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從箱子裡抽出來了一幅字畫,然後慢慢展開。 這字畫有講究,一幅古畫,先看裝裱,再看紙絹,都對的情況下,再看筆鋒畫觸,然後看署名落款,最後是印章! 寧遠現在開啟的這幅畫兒,畫軸和紙絹都沒問題,再看落款,是清早期宮廷畫師禹之鼎。 禹之鼎是清代康熙年間著名畫家,擅長人物,尤以肖像著稱。入京供奉內廷後,譽滿京師,“一時名人小像皆出其手”。 寧遠還真聽說過這人的名頭,禹之鼎此人在清朝十大皇家畫師之中排名也能排在前三之列。 此人的畫作存世不多,在05,06年左右,由一位臺灣省藏友帶回大陸四幅禹之鼎的真跡,在當年一度成為眾多書畫藏友爭搶的寶作。 《西溪草堂圖》成交價為 5,170,000元。 《汾陽王滿床笏全圖》的成交價為元人民幣。 《許力臣小像》湹某山患畚 元人民幣。 《王世禎像》湹某山患畚344.25萬美元(約合2350萬人民幣)。 寧遠手裡的這幅作品,畫的是《御園觀花圖》,八尺作品,畫中人物和花卉各有神采。 難得的佳作啊! 寧遠慢慢收起這幅畫後,又陸續開啟了其他畫作。 這箱子裡十八幅字畫,居然清一色都是清朝宮廷畫師的傳世佳作。 (在這兒說明一下,清宮廷畫師其實畫作傳世非常之多,他們不僅給皇家作畫,有品級的官員也經常會邀請他們作畫。只是這些畫作大部分甚至絕大部分,都在這一動盪時期被毀!) 西洋宮廷畫師郎世寧之作品有三幅,分別為《仙樂長春圖》《南山牧馬圖》《留園花鳥圖》 毫不誇張的說,以郎世寧的名氣,只是這三幅畫作,放到07年08年的拍賣會上,絕對不低於五千萬人民幣。 而剛剛那幅禹之鼎的《御園觀花圖》,其價值最少也在500萬人民幣之上。 剩下的諸如焦秉貞的《孔子聖蹟圖》《康熙南巡圖》。 丁觀鵬的《降龍伏虎圖》 金庭標的《負擔圖》《品泉圖》 冷枚的《避暑山莊圖》《麻姑獻壽圖》 唐岱的《重巒疊翠圖》《溪流曲盡圖》 徐楊的《姑蘇繁華圖》《王羲之寫經圖》 姚文瀚的《觀音像》《文殊像》 餘省的《菊石圖》 這一幅幅畫卷,看的寧遠愛不釋手。 好一會兒後,範胖子都在門外等的不耐煩了,直接敲門進來,寧遠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這些畫。 程老頭兒就在一旁默默看著寧遠的動作,也不搭話。 “老爺子,這些畫是祖上傳下來的?”寧遠收攏好畫作,放回箱子裡後,問向這老頭兒。 “自然是祖上傳下來的,我老程家雖然不在旗,但是自我祖父往上,都是清朝三品以上的大員,這些宮廷字畫,都是流傳有序的好東西啊!唉!” 老程頭兒看了看這箱子裡的畫卷,嘆了口氣,忍不住轉過了頭。 “老爺子,這些東西我剛剛也都看了,裡面有一些畫,足夠讓你難度晚年。不過你放心,我寧遠還不至於那麼下作,為了貪你這些畫,而為難你一個老頭兒!” 寧遠也是看了這些畫後才算明白為什麼老頭兒要讓他一個人過來。 有些畫,真的是能惹來殺身之禍的。 “這樣,剛剛我也數了一下,這兒一共十八幅字畫,我拿一千八百塊錢給你,您覺得怎麼樣?” 寧遠又看向這老程頭兒。 程老頭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也是,他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就說明他已經認命了。 東西再好再值錢,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寧遠看到老頭兒點頭,也沒有猶豫,直接從軍挎(實際是空間裡)掏出了一千八百塊錢。 一百八十張大團結,兩沓大票。 遞給程老頭兒後,他也沒有故作大方,直接當著寧遠他們幾人的面就開始點錢。 翻來覆去的,數了好一會兒,老頭兒才對著寧遠點了點頭說道:“小夥子,錢沒問題,這些畫兒你就拿走吧,傳了多少年的東西啊,唉!” “老爺子,這念想,斷就斷了,全是惹禍根苗兒!” 寧遠把箱子合上,然後給老頭子點了根菸說道。 不過看著老頭兒也沒什麼談興,寧遠也沒自討沒趣,衝著鍾躍民張海洋,還有站在門口的範胖子使了個眼色,眾人一起出了門。 寧遠和範胖子倆人抬著木箱子,鍾躍民和張海洋在前面走著。 出了院門,門外眾人也都停了調侃打鬧。 這事兒也算是了了,寧遠帶著眾人匆匆離去。 雖然今兒是大年初一,但是這個年,大家夥兒過的都挺難受。 他們這夥兒人裡,除了像張海洋他們少數幾個家裡父母沒被審查的,大部分都是帶著弟弟妹妹慘淡過年的。 寧遠路上和鍾躍民一合計,反正他們回家也是孤零零,還不如帶著大家夥兒回二號院兒,弄上幾大鍋飯菜,一起吃一頓也算熱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