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打量邊紅旗的同時,邊紅旗這邊也在掃視著他們。 身後有之前跟著唐勇的一個小青年湊到了邊紅旗身邊,然後低聲說了一句:“三哥,對面兒那個領頭的就是差點兒捅死勇哥的寧遠,這孫子最近挺出風頭,上午他們丫兒聚集了上千號人馬去堵工革會大院兒了都,聽說也是這個寧遠帶的頭兒!” 邊紅旗聽的連連點頭,臉上神色也在不斷變得凝重起來。 他當然也聽說了上午那幫大院兒子弟們的囂張事蹟,只是沒有料到,居然這麼突然的就見到了上千大院兒子弟的組織者。 而且他前天剛安排了人手準備弄死眼前這孫子,可一直也沒下手的機會,今兒這麼一碰面,還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寧遠聽到對面來人竟然是邊紅旗後,居然有些興致昂揚。 他走到人群前頭,正好邊紅旗也在他們那幫人最前頭,倆人相距十幾步的距離。 “邊紅旗對吧?久仰大名啊哥們兒!”寧遠率先出聲,算是問陣。 “好說,你就是最近捅了唐勇的寧遠是吧?哥們兒也是頗有耳聞,早想會一會你了,今兒正好,新仇,舊恨,一併做個瞭解!” 邊紅旗還挺有氣度的朝著寧遠拱了拱手,這才冷冷的說道。 “先不忙,有兩件事兒問問你,說清楚了咱們再動手不遲,放心,你今兒想怎麼玩兒哥們兒都奉陪到底!” 寧遠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成,不就兩個問題嘛,問!免得有人胡亂嚼舌根兒,再傳出去我邊紅旗怕了你寧遠!”邊紅旗也不在乎這一點兒時間,索性滿足寧遠的好奇。 “好,第一個問題,哥們兒你知道這幫躺地上的孫子幹了什麼嗎?”寧遠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一個站的住腳的正義立場,而且他剛剛也留意到鍾躍民和周曉白這對命裡註定的冤家了。 想著再給周曉白心裡添點兒火,幫自己哥們兒一把,所以這才有了這一問。 “老子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打了我這幫兄弟,這是我現在看到的情況!” 邊紅旗果然是大份兒頑主兒,這份霸氣不講理居然如此坦蕩! “行,那就不說了!”寧遠也沒料到人家壓根兒不接茬。笑了一聲後,暗自說,這他媽才是大頑主兒的做派。 可是寧遠無所謂,站在一旁聽著的周曉白和羅芸卻忍不下這口氣了。 “憑什麼不說,明明就是他們這夥兒人過來欺負人家這吹糖人兒的老師傅,還,還調戲我們!” 周曉白又站出來了,她根本不能理解像邊紅旗,甚至是寧遠他們這些人的想法和行為法則。 她還以為這個世界真的是守理守法的規矩世界。(可笑,六七十年後都做不到如此!) “而且,他們還把我哥哥給打成這樣!”羅芸滿含恨意! 邊紅旗只是簡單掃了這倆姑娘一眼,然後又接著漠然的說道:“那又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看到了我哥們兒受了傷!” 寧遠看這倆姑娘還要爭辯什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鍾躍民後。 鍾躍民站出來拉著周曉白的胳膊,往後拽了拽:“你就別操心了,跟這幫孫子講什麼道理!” “那他們也太,”周曉白正要和鍾躍民爭論,卻看到鍾躍民已經從軍挎裡掏出來一把三稜刮刀了。 “妞兒,看好了吧,跟這幫孫子講道理,得用這個!”鍾躍民拿著三稜刮刀在周曉白麵前晃了晃。 寧遠又對著邊紅旗說道:“第二個問題,聽那個光頭兒說,這麼大個集市廟會是你們丫兒在收保護費?我想問問,你們丫兒憑什麼啊?” 邊紅旗聽到寧遠的話後不屑的笑了笑,從包裡拿了一把短刀然後對著寧遠說:“就憑這個和我身後這幾十號兄弟!” “操,這錢掙的,真尼瑪輕鬆!”寧遠朝著鍾躍民看了一眼,倆人都明白寧遠說的什麼意思。 這個大廟會幾百上千個攤位,按照剛剛那個光頭皮四說的,一個攤位就要五塊錢,咱就算他們丫兒故意找茬,一個攤位,這過年廟會這七八天兒,就收三塊。 一千個攤位那就是三千塊錢,這不比他們倒手摺騰古玩來錢快啊! 每次賣掉那些好玩意兒,讓寧遠這沒見過啥世面的土貨都心疼不已。 “邊紅旗,別說哥們兒不給你機會!這集市裡的攤位你也收的差不多了吧,給哥們兒留下三千塊錢,我就讓你帶著你手下這幫廢物圂圇個兒的滾蛋!” 寧遠也掏出了三稜刮刀,沒有再廢話,直接擺明車馬。 “我去尼瑪的,真拿自個兒當顆蔥了,操,給我弄死他們丫兒!” 邊紅旗被寧遠這番話氣的都快樂了,自打他邊三爺的名號打出來之後,還真沒有人敢這麼嘲諷過他。 隨著一聲令下,邊紅旗這邊的四五十號人直接衝向寧遠他們。 寧遠本來就在隔離審查大院兒看到寧萬里夫妻倆被潘長柱弄的一身傷有些氣不順,正好,先拿這幫孫子出出晦氣,至於潘長柱還有那個什麼馬有德,就這幾天,弄他們丫兒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鍾躍民袁軍,鄒城範胖子這些人沒有一個慫的,直接各自掏出隨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