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的話說完後,緊接著鍾躍民和張海洋兩人也站了起來,對著各自的人馬錶示對寧遠這個決定的認可。 聽到這兒,在坐的眾人都沒了疑意,直接舉起酒杯,一起幹了一杯。 鍾躍民看著寧遠心想,這丫兒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會做人了,昨天說好的是管眾人的午飯,可丫兒今天只是說了要聚攏在一起玩兒。 寧遠心裡明白,管吃管喝這種事兒怎麼能直接當著眾人面兒說出來,這不是看不起兄弟們嘛。 有些事兒只能做不能說,而有些事卻是隻能說不能做。 寧遠有把握,只需要十天,這幫兄弟就是死心塌地的鐵桿兒了,如果再碰到上次當眾打臉黎援朝的事兒,他們這幫人尤其是張海洋這一夥兒,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離開。 事情就這麼定下後,趁著眾人還在喝酒閒聊,寧遠先去找了一趟張豐楷。 寧遠獨自一人進入後廳,找到張豐楷的辦公室後敲了敲門。 張豐楷正在辦公室裡整理核算餐廳的賬目,聽到敲門聲後,連忙起身過去開門。 “哎,寧小哥,怎麼今天又帶你的小兄弟們來這兒吃飯了嗎?你最近賺了不少,可別再找我打折了,剛剛算賬發現,這一點兒利潤,都被你們這幫小兄弟一次吃沒了!” 張豐楷最近裡裡外外兩頭賺,也吃了不少好處,所以看到寧遠這個小財神上門後,忍不住笑著打趣道。 “張經理說笑了!”寧遠不鹹不淡的打了聲招呼,隨著張豐楷進了他的小辦公室坐了下來。 “張經理最近也沒少賺吧?”寧遠坐下以後頗富深意的盯著張豐楷問了一句。 張豐楷被寧遠這眼神盯的有些心虛,於是慌忙起身為寧遠倒了一杯水。 然後才接著回覆寧遠道:“這還不是託你老弟的福嘛!以後用的上老哥的地方,你直說就是!”張豐楷此時一副故作豪邁的模樣。 “哈哈哈哈,張經理剛剛可還說,在您這兒吃頓飯都打不了折呢,您都這麼說了,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兒能讓張經理屈身幫忙的了!”寧遠半是調侃半是嘲諷的笑著說道。 “哎,算老哥說錯話了還不行嗎?咱們的買賣還得繼續不是?”張豐楷陪笑著說道。 “老張啊!做人,做事兒,做買賣都得守點兒規矩,你說對嗎?”寧遠徹底沒了笑意,然後不疾不徐的從軍挎裡掏出來十張大團結放到了辦公桌上,本來該給丫兒十八張,但寧遠這次就是故意少拿了八十,讓這孫子長長記性。 “這,這是?”張豐楷被寧遠此時的態度弄了一個措手不及,再看到寧遠放在桌子上的錢時,頓挫底虛的開口問道。 “上午我去和喬先生見了一面,又出手了一個小玩意兒,這是給你的一份兒!”寧遠本來就想著給張豐楷一些提點,也就直白的說道。 “哦?喬先生他,你們,你怎麼找到喬先生的?”張豐楷被寧遠這番話擊的心神大亂。 由不得他不緊張,首先他對於寧遠他們唯一的用處就是能聯絡到買主兒,這被人家直接找到了買主兒,那他這一環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其次他也是擔心自己在寧遠這兒收一份兒錢,轉頭又在喬先生那邊又收一份錢的事兒敗露。 兩頭吃利在生意場上是個極犯忌諱的行為,再聯想到剛剛寧遠話裡話外提醒自己守規矩,恐怕已經是被人家知道了。 寧遠看著張豐楷驚慌的表情,略帶驕橫的口氣說道:“在這四九城,還真沒有我寧遠想找卻找不到的人!” 這番話說的驕狂至極,很顯然寧遠有些太誇張了,但他本意就是想嚇唬提點這心思頗多的張豐楷,所以也就語出驚人了。 但是張豐楷卻是不敢不信了,盯著桌子上的錢,半天沒敢伸手。 “得了老張,錢你收起來,我寧遠是個守規矩的人,我希望咱們以後的合作,一切都是順順當當,規規矩矩的!”寧遠站起了身,敲了敲桌面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也沒有再理會張豐楷,直接轉身出了辦公室,只留下張豐楷呆愣在座椅上。 回到餐桌上後,鍾躍民看了一眼寧遠,隨後側身湊到寧遠耳邊問道:“怎麼?又去給那姓張的送錢去了?鄭桐不是說那老小子兩頭賺嗎?幹嘛還給丫兒拿錢!” “一碼歸一碼,他再敢壞規矩咱收拾丫兒就行,但是這買主兒是他介紹的,咱給他是應當應分的,剛剛我已經敲打過丫兒了,如果再亂伸手,不用哥們兒你多說,我親自剁了他手!”寧遠也低聲和鍾躍民說了一番。 鍾躍民聽完後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眼看著大家也都算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鍾躍民大手一揮,叫來了服務員結賬。 六張桌子三十多人,這一頓吃了六十多塊。 鍾躍民爽快的掏錢走人,寧遠也沒有搶單,好哥們兒之間沒必要弄些虛情假意! 出了老莫餐廳後,寧遠帶著這幫哥們兒騎著腳踏車直奔著珠市口大街過去了。 這趟的目的地是陳亮子這夥兒佛爺家裡。 反正已經給了張豐楷了,那陳亮子他們那份兒也一併給了得了,看看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