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時已晚! 倆人從前院兒轉過來時並沒有刻意隱匿行跡,所以他倆此時就站在離寧遠家門二三十米處的地方。 他倆交流也就這麼一兩分鐘,真不能算故意在這兒磨蹭,這就是本能的衝動和理智的對抗。 但還是被馬慶陽他們一夥兒人的一個隨意扭頭給發現了。 馬慶陽當即便帶著身邊兒的二十多人(屋子裡還有十幾二十人在搜尋)朝著寧遠和鍾躍民倆人快步圍了上來。 這下好了,哥倆兒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馬慶陽和寧遠這也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是倆人都沒有動手。 馬慶陽琢磨的是怎麼利用工革會的人弄垮寧遠,徹底把他踩的翻不了身。 而寧遠則是出於理智,一沒有趁手的傢伙,二沒有對方人多。 “把我弟弟放開,是個爺們兒的,衝著我寧遠來!” 寧遠第一句話沒有對馬慶陽說,而是向那個揪著寧偉的於滿林強壓著怒火說道。 “這小雜種挺哏兒啊!剛剛居然敢拿你那把破刮刀指老子,我他媽今兒正好替你丫兒管教管教!” 於滿林揪著寧偉,聽到寧遠的言語後扭頭瞅了一眼寧偉,然後衝著寧遠又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 此時寧遠和鍾躍民也看清楚了小寧偉臉上兩個異常顯眼的巴掌印兒,鼻子還流著血。 寧偉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大哥後,又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你叫什麼名字!”寧遠看著寧偉的慘樣,又看著囂張異常的於滿林,然後居然有些平靜的問道。 “寧遠,別糾結我哥們兒叫啥了,除了你弟弟在我們手裡,我這邊兒可能還有幾個你認識的人。”馬慶陽此時突然插話說道。 “五兒,你去把那幾個小子提溜過來,給咱們這位寧爺瞅瞅!”馬慶陽又接著向一旁的韓五說道。 韓五聽到後也沒搭話,直接向身後走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七八個大院兒青年,押著五個鼻青臉腫,臉上都是血痕的青年走了過來。 “亮子?你們~” “呦,寧爺還真認識啊,哈哈,看來這幾個孫子沒有騙我老馬啊!”馬慶陽看到寧遠第一時間便喊出了陳亮子的名字,於是呼擼著青皮腦袋,挑釁一般的說道。 “寧爺,亮子我對不住您,我要不說實話,他們就要小四兒的命,我不敢!”陳亮子已經帶著哭腔了。 寧遠沒有接陳亮子的話,他到現在這個點兒已經琢磨透今兒是什麼情況什麼局了。 不就是想用自己拿走的那包老物件兒做文章嘛,好,今兒就讓你們撒開了搜,能搜到我還真就跟你們丫兒姓了! 不過此時寧遠還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最起碼能應付的了場面的理由。 “亮子,你就實話實說得了,咱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寧遠對著陳亮子喊話道。 “寧遠!你他媽少給老子裝蒜!老實交代,他給你的那包東西藏到哪兒了?”馬慶陽沒心思再調侃了,因為已經在屋裡搜了一會兒功夫一個小弟湊過來跟他說,各個房間裡都過了一遍,居然沒有發現那包東西。 “好嘛,你丫兒果然是奔著那些東西來的,哥們兒不妨和你說句實話!” 寧遠此時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那包東西從陳亮子那兒拿出來後,我就已經該燒的燒,該砸的砸,全都處理掉了!都是些舊社會的殘餘,哥們兒也是老赤衛兵了,能容留它們嘛!” 寧遠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對馬慶陽說道。 “你他媽放屁,孫子,我勸你丫兒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別怪我馬慶陽不講規矩!”馬慶陽當然知道寧遠這番話純粹就是扯淡,但是他此時又搜不到證據,只能就此出言威脅道。 寧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院子裡突然又進來一夥兒穿著綠色制服,胳膊上都帶著紅袖章的人。 “秦主任,你們可算來了,我這兒都人贓並獲了,就等著您來處置了!”馬慶陽一看到這夥兒人後,立馬變得殷勤起來,趕緊湊了過去堆笑著說道。 “是嗎?那正好,我們接到劉秘書的電話就趕緊趕了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這個秦主任看著油頭粉面,蒜頭鼻子大咧巴嘴,工革會的一個區域主任居然還主動和這馬慶陽握了握手。 寧遠看到這一幕,瞬間感覺有些不妙,怪不得馬慶陽這孫子有恃無恐的過來找麻煩呢,原來還有這個後手! 現在還真有些棘手了! 工革會可比現在的公檢法還牛,可以說目前幾個執法部門受到批判,都是因為工革會的介入和推動。 無論是各大工廠還是各區域居民委,甚至是各個學校的激進學生,都是工革會的力量來源。(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來源於四個人,不敢寫了,就這麼表達吧!) 寧遠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感覺到被壓制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覺。 這一套流程下來,自己如果沒有這個玉佩空間把東西藏起來,恐怕今天還真過不了這關。 馬慶陽跟這位秦主任介紹完情況後,這秦主任居然連核實都不做便揮手示意他帶來的六七個工作人員,上前去扣押寧遠。 寧遠當然知道此時決不能任由他們這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