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聽著越來越近的腳踏車聲音和腳步聲,開始有規律的深呼吸,手中的三稜刮刀也攥的越來越緊。 潘長柱口中還哼著小曲兒,一步一步的推著腳踏車走到了拐角處。 這個拐角有些窄,所以潘長柱每次都習慣推著腳踏車繞過這個拐角後再開始騎。 拎著鋁製飯盒把著腳踏車剛剛拐過彎,潘長柱就被一個人從背後突然捂住了口鼻,還沒來得及掙扎,脖子上就被一柄尖刀直接紮了進來。 潘長柱睜大了雙眼,腳踏車和鋁製飯盒都被扔在了地上。 雙手胡亂扯拽著,腦袋拼了命想轉過來看這個對自己下死手的人是誰。 可惜,寧遠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左手捂著潘長柱的口鼻,右手攥著三稜刮刀捅進潘長柱脖子中後,看到這孫子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求生慾望。 隨後果斷又拔出來再次狠狠地紮了進去,然後又拔出,再次捅進去! 果斷,狠厲,痛快! 感覺到潘長柱手腳徹底不再掙扎,寧遠右手直接把潘長柱拖進了他的玉佩空間裡,然後又把地上的腳踏車和飯盒也一併收到了空間裡。 寧遠四下打量了一番感覺沒有落下什麼東西,然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只有脖領處有一點兒血跡,地面上也沒留下太多血跡,大部分湧出來的血都浸在了潘長柱的衣服上。 所以現場收拾起來也並不複雜。 寧遠朝工革會大院兒那邊兒又看了一眼,看到大門口也沒有什麼異常,這才跑到後邊兒,騎上自己的腳踏車朝著寧偉望風的方向走去。 小寧偉還在探頭探腦的朝街外邊兒看著,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 正好看到自己大哥騎著腳踏車過來。 “哥?欸?他人呢?”寧偉喊了一聲大哥後,發現寧遠身後也沒有潘長柱的身影或者屍體,於是連忙問道。 他們哥兒倆在這兒冷淅淅的吹了一晚上,總不能啥都沒幹就灰溜溜回家吧! “別瞎問了小子,趕緊坐上後座來,哥已經把事兒辦完了!” 寧遠也沒有跟小寧偉解釋的心思,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小寧偉趕緊上車,他得趕緊回家把衣服換了去。 小寧偉聽到寧遠已經把事兒辦完了,上下看了看自己大哥,果然發現領口上有一些深褐色水漬。 寧遠現在穿的本來就是一件兒深色,偏向於黑色的棉服,染了血之後不仔細看其實真的看不太出來。 寧偉發現這個細節後沒有再追問,趕緊繞到寧遠腳踏車後座兒,然後熟練的竄了上去。 寧遠也直接用力騎動,朝著自家大院兒一路疾馳。 等他們哥兒倆回到大院兒時天色已經有些微微亮了,六點多了,院子裡也開始有早起的人開始忙活初一的早飯。 (老四九城,甚至整個北方好像都有大年初一早上吃一頓豐盛的習俗。) 寧遠他們哥兒倆悄悄把腳踏車停了之後,也沒敢聲張,好在他們家離大院兒門口也並不遠,躲開了沿路各家趕緊溜進了家中。 寧遠催促著小寧偉趕緊換身衣服,趁著寧偉趴著找衣服的時候,寧遠把身上這件衣服脫下來直接扔進了右手的玉佩空間裡。 然後又穿上了自己經常穿的老式軍服,披上將校呢大衣後,寧遠這才大搖大擺的從家門裡走出來,開始在院子裡溜達,跟各家早起的人們打著招呼。 溜達著走到鍾躍民家中,正準備敲門卻又突然記起來這小子好像昨晚在廟會上和邊紅旗他們茬完架就沒回來大院兒。 不會真的被雷子按住了吧,寧遠這麼想著,然後卻還是抱著僥倖心理上前敲了敲鐘躍民家裡的大門。 果然,敲了半天鍾躍民並沒有出來開門。 寧遠只能先回自個兒家中。 ……… 和平門外,街道派出所中。 鍾躍民和鄭桐兩個人被關在這兒教育了一整晚了! 至於羅芸和周曉白,她們前腳剛被帶進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周震南的秘書開車過來帶走了。 周震南的電話直接打到分局,只有一句話。 “方局長御下有方啊,下面這些小同志是不想讓我老周過個痛快年啊!你可不許為難那些基層的同志們,我很欣賞對工作認真的年輕人!” 分局方局長戰戰兢兢等著周震南掛了電話後,一秒都沒停頓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和平門外街道派出所中。 然後過了十來分鐘,周震南的秘書就開著車到了派出所門口了。 周曉白和羅芸一併被接走,羅陽其實也被這些派出所的同志拿下了,只不過他臉上的血跡實在有些嚇人,於是連派出所都沒回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鍾躍民原本還想著和周曉白共度時艱呢,結果人家進來也就待了半個多小時就被接走了。 鍾躍民和鄭桐傻了眼,眼巴巴看著倆姑娘離開。 周曉白本來還想著幫鍾躍民他們說說話,給他們也一起帶走的,畢竟是人家挺身而出救了她們的。 可是來接她們的秘書說了,首長心情不是很好,我接到的命令是接你們兩位回家,其他人我不敢擅自做主! 周曉白知道這秘書的職責,的確不能強求人家,她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所以只能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