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在旁邊看的清楚,於是拍了拍鍾躍民的肩膀,示意他忍一口氣。 十幾分鍾過去了,馬慶陽這邊兒幾乎所有人都在翻找,可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寧遠,你他媽老實交代,東西到底藏哪兒了?” 馬慶陽一次一次的追問手下弟兄,都是得到同樣的答覆後,終於繃不住了,惡狠狠的問向寧遠。 “我他媽說過了,東西我砸了燒了!你丫兒今兒最好能找出來物證,找不出來的話!” 寧遠此時突然湊到馬慶陽耳邊,然後一字一句的冷聲說道:“我保證,你會比唐勇的下場還慘!” 馬慶陽當然也聽說了唐勇被寧遠捅廢了的事兒,此時聽到寧遠冰冷徹骨的言語,再配上寧遠此時猙獰的表情,饒是他見慣了大場面,這時也是打了個冷顫。 秦主任他們一夥兒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於是也走了過來,問向馬慶陽:“小馬,你們說的東西呢?一個上午陪你耗在這兒了,你別拿我們開涮!” 馬慶陽這時候兩頭受氣,早上剛進這個大院兒時的趾高氣昂早已沒了蹤影。 “秦主任,您再等等,他肯定就在這兒的,不在這兒就在寧遠家裡,要不咱們再去寧遠家中搜一遍,我就不信了!”馬慶陽也有些抓麻。 “你覺得我們很閒嗎?來回來去的跟你瞎折騰啥呢?”秦主任聽到馬慶陽又要折回寧遠家中再搜一遍,也終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快了。 “同志們,我們走!”秦主任懟了馬慶陽一句後,大手一揮就準備帶著身後的幾個工革會成員離開。 但這個時候,寧遠卻開口阻攔了。 “這位同志,我有事兒要向組織揭發舉報!”寧遠衝著秦主任說道。 “你要揭發舉報誰?”秦主任沒了耐性,但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他還是要做必要的樣子的。 “我舉報這個馬慶陽,他家裡才是真正藏著那些封建殘餘物件兒的!”寧遠這是鐵了心要弄馬慶陽一次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馬慶陽被寧遠點了個措手不及,他還以為寧遠只是想簡單的報復一下他們兩家被砸的事兒,所以也想借著搜查來砸一通他家。 “寧遠說的沒錯,我也檢舉,就是馬慶陽家裡藏的,我們都看到了!”鍾躍民逮著機會更是積極附和道,他也以為寧遠是想借著工革會在場,明火執仗的把馬慶陽家裡砸了。 “小同志,你有情緒,組織上是理解的,但是絕不能打擊報復,阻礙我們正常工作!今天就到這兒吧!”秦主任對寧遠更沒什麼好臉色,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後就準備離開。 也是,那馬慶陽家能抄嗎?他爸可還被組織上委以重任著呢,簡直是胡鬧! 寧遠看著秦主任直接就是拒絕,然後又拽住他說道:“秦主任,您這話有問題,我們積極擁護組織,貫徹領袖意志,你看,他馬慶陽說我們家裡有封建殘餘,我們也沒阻攔對吧,讓他們搜了!怎麼?現在有人檢舉他們家裡有封建殘餘,你們就不管了嗎?這還是我們人民的公僕嗎?” 秦主任這夥兒人肯定不能放走,如果他們走了,那再想當面報復馬慶陽這夥兒人就只能是拔刀茬架了,倒也不是說寧遠怕了他們,主要是現在不是還有更省事兒的報復方式嘛! “就是,我們要堅決擁護領袖的綱領,不放過任何一點兒可疑之處!”鍾躍民跟著附和道。 “對,秦主任您一看就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好公僕,領袖意志必須擁護落實!”鄭桐此時也發揮了他口吐蓮花般的本事,不斷的架高秦主任。 “你們這是夾帶個人情緒的打擊報復,我們不會接受你們的檢舉的!” 不得不說,能做到工革會主任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除了溜鬚拍馬牆頭草外,處理事務的應變能力相當出色。這秦主任就是不接招。 寧遠看著這肥頭大耳的秦主任,真是恨不得直接給丫兒一嘴巴,但是他沒辦法這麼大庭廣眾的幹,找機會暗地裡再收拾丫兒! 秦主任這兒是突破不了了,只能換一個方向了。 寧遠看著在一旁悠然自得的馬慶陽,找到了突破口,“馬慶陽,你丫兒敢讓我們去你家搜一遍嗎?” “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吧?老子憑什麼讓你們丫兒搜我家,你有什麼證據?”馬慶陽今兒雖然沒達成把寧遠送進去的目的,但這會兒已經把他和鍾躍民家中打砸了一遍,怎麼說也算是出了口氣,狠狠踩了他們一腳了。 “那你丫兒也沒啥證據,憑什麼就來我家裡打砸亂搜?”寧遠此時空有栽贓手段,卻沒有個能把工革會拉進局裡的由頭,這會兒也不由得急躁起來。 “老子他媽有人證,那幾個佛爺親口承認你丫兒偷藏了封建殘餘物件兒!” 馬慶陽張狂的說道。 “誰?什麼佛爺?誰說的?我們可都沒聽到過!”寧遠還殘存著理智,雖然陳亮子把他賣了,可那也是局勢使然,眼下工革會的人還在場,當然不能承認陳亮子他們的身份。 不然等待他們幾個小子的就是五到十年有期徒刑了! 陳亮子他們也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