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了一會兒後,寧遠才停下手放了小胖子一馬。 “雖說我一個人不一定能按住你,可是咱們哥們兒這麼多人呢,你丫兒老實交代,大早上又幹啥去了?”鍾躍民看著寧遠軍挎裡鼓鼓囊囊的,不懷好意的問道。 “操,就知道躲不過這一遭!哥們兒主動給你們丫兒拿,都他媽別搶啊!”寧遠笑著開始往外掏他特意從空間中取到軍挎裡的大白兔奶糖。 一看到桌子上出現的大白兔奶糖,屋子裡的青年瞬間瘋狂起來,一大堆手瘋狂的伸了過來。 “等等,等等!哥們兒一大早去曉市買的,都有,搶啥呢?瞅你們丫兒這點兒出息!” 寧遠一看這陣勢連忙站起來死死護住軍挎,急忙喊住眾人。 鍾躍民站的最靠近,下手也最快,就這麼一眨眼他已經抓了三塊兒大白兔奶糖塞兜裡了,此時看到寧遠停下動作,連忙又站出來假模假式的幫著維護秩序。 騷動的人群這才慢慢安撫下來。 寧遠拿了大概一半左右的大白兔裝進了軍挎裡。 一斤大白兔奶糖大概三十多塊兒,這四斤左右就是一百三四十塊。 寧遠是按著人頭分的,屋裡和院子裡他們最近湊起來的這一夥兒有二十五人,每個人分了五塊兒糖。 範新華早早的含上了奶糖,又開始了那副賤兮兮的嘴臉,湊到寧遠跟前說道:“哥兒幾個,還不謝謝咱們遠哥一大早給咱們買糖!” 屋裡眾人一聽都是起著哄對著寧遠調侃。 “遠哥,今天大夥兒謝了你,這糖明天還有嗎?”範新華故意耍寶著說道。 “哎我是不是收拾你丫兒收拾的輕了!”寧遠說著又把湊過來的範新華捶了一通。 不過寧遠也注意到了,除了鍾躍民鄭桐這倆家裡是獨苗兒的接二連三的吃了奶糖,剩下的這些哥們兒都是自己含了一塊兒後就把剩下的幾塊兒糖都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兜裡。 這個年代,大家家裡都是好幾個兄弟姐妹的,他們這夥兒人大都是當哥哥的,有好吃的都得想著家裡的弟弟妹妹。 而且這段時間牽連進去審查的幹部越來越多,好多大院兒子弟的生活過得也都開始變得異常艱難。 寧遠看在眼裡,於是又招呼大家中午就在鍾躍民家裡開火,做個羊肉煨冬瓜,再蒸上些三合面兒窩頭,大家就在這兒吃了。 眾人聽了又是一通歡呼。 跟著寧遠鍾躍民混的這幾天,簡直就是人間仙境般的日子。 你問問誰他媽能一天兩頓下館子,而且還是老莫和新僑飯店。 誰能天天吃上肉,還能在冰場上耀武揚威。 今天還吃到了傳說中的大白兔奶糖,中午還有羊肉煨冬瓜,你看看,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定下來後,寧遠回家中把羊肉和冬瓜都抱了過來,鍾躍民也貢獻出了自己家裡的糧食。 上次他在曉市也買了不少糧食,正好一個人也吃不完,不如貢獻給兄弟們。 一群人各自忙活起來,沒一會兒功夫,羊湯燉好了,窩頭也都出鍋了,整整蒸了三大鍋窩頭,五十多個! 一頓羊湯泡窩頭,吃的大夥兒直髮汗。寧遠也沒忘了小寧偉,給這小鬼盛了一碗羊湯拿了兩個窩頭自個兒回家去吃了。 吃完飯以後,自然有剛剛做飯沒出力的人去收拾碗筷洗刷廚具,他們這些做飯出了力氣的就癱坐在沙發上休息。 一切都收拾完後,寧遠和鍾躍民他們正琢磨去哪兒玩兒,卻正好聽到大院兒外有人在大聲喊著寧遠和鍾躍民的名字。 倆人帶著眾多青年趕緊起身出了門去檢視。 走到大院兒門口才發現是張海洋一夥兒人在他們大院兒門口叫寧遠和鍾躍民倆人。 “海洋,你丫兒跟這兒叫魂兒似的幹啥呢?我和寧遠剛他媽吃完飯,給你嚇一激靈!”鍾躍民還以為有人在門口鬧事兒,三稜刮刀都拿手上了。 “別貧了躍民,叫上兄弟們跟我走吧趕緊,出大事兒了!”張海洋急匆匆的對著寧遠和鍾躍民說道。 寧遠看著張海洋的神色,也意識到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但他還是沉得住氣。 幾步走到張海洋腳踏車跟前兒後問道:“出什麼事了海洋,你別急,說清楚點兒!” 鍾躍民他們這時候也都跟著湊了上來。 “黎援朝在集合老兵頑主兒,聽說上午有一個京大附中的頑主兒被幾個衚衕串子在玉淵潭冰場直接捅死了,跟著他的幾個哥們兒也都被捅成了重傷,那幫人下手特別狠,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張海洋也是黎援朝派過來的人說的,本來那個黎援朝的手下也準備過來二號院這邊兒叫寧遠鍾躍民他們的,正好張海洋說他可以過來一起叫上。 那個哥們兒就沒再跑這一趟,轉而去北院兒通知張曉京他們去了。 “衚衕頑主兒捅死了大院兒頑主兒?”寧遠聽到這事兒,意識到估計又要爆發大規模的茬架暴力事件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就是這回事兒,被捅死的那個頑主兒據說他哥和黎援朝很熟,上午出了事兒以後他哥就已經糾集了一幫咱們圈兒裡的頑主兒去搜人了,結果說是對面兒也聚了不少人,沒佔了便宜。”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