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寧爺,這還多虧了您,這兩次下來,我陳亮子哪裡還能不知道這些物件兒的貴重,我早把這些玩意兒藏起來了,不是我吹,就我們佛爺藏的東西,如果被這幫棒槌翻出來,那我不如拿根繩子,直接去見祖師爺去!” 陳亮子雖然嘴角都是傷,但還是忍著疼痛大笑著說道。 “看來我是白操心了,哈哈哈,東西保住就好,今兒你丫兒也算運氣好,正巧碰上我過來給你送錢。不然,等著這幫棒槌在你這兒掘地三尺,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寧遠一邊打趣,一邊從大衣兜裡掏出了小半沓大團結:“數數吧,玉觀音今兒上午也出手了,一千八百塊,這是你這份兒,五百四十塊錢!” 陳亮子猶豫著拿起了桌子上的這沓大團結,然後衝著寧遠行了一個江湖抱拳禮後,彎腰說道:“寧爺,您高風亮節,我陳亮子真是心服口服!您稍坐片刻,我去取東西!” 寧遠被這大禮弄了個措手不及,連忙扶起陳亮子後,對他說道:“今兒這一場下來,你總該知道我當初放下的豪言壯語絕非空話大話了吧,哈哈!” 陳亮子尷尬的點了點頭,隨後出門去了正屋後壁。 張海洋看著陳亮子出了門後,這才一臉震驚的問向寧遠:“寧遠,你丫兒這是哪兒弄到的這麼多錢,我尼瑪,怪不得你們丫兒天天吃老莫呢!” 寧遠故作高深的笑著擺了擺手。 而鍾躍民則已經在陳亮子屋裡找了些創傷藥,自個兒拿著棉布和繃帶匝了一圈兒後,被袁軍鄭桐幾個人騎著腳踏車送到醫院去了。 此時屋子裡就剩了寧遠和張海洋兩人。 看張海洋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寧遠也沒辦法,於是把他和鍾躍民倒騰古玩的事兒跟張海洋說了出來。 “你們丫兒膽兒真大,這風口浪尖上還敢倒騰這些敏感的玩意兒!”張海洋聽寧遠說完後忍不住對寧遠吐槽道。 不過吐槽歸吐槽,服氣也是真服氣。 就這條件下,人家能帶著一大幫哥們兒吃喝不愁,怪不得丫兒跟黎援朝掰了,這幫哥們兒都死心塌地跟著寧遠鍾躍民。 那他媽可是大名鼎鼎的黎援朝啊。 張海洋想了想後,還是覺得寧遠屬實有本事,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這哥們兒為人厚道,對哥們兒仗義,出手大方,茬架更不用說了,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麼想想,跟著寧遠混好像也真挺不錯! 寧遠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張海洋的“膜拜”。 “那是,也就是哥們兒了,擱其他人身上,誰敢碰這條紅線!海洋,你也別擔心,咱倆是哥們兒,你這幫弟兄自然就是我寧遠的兄弟,有咱一口吃的,兄弟們誰都落不下!”寧遠對張海洋許諾道。 “得嘞哥們兒,有你丫兒這句話就夠了,你的為人,我張海洋信得過!”張海洋笑容滿面,照著寧遠胸口捶了一拳。 這麼聊了一會兒,出去取東西的陳亮子這才回到了屋內,手上還拎著一個大棉布包袱,也不知道包裹著什麼玩意兒。 陳亮子是個心思通透的,其實經過今天這麼一遭,也算是看明白,有些東西真不是他們這幾個見不得天日的佛爺能玩兒的轉的。 今天是運氣好,碰上了寧遠帶著一大幫哥們兒過來送錢,要是沒碰上,那會有什麼下場。 要麼捨命,要麼舍財! 陳亮子剛剛茬架的時候也在現場,他是見識過那刀疤臉唐勇的兇狠的。 如果自己嘴硬到底,一直不交代東西埋在哪兒,那唐勇就算不殺人,恐怕也得把自己這幾個人都弄個殘廢! 就這麼交給那唐勇,自己才真是一毛錢好處都得不到,與其揣著這份兒燙手的山芋,還不如把這些好東西交給寧遠。 一來,寧遠這人出手大方,交際雖然不多,但能覺察到這人透著一股大氣! 二來,今兒也算是開了眼了,這幫頑主兒是什麼兇狠的手段,找個妥當的靠山,省的再招惹麻煩。 所以陳亮子這才決定,把這些東西都拿了出來,打包交給寧遠。 陳亮子把這個大棉布包袱放在了大桌上,一點一點兒解開了包袱。 八軸字畫,三件兒玉器,還有一套青花五彩杯。 這就是除去已經拿給寧遠之外,陳亮子從帽兒衚衕那個院子裡摘出來的所有東西了。 看字畫有訣竅,先看軸,再看紙,其次看面,最後看款! 軸和紙要是年份夠老,都不用開啟,這畫也錯不了。 寧遠有些研究,這麼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字畫各個價值不菲。 這個年節兒上,沒有什麼人想不開去仿造這些掉腦袋的東西,而且又有之前那麼幾件兒東西打底,寧遠自然而然就認下了這些東西。 再看那三件兒玉器,一件兒玉如意,十幾公分,一巴掌大小,玉質瑩潤,雕工精細,想來也不是凡品。 另外兩件兒是一對兒玉麒麟,看著像是鎮紙的規制,底面兒是一整塊平整的玉底座,上面俯著一隻慵懶卻不失威風的墨麒麟。 這是兩隻墨玉麒麟鎮紙,同樣是宮廷御製的寶物。 剩下那套青花五彩杯,寧遠也見過兩回,並沒有什麼意外,這一套六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