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自然也注意到了潘長柱的動作。 而已經把寧遠寧偉送出門的寧萬里夫妻倆,突然在門口又遇到了對他們動過大刑的潘長柱,倆人瞬間被嚇得有些失魂,一瘸一拐的連忙回房間裡坐好! 寧遠就在門口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能讓寧萬里這種硬骨頭開始恐懼,這幫畜牲究竟是做了什麼! 寧遠想了想還是朝著潘長柱走了過去。 “哥們兒,你記什麼呢?” 寧遠盯著潘長柱手裡的本子,然後問道。 “我記你父母的房間號啊,怎麼,看不出來嗎?” 潘長柱此時又恢復了他一臉驕縱的模樣! “記他們房號幹嘛?”寧遠又問。 “還能幹嘛,當然是好好照顧照顧他們,畢竟他們的兒子,哦,也就是你,上午不是挺照顧我嗎?我這副模樣都是拜你所賜!” 潘長柱並不是一個能輕易放下恩怨的人,他在工革會打小也算個幹部,出去做事兒,還是在這個院兒裡,他都算是非常驕橫的存在。 今兒居然在上千人的目光注視下,被人打的頭破血流,潘長柱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報仇。 寧遠看著潘長柱這副陰惻惻的模樣,也開始有些底虛。 畢竟自己父母還在人家手裡,老話說的好,從來只有千日做賊的,那裡有千日防賊的一說! “孫子,哥們兒給你句忠告,你最好離我父母遠遠兒的,逼急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麼事兒!” 寧遠湊到潘長柱耳邊,低沉卻又咬著牙廝磨著說道。 潘長柱貌似很認真的聽完了寧遠放的狠話,然後居然沒反應。 這是純粹無視了! 寧遠也知道,人家這態度,就是壓根兒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潘長柱記住房號後,又探進身子到房間裡,仔細看了看寧萬里夫妻倆的面貌,然後才退了出來。 寧遠帶著寧偉就站在原地,看著潘長柱做這些挑釁般的操作。 而潘長柱帶著他們保衛科的幾個青年離開這兒時,甚至還專門盯了寧遠片刻。 警告,還有挑釁! 寧遠在他潘長柱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兩種意思。 他想殺人了! 這是寧遠第一次真正對一個人起了殺心! 潘長柱這種人就屬於是標標準準的小人,更要命的是,他還是一個小心眼兒,且有一定權利的小人。 這種人的危害是最大的。 寧遠盯著潘長柱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注視了半天,然後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盯著掌心裡的玉佩印記看了看。 心裡左右徘徊,最終下定了決心。 寧遠帶著小寧偉拎著幾個鋁製飯盒出了他們這個隔離審查大院兒,然後開始向申區二號院騎行而去。 等他們哥兒倆回到自家院兒時,路過鍾躍民家中,發現鍾躍民還有袁軍鄭桐,鄒城範新華這些人居然都已經回來了! 寧遠直接把所有的飯盒都扔給了小寧偉,讓他自個兒帶回家裡,而寧遠卻直直的奔著鍾躍民家走去。 門也沒有鎖上,寧遠直接“咣噹”一聲推開了門。 “哥兒幾個回來夠早的啊,剛剛看你們丫兒笑的跟個什麼似的,整個院兒裡都聽見了,快說說,讓哥們兒也樂一樂!” 寧遠推門進來後,看到這幫哥們兒一起大笑著,於是好奇的問道。 “哈哈,我說我說!”鄭桐一邊笑還一邊搶著說。 不料這時候,袁軍卻突然著急了起來,作勢就要伸手去捂鄭桐的嘴! “鄭桐,你丫兒再他媽編排哥們兒,哥們兒今兒就跟你同歸於盡!” 袁軍看起來是真急了,這麼狠的話居然都說出來了。 好傢伙,這下子寧遠就更感興趣了,於是沒去管已經打鬧做一團的鄭桐袁軍兩人,反而去問起了範胖子。 “哈哈,寧遠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兒!”範胖子一邊笑一邊回答寧遠的疑問。 “胖子,你丫兒再亂傳,哥們兒沒得做!”袁軍急得跳腳,但他又被鄭桐糾纏著,一時間也分身乏術。 範新華那裡會吃袁軍這套,直接說道:“下午袁軍鄭桐還有鄒城和我,我們從隔離審查大院兒一起回來路上,正好碰到了兩個長相特漂亮的姑娘,袁軍這小子起了壞心思,上去就給人倆姑娘攔下了!” 範新華笑著揉了揉肚子,喘了口氣後又接著說道:“袁軍上次在什剎海不是被幾個妞兒給罵了嘛,然後就問我該怎麼和人家姑娘聊天!” “那我一想,咱都哥們兒,怎麼著也不能藏私啊,於是就把我上次在冰場怎麼跟人姑娘聊的,全教給袁軍了。” “快說快說,然後呢?”寧遠催促道。 “結果這傻逼居然一個字都沒改,上去就跟那倆姑娘說,你們這冰鞋有問題,冰刀歪了!你說這不純純傻逼嗎?哈哈哈哈!” 一群人聽完一次後,再聽這第二次,依舊是笑得前仰後合。 寧遠也笑得樂不可支,他算是被袁軍這直腸一般的腦子給折服了! “你們懂個屁,哥們兒這叫幽默,你們沒看到那倆姑娘對著哥們兒笑了嗎?” 袁軍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開始為自己辯解道。 “是是是,你丫兒真幽默!”鄭桐也接上了話茬。 “哥兒幾個,還有後續呢。我跟你們說,袁軍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