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你太沖動了!你要是再出手殺人,雷子就該死盯著你了!為了出口氣拔個份兒,搭上你自個兒,值當嗎?”李奎勇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就是李奎勇的性格,他顧慮太多,沒辦法,因為他家裡就指著他一個人。 所以他李奎勇這麼好的身手卻沒能混出來大名頭。 “奎勇,你也別勸我了,咱哥倆兒不一樣,哥們兒已經被他們丫兒弄的家破人亡了,我他媽沒什麼顧慮,你不一樣,你家裡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 康長利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故作語氣輕鬆。 “你丫兒還有老孃在呢,你說你折了,你娘怎麼辦?”李奎勇不得不搬出康長利唯一的親人。 “正是因為我就剩這麼一個老孃,所以哥們兒必須要出頭兒!” “我他媽非得殺的他們老兵頑主兒見了我不敢抬頭!” “我他媽非得殺的他們丫兒再不敢起那些欺負人的心思!” 康長利越說越激動,最後兩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李奎勇出神的看著此時一臉狠厲的康小九兒,欲言又止。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李奎勇低下了頭,默默的吃起了手裡的饅頭。 康長利也沒再多說什麼,倆人就這麼默默的吃完了這頓午飯。 ……… 寧遠他們這群人也已經好幾天沒吃過老莫了。 熟悉的菜品上來之後,這一大幫子哥們兒直接甩開幫子吃了起來。 啤酒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群人邊吃邊喝,互相吹牛調侃,真他媽那叫一個自在舒坦。 “哎對了,你剛剛在珠市口那兒說,你家玻璃被砸了?什麼人乾的,你丫兒最近名聲在外的,誰他媽不要命了敢招你?”杜衛東吃飽喝足後,突然想起來寧遠攔住不讓他手下砸玻璃的事兒。 “操,還他媽能有誰?”鍾躍民正拿著一塊兒硬麵包撕咬,順嘴接了一句。 “嗯?誰?馬慶陽難道是?”杜衛東一琢磨好像也就是馬慶陽有這個能力和動機了,於是試探著問道。 “就是這孫子!”張海洋也應承道。 “他媽的,這雜種,老子也不爽他丫兒很久了,一會兒吃完飯咱就去收拾丫兒!”杜衛東一聽果然是馬慶陽,瞬間表現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歇著吧您!哥們兒早擺平丫兒了!”寧遠一邊喝著冰涼的啤酒,一邊安撫躁動的杜衛東。 “怎麼回事兒,聊聊啊!”杜衛東來了興趣。 “哈哈,馬慶陽那雜碎就是他媽自找苦吃,敢招惹咱們哥們兒,丫兒不是壽星公上吊嗎?”鍾躍民嚥了嘴裡的麵包後,笑著說道。 “壽星公上吊啥意思啊?”杜衛東聽的一臉懵逼。 “你看你丫兒,關鍵時刻露餡兒了吧,還他媽好意思稱自個兒地地道道四九城人呢!連歇後語都不知道?”鍾躍民調侃道。 “躍民,你丫兒可別逼哥們兒捶你啊,正好你還吊著一隻胳膊,小心哥們兒痛打落水狗!”杜衛東平時弄不過鍾躍民也就算了,可今兒是個翻身的好機會,鍾躍民左胳膊還掛著繃帶呢。 “德行!哥們兒就是讓你丫兒一隻手,你也不是哥們兒對手,不服咱練練?”鍾躍民囂張的表示道。 “嗨,哥們兒說著玩兒的,你看你丫兒還當真了!”杜衛東一看鐘躍民還挺躍躍欲試,他也怕大庭廣眾之下丟面子,連忙認慫說道。 “寧遠,遠哥,快給兄弟們說說,馬慶陽怎麼擺平的?”杜衛東又轉移了話題。 “你丫兒訊息也太落後了吧,昨兒中午馬慶陽那孫子就已經被工革會的人帶走了!”鍾躍民又說道。 “工革會?工革會都出動了?”杜衛東也是驚奇說道。 “那孫子聯絡了幾個工革會的人,來我們院兒裡搜四舊,這孫子還他媽想的挺周到,結果他丫兒帶人搜了我和躍民兩家都沒搜到東西!”寧遠順勢接過了話茬。 “沒搜到然後呢?那工革會的不是他找的嗎?那咋還能給丫兒抓起來呢?”杜衛東表示不理解。 “哈哈哈,這事兒還多虧了寧遠!” 鍾躍民又得意洋洋的把昨天怎麼搜查打砸馬慶陽家的事兒,從頭到尾給杜衛東說了一遍。 “這尼瑪,這也太扯了吧?這孫子自個兒一屁股屎,還敢上門找你倆麻煩?”杜衛東聽的目瞪口呆,誰也沒見過這種傻逼貨色啊。 “誰說不是呢,這孫子在他們院兒裡當場就被按住了,估摸著明天就能在批鬥會上看到丫兒了!”鍾躍民樂不可支的說道。 “哈哈哈,等那孫子游街的時候,哥幾個多弄點兒爛菜葉,砸他丫兒的!”張海洋笑著補充道。 “爛菜葉兒?那能頂什麼用,哥們兒讓兄弟們多準備點兒碎石頭,半磚塊兒,不給丫兒砸個頭破血流絕不收手!”杜衛東大手一揮,霸氣的表示。 寧遠一聽,心裡想,果然還是大和民族的種啊,就是他媽的心狠手毒! “對了哥兒幾個,那天拿刀攔著工革會的那孫子叫什麼名啊?就是那孫子扇了我弟幾個巴掌,哥們兒得會會這孫子!”寧遠又想起來於滿林這個人,於是趁著人多問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