你雲山霧罩的,我們聽不明白!”這佛爺的頭領還死犟。 “怎麼著?不來點兒真格兒的就不說實話是嗎?兄弟們,抄傢伙!”寧遠大喝一聲。 鍾躍民袁軍等二十多人“唰唰唰”的各自掏出了手裡菜刀車鎖等傢伙就準備往屋子裡衝。 “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兄弟!”那佛爺領頭的青年看著這幫大院兒子弟動真格兒的,當即慫了。 “說吧,你們這夥兒佛爺有多少人,平常在哪兒開張?”寧遠拿出三稜刮刀指著對面這青年說道。 對面這青年佛爺猶豫了片刻說道,“咱們要不屋裡談?” 寧遠看了看他們這仨人,身形瘦削,估摸了一下對自己應該沒啥威脅,當即答應下來,不過保險起見,寧遠還叫上了鍾躍民一起進屋。 屋子裡陳設也很簡陋,但是寧遠掃視一圈兒下來,還真是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物件兒。 桌子上擺著一套青花五彩十二月花卉杯,一套是六個小杯。 寧遠能有些粗淺的認知,這還得益於後世經常看電視,四九城中的馬老,靠著文玩發家,後來居然堂而皇之的上電視開講座了。 四九城的人對於這些東西是發自骨子裡的感興趣,而潘家園也是週末必逛的聖地。 此時桌面上的正是一套經典的清康熙年間的青花五彩杯。 青花五彩,是康熙年間的一絕,“彩中有青,青裡生彩”。 康熙青花還用了“分水皴技法”,用水來調配青花顏料,使一色幻化出了“頭濃、二濃、正濃、正淡、影淡”五色,如同中國畫裡的“墨分五色”,筆墨細膩立體,疏密有致,盡顯中國文人推崇的意境美。 所以這種很有代表性的東西一眼就被寧遠認了出來,再看到後邊兒衣櫃上的一個大花瓶,寧遠更是睜大了眼睛。 赫然是一個釉彩大瓶,這是清乾隆年間的標誌器物。 乾隆年間國庫充足,國力昌盛,瓷器技藝也在千年的風雨中,變得成熟高超,幾乎都能實現帝王的任何審美想法。 據說這種釉彩大瓶就是由乾隆親自主持設計的,集合了自宋到清的所有釉彩,琺琅彩、青花、松石、鬥彩、珊瑚紅、紫金等多種釉。 如同一個大雜燴一樣,大俗大美! 寧遠盯著看了一會兒這個釉彩大瓶,暗自想道,這怕不是那個遺老遺少府上遭了殃,被這幫小子撈了一把,不然這宮廷御製的物件兒怎麼能流到他們手裡。 而且這幫小子還真有點兒道行,居然能挑到這麼值錢的珍稀物件兒。 說實在的,寧遠也有些太瞧不起人了,這幫佛爺的確可能沒啥文化,但是溜門撬鎖,走街串巷見識可不是一般的廣,即便不瞭解這些東西的來歷和典故,但品質好壞,賣相高低還是心裡有數兒的。 寧遠發愣了片刻,直到被鍾躍民拍了拍胳膊才回過神兒。 “兩位爺,家裡簡陋,茶葉也弄不到,您二位將就著喝點兒熱水吧!” 領頭的佛爺青年一個人陪著寧遠鍾躍民進了屋子。屋裡還有兩個年輕人,被這領頭的青年示意先出去等著。 然後他給寧遠和鍾躍民各自倒了一杯熱水,就用這青花五彩杯招待起倆人。 “我們哥兒幾個都是孤兒,實在是迫不得已才做了佛爺這行,也不知道之前是哪裡得罪了二位爺,您不妨給個明示?” “崇文門外的鴿子市是你們的地頭兒吧,我在那兒被偷了十幾塊錢,就是這麼個緣由。”寧遠把玩著手裡的青花五彩杯,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位爺您怎麼稱呼?這件事兒我瞭然了,定然是小四他們幾個擅自出手,衝撞了您,我陳亮子在這兒替我幾個弟弟給您賠個不是!” 領頭的佛爺叫陳亮子,看起來倒是有點兒見識,說起話來有裡有面兒的。 “哥們兒,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你那個瓷瓶兒我看上了,東西我拿走,這件事兒就此翻篇兒,而且哥們兒再給你們個底氣。” 寧遠本來就是上門找事兒的,眼下大局在握,自然也不會虛偽客套,直接坦率的說道。 “一個花瓶兒而已,您拿走就是,不知道您說的這個底氣是指什麼?”陳亮子知道這花瓶兒價值不菲,但和他們哥兒幾個的安危比起來,還是可以捨棄的。 “這個底氣嘛自然就是我寧遠這個名字了,以後你們放開手腳去搞那些遺老遺少的寶貝,東西我要七成,還有其他的鴿子市,鬼市你們也去弄,有人敢找麻煩的,你報我寧遠的名字。”寧遠經過馮三元這一茬,也知道自己此時在這四九城裡有了些名頭,於是豪氣干雲的對陳亮子說道。 “寧遠?這!”陳亮子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連忙答應下來。 “寧爺,您這個事兒,我應了,您只要擔得住,我們就放開手腳幹了!”陳亮子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他說歸說,具體怎麼做,還得再探探這個叫寧遠的底。 如果這人真能擺平大小事兒,給他上供又值個啥。 他們這夥兒人在這四九城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