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急,有好東西我自然會聯絡你的,不過有一件兒事兒還得請教一下!”寧遠突然想起來張豐楷對那位喬先生恭敬的態度,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說就是,我張豐楷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咱們昨天交易的那位喬先生是什麼人?看他的穿著和氣勢,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吧!”寧遠問道。 “你問這個啊,這個嘛,倒也不是不方便,主要是他身份比較特殊,老哥和你說完後,你可千萬不敢傳出去!”張豐楷稍稍猶豫了一下後,鄭重其事的跟寧遠囑咐道。 “這是自然的,老哥你就放心吧,咱們這買賣,常來常往呢對吧?”寧遠笑著應承道。 “這位喬先生是我們餐廳的老客戶了,據說是在新加坡長大的華僑,幾年前就回來咱們四九城了,但是他在這邊兒做什麼,老哥我卻是不太清楚了,不過這位喬先生,的的確確是非常的有錢!” 張豐楷斟酌了一下,對寧遠說道。 他的確不清楚這位喬先生具體是幹什麼的,但是他太清楚寧遠這幫赤衛兵的行為作風了,萬一把這麼個大金主兒給折騰了,他張豐楷得少賺多少錢! 但是想到寧遠也是這條線上的既得利益者,索性也就告訴他了,畢竟以他看來,寧遠這小子也是個心思深沉之輩,不會像那些小年輕一樣毛毛躁躁。 “華僑,還不清楚他是在四九城幹嘛,哼,有點兒意思了!”寧遠聽張豐楷說完後,點著頭思索片刻。 再沒什麼要問的,兩人打了招呼後,寧遠就出了張豐楷得辦公室來到了老莫餐廳的大堂,找到鍾躍民他們直接開始坐下吃飯了。 “怎麼著?給那個經理把賬結清了?”鍾躍民一邊兒用刀叉劃拉著面前的一塊兒肉排,一邊兒問著寧遠。 只有寧遠和他明白這個結賬是指的什麼賬,同一桌子上的袁軍鄭桐,範胖子等人還都以為是結飯錢去了,也沒太過關注。 “嗯嗯,賬結清了。有個事兒我拿不準,咱們晚上回院裡單聊吧,先招呼弟兄們吃好喝好!”寧遠也開始拿起餐具,朝著一份兒悶罐牛肉使勁兒。 “得,那就晚上聊。給哥兒幾個叫點兒啤酒吧,紅酒還真他媽喝不習慣!”鍾躍民看了看周圍幾桌的哥們兒對著寧遠說道。 “弄唄,啤酒敞開了上,一會兒咱哥兒倆跟其他幾桌的兄弟們多喝幾杯,以後都是自家弟兄。”寧遠跟鍾躍民說完後,隨即叫來了服務員,要了四桶啤酒,他們佔據的四張六人桌上每桌放了一桶。 這種小木桶是老莫餐廳最開始供應啤酒的最大體量容器,一桶是八升,足夠一桌六個人的量。 寧遠和鍾躍民各自倒了滿滿一杯,先和這個桌子的幾人幹了一杯後,又倒滿了然後走向其他幾張桌子。 這一圈兒下來,哥兒倆喝了個水飽。 這邊兒喝啤酒供應的是五百毫升的扎啤杯,一杯下去就是一斤,倆人一口氣幹了四杯啤酒,確實是有些漲肚了。 但是這一輪兒下來,寧遠和這幫弟兄們感情又親近了不少。 男人之間的友誼要麼是一起戰鬥要麼是一起喝酒而收穫的。 這二十多人都是他們以後在四九城拔份,耀武揚威的底氣和根基,必須好好維護起來。 財散人聚這話是一點兒不假,你看看這隔三差五就吃頓老莫,兄弟們對寧遠和鍾躍民有多信服。 寧遠給了張豐楷三百塊後,手裡也就剩了一千一百四十多塊。 這二十多人吃一頓老莫怎麼著也得個四五十塊錢,看著不貴,可實際上的賬不是這麼算的。 現在這個時節,鍾躍民,寧遠他們這些大院兒子弟一個月生活費才十五塊錢,四五十塊夠他們省吃儉用三個月花銷了,可在老莫餐廳,這也就是一頓飯錢。 別說上次寧遠請上百人才花了八九十塊錢,說句不光彩的,那是他寧遠耍了次無賴,而且又仗著人多勢眾才磨下來一頓飯錢的,他不可能次次這麼搞的。 真當老莫餐廳背後沒人啊! 所以按照這個標準來看,寧遠手裡這點兒錢還真不富裕。 糧食還得囤吧,這幫哥們兒得維護吧,宅子也得再琢磨個一兩套吧,都是花錢的地方,不然你以為寧遠為啥對那位喬先生那麼感興趣呢! 吃完飯後,一群人又直奔什剎海冰場,還是這老套卻又充滿樂趣的消遣方式。 寧遠和鍾躍民身上各自準備了兩包煙,上了冰場,兩人就開始不斷的和周圍相識的頑主兒們打招呼散發菸捲。 今天在冰場上居然沒見到杜衛東這夥兒人,也真是稀奇,他們這幫人可是幾乎天天混跡於什剎海冰場的。 不過寧遠倒是見到了另一夥兒讓他有些意外的人,正是前兩天那場大茬架中交過手的張海洋。 倆人本來也沒仇沒怨,所以今天在冰場上見了面也沒再劍拔弩張。 寧遠有結交的心思,於是主動上前遞了一根菸過去。 張海洋也沒記仇,伸手接了過來然後開始聊起來:“哥們兒,身手不錯,能讓我張海洋服氣的沒幾個,你算一個!” 寧遠笑著說:“海洋,你是條漢子,胳膊錯位都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