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把頭抬起來!我讓你把頭抬起來!”鍾躍民走到一個年輕點兒的雷子身邊,看著那麼眼熟。 這小年輕低著頭不敢看鐘躍民。 這更加讓鍾躍民感到可疑,於是厲聲說道。 旁邊有兩個哥們兒聽到鍾躍民喊聲後,直接上前一把掐著這年輕雷子的下巴直接掰起來了他的腦袋。 “嘿,還真是你小子,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昨兒不是下手挺狠嗎?” 鍾躍民看到正是昨晚和那個中年雷子一起動手的年輕人,於是上前獰笑著問道。 “鄭桐,你丫兒還能不能行,這孫子交給你,拿棍子照死裡掄丫兒的!” 鍾躍民看到一邊被兩個青年攙著的鄭桐後,大聲問道。 鄭桐可沒有鍾躍民這麼壯實的身板兒,此時早已經是虛弱無比。 不過他聽到鍾躍民叫他後,還是強打起精神,接過了一旁袁軍遞給他的棍子,腳步虛浮的走到了這個年輕雷子面前。 狠了狠心,揚起了棍子,然後直接砸了下去。 這一棍子倒是力道不輕,直接給這年輕雷子打了一顫。 不過鄭桐虛浮的身體也被這全力一擊給弄了一個趔趄。 袁軍就在鄭桐的身邊兒站著。 他雖然平時一直損鄭桐,動不動還和鄭桐拳腳相加,但是今兒看到鄭桐這小四眼這副模樣,心裡反而有些擔心。 聽到鍾躍民和鄭桐被這幫雷子給偷偷下黑手抽了十幾棍子後,更是怒火攻心。 不過剛剛他也算是殘存理智,沒有對這幫雷子出手。 直到看見寧遠和鍾躍民相繼出手,一點兒情面都沒留後,袁軍也漸漸沒了對他們的敬畏心。 此刻看到自己哥們兒連打人的力氣都沒了,袁軍徹底沒了顧忌。 走上前接過鄭桐手中的木棍後,學著鍾躍民剛剛對那個中年雷子的手段,劈頭蓋臉又是一通打砸。 袁軍可是個好身板兒,而且他也沒受鍾躍民他們昨晚的苦,打起來那叫一個持久狠辣。 這次居然是寧遠先看不下去,上前攔了一下。 那個年輕雷子已經被袁軍這一通亂棍打的昏迷了過去。 頭上臉上也都是血跡。 “差不多行了袁軍!再打下去該出人命了!給鄭桐留點兒機會,等他好點兒了,讓他親自來報復!” 寧遠拉住了袁軍,然後說了一番話,袁軍聽的點了點頭,也隨手扔了木棍兒。 今兒這事兒就算是辦完了,超出所有人預期的成功。 張曉京,羅建國等一幫被寧遠叫過來的大院兒頑主兒今兒也算是開了眼。 知道寧遠是個狠人兒,打大院兒頑主兒,打衚衕頑主兒,寧遠出手那叫一個狠毒。 但是沒有想到,這貨居然敢當眾對雷子下這麼重的手,真尼瑪有種! 寧遠掃視一圈兒後,讓張海洋他們這幫還按著雷子的哥們兒都鬆了手。 剛剛鍾躍民他們動手打那倆雷子的時候,這幫被按著的雷子就集體掙扎過一番,所以原本只有五十多人按著他們二十來人,這一下幾乎又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這百十來號青年在寧遠的一聲令下先後放開了這幫雷子。 呂所長也被鬆開了雙手,他被放開後,直接帶著眾多下屬呵斥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寧遠他們。 “你們給我站住,打了人就想跑嗎?你們幾個,尤其是你,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吧!”呂所長指著寧遠說道。 寧遠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身形,然後直接面對著這個小小的所長。 “記住我了你又能怎麼著?今兒我他媽很給你面子了,只懲治了一番對我哥們兒動手的倆孫子。” “你大可以試試再跟爺們兒呲兒一句,你看看我他媽敢不敢,今兒讓你們所裡這麼多人都長長記性!” 寧遠說著一招手,身後這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六七百青年,一個個又停下了腳步,然後開始聚攏起來,各自從各自軍挎裡掏出了各式各樣的傢伙事兒。 呂所長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想出個頭,多多少少給自己所裡爭點兒臉面。 結果對面兒這小青年,居然就敢直接招呼眾人壓上來。 數百人手持各式各樣的利器,齊齊往自己身邊兒壓了過來。 這種壓迫感是極其嚇人的,別說站在最前邊的呂所長,就連他身後剛剛還滿臉義憤填膺的二十來個小警察,此時也被逼著一步步開始後退。 寧遠看著面前這些小警察都被嚇住,於是一揚手,止住了這數百人逼近的腳步。 “沒實力就別學別人放狠話,你瞅瞅你們丫兒這德行,丟不丟人!好好記著今兒的事兒,記著老子這張臉,以後見著哥們兒,有多遠就滾多遠!” “再來招老子,我讓你們這些人都變成地上躺著的那倆那副德行!” 寧遠湊到那個所長身邊兒後,壓著聲音,淡淡說道! 這個呂所長也被眼前一幕徹底壓垮了心氣兒,沒有再敢吱聲兒。 寧遠看到這兒,也算是徹底壓服了他們,沒有再進一步,直接轉身招呼眾人離去。 一行數百人,浩浩蕩蕩的從和平門外派出所離開後。 轉過了街角,寧遠停下腳踏車,挨個兒和各個大院兒的頑主兒打了招呼。 都是過來給寧遠捧場的,寧遠該有的場面話還是要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