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是,打死了人家老子,被人家捅死也是活該,你他媽還在這兒憤恨個什麼勁兒!”鍾躍民從心底裡並沒有對平民階層的輕視,所以他可以和李奎勇成為朋友。 同樣,他聽完這種事兒後,雖然不至於同情那個被打死的老漢,但是也沒有對被捅死的王雙江有憐憫。 “我他媽弄死你丫兒的!”王雙河被鍾躍民一番話刺激的再也無法控制,直接掙脫了幾個青年的控制,朝著鍾躍民衝了過去。 張海洋和寧遠兩人聯手上前,一人一腳直接踹到王雙河肚子上,王雙河被直接踹翻。 黎援朝此時也被幾人給弄的心頭火起,讓人扶起來王雙河後,兩隻手一左一右按住了寧遠和鍾躍民兩人的肩膀。 “寧遠,躍民,哥們兒喊你們過來是幫哥們兒撐場子拔份的,可不是讓你們來拆我臺的!” 黎援朝說話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冷漠肅穆了起來。 “援朝,你搞錯了吧?剛剛可是那哥們兒先對我們哥兒倆出言不遜的!依著我的性子,沒當場花了丫兒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寧遠看著黎援朝已經是失了公允,竟然對著他和鍾躍民訓斥起來,此時也冷下臉來,毫不客氣的盯著黎援朝說道。 “呦,不愧是最近大名鼎鼎的寧大頑主兒啊!跟援朝說話都這麼橫了?你丫兒別以為茬了一架佔了點兒便宜就他媽能橫壓四九城了!” 說這話開始拱火的正是站在一旁的青皮大腦袋馬慶陽,他邁著八字步不急不緩的湊了過來,挑釁般的譏笑道。 寧遠鍾躍民還有黎援朝仨人,聽到馬慶陽的這番話後不由得同時側目看向馬慶陽。 黎援朝剛剛原本被寧遠一番話說的有些消氣,但此時一聽到馬慶陽這話,瞬間又被調動起了怒氣。 黎援朝是一個很冷靜理智的人,但人都有弱點,他黎援朝的弱點就在於他對自己的地位看的十分重,每次有人在他面前出風頭拔份,他都會有些不痛快。 馬慶陽算是摸準了黎援朝的命門,直接對著寧遠就是一捅拱火般的抬舉,只是這番話讓黎援朝對寧遠和鍾躍民有了些反感。 “孫子,這兒有你事兒嗎?上次沒機會給你丫兒放血,這次想試試我的刀子嗎?”鍾躍民眯著眼,直接拿著手裡的三稜刮刀指向了馬慶陽。 “誰他媽褲襠開了把你露出來了?跟老子拔份,你丫兒還不夠格兒!”馬慶陽這青皮性子,看著鍾躍民的三稜刮刀指向自己也根本沒在乎,仍舊肆意挑釁著。 黎援朝看著鍾躍民直接掏出了三稜刮刀,於是臉色更加不悅的說道:“怎麼著躍民,你們哥兒倆今天就是一定要掃盡哥們兒臉面才肯罷休是嗎?” “援朝,我們哥倆兒從頭到尾說過一句掃你臉面的話嗎?”寧遠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哥們兒不過是問問具體發生什麼事兒茬的這場架,我幾十號兄弟一會兒要動手拼命啊,問問清楚很過分嗎?”寧遠聲音愈發大了起來,最後更是直接指著黎援朝問道。 “那孫子上來就罵我們哥們兒,要不是我手快,那一刀可就直接扎躍民身上了,我寧遠今兒沒捅穿他丫兒,已經是給你黎援朝面子了!” 隨著寧遠一番話說完,黎援朝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個寧遠,這不是當眾指責他黎援朝處事不公嗎? 今兒這事兒本來就是以王雙河他弟弟被殺而糾集起來各路人馬的,他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兒再去訓斥壓制王雙河嗎? 而且這幾天,寧遠名聲發酵,被各個大院兒子弟開始宣揚,他黎援朝對寧遠也有所顧慮了。 索性趁著這件事兒,來讓自個兒再被四九城各路頑主兒們傳唱頌揚。 所以這才導致今天黎援朝立場失了公允,一直在維護王雙河。 而剛剛寧遠挑明瞭黎援朝的不公,讓黎援朝此時更加對寧遠起了壓制的心思。 “寧遠,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黎援朝處事不公嗎?”黎援朝更是直接挑明,他就想看看這寧遠敢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直接挑戰自己的權威。 寧遠聽完黎援朝這麼露骨的話後,稍稍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是黎援朝在以勢壓人,就是在賭他不敢當眾駁了黎援朝的面子。 說實話,寧遠也確實有些騎虎難下,畢竟是老兵圈子裡公認的大份兒。 而且看看人家的威望和號召力,一句話就能糾集起三百多人,自己這一夥兒哪怕算上張海洋他們也不過才三十多人。 自己前幾天集合人馬茬架跑了一下午才堪堪集合起來百餘人。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怎麼辦?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操,真他媽沒勁!” 馬慶陽看著場面冷了下來,不輕不重的低聲彷彿是自己嘟囔了一句,隨即轉身便想去另一邊。 可這聲音不大的一句卻是如同刻意讓寧遠,鍾躍民,張海洋還有黎援朝他們這一小圈兒人聽到的一般。 鍾躍民直接變了臉色,衝著馬慶陽剛剛轉過身的後背就是一腳。 馬慶陽被踹的直接趴倒在地,鍾躍民欺身上前,直接又是勢大力沉的兩腳,狠狠踢在了馬慶陽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