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今兒怎麼這麼晚才過來!”羅陽和張海洋關係還算近點兒,湊了過來後自然是先和張海洋打招呼。 “呦,羅陽啊,今兒這不是剛吃完涮肉嘛,哥兒幾個來什剎海溜溜食兒!”張海洋笑著拍了拍肚子打趣說道。 “你丫兒最近可以呀,這天天不是老莫就是新僑的,還他媽連東來順也整上了!”羅陽也笑著回應道。 寧遠也注意到這羅陽和張海洋聊著,還時不時的瞅瞅自己,於是也沒有端著,直接開口遞話道:“海洋,還不給哥幾個介紹介紹新朋友!” 張海洋也正琢磨怎麼開口呢,結果人家寧遠已經遞上來話茬了,於是很自然的接著說道:“寧遠,這是我哥們兒叫羅陽,住我們隔壁院兒!” 寧遠伸出手和羅陽握了握手,說了聲久仰久仰! 接著張海洋又開口向羅陽介紹:“哥們兒,這兩位是寧遠和鍾躍民,你應該也見過,這回咱們就算是認識了!” 羅陽也和寧遠鍾躍民兩人握了握手,受寵若驚雖然談不上,但還真是有種緊張的感覺。 他甚至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結識黎援朝那時候的感覺了! 幾人都互相客套了一番,隨後杜衛東,李延軍等幾人也都湊了過來,看著源源不斷湧過來打招呼的人群,寧遠連忙挨個兒招呼打趣。 而冰場靠裡面的人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到冰場門口來了一群人,突然這冰面上將近四分之一的人群就突然不約而同的往門口衝去了。 尤其是看到他們過去不是茬架起衝突,而是大老遠跑過去和人打招呼後就更是疑惑了,難道來的是黎援朝? 也只有他才能擺的起這麼大的譜了吧! 寧遠被七八夥兒頑主圍在門口,一個一個的都互相吹捧過,挨個兒散了根兒煙,這才算是結束。 大家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冰面上。 “衛東,你丫兒一直盯著寧遠瞅啥呢?”鍾躍民看到其他人都溜達開後,只有杜衛東一直沒滑走,反而一直跟在他們幾人身邊,盯著寧遠看個不停,於是好奇的問道。 “哎,躍民,你說寧遠這孫子怎麼突然就竄起來了,你瞅瞅剛剛那排場,那勁頭,黎援朝來了也不過如此了吧!”杜衛東還是不理解,這前段時間還陪同自個兒茬架的寧遠,怎麼突然間就成了老兵群裡極其出挑的大份兒頑主兒了! “衛東,你丫兒淨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哥們兒那是突然竄起來的嗎?哥們兒那都是一場架一場架,挨個兒茬過來的!” 寧遠自然也聽到了杜衛東的調侃,於是半真話半抱怨的說道。 “嗨,你倒是不矯情!得嘞,也是實話,如果讓哥們兒我跟黎援朝翻臉,我估摸著是做不到!”杜衛東也算是服氣了。 他倒是沒覺得寧遠茬過的那幾架有多出挑,他也是個敢下死手的主兒,紅八月時他作為外國留學生中最激進的一夥兒,武鬥小流氓,掄皮帶抽黑五類,直接打死人也是有過的。 但是不知道是黎援朝積威甚深還是成名已久的緣故,也不止是他杜衛東,幾乎所有的幹部子弟老兵圈兒,都對黎援朝很敬畏。 所以,像杜衛東他們反而最佩服的是寧遠居然敢和黎援朝翻臉。 寧遠也是笑了笑沒搭理杜衛東,帶著一夥兒哥們兒上了冰場後,還是不斷有大院兒子弟向寧遠打招呼問好。 鍾躍民張海洋他們幾個也都沒閒著。 這趟冰滑得,真是最累的一次,怪不得人黎援朝幾乎很少來這兒玩兒呢,就人家那地位,估計過來一趟,冰面都得被湊過來的人踩塌! 不過寧遠倒是樂在其中,他今兒過來的本意就是結交人脈來的,所以,今天在冰場上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只要是打招呼的寧遠都回了言語。 這一趟下來,不少人對寧遠也起了結交的心思。 畢竟大家都是四九城頑主兒,你寧遠竄起來了不起,但我也不差,和你打招呼是給面兒。 而寧遠沒有託大端著,也都一一回復眾人,甚至能毫無優越感的和大夥兒一起開玩笑調侃,這就很容易獲得眾人心理上的認可了。 打完了招呼還沒滑多久就已經快六點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斷的有人從冰面上往外走了。 寧遠他們也算是玩兒的盡興了,於是各自招呼人手,也準備從冰面上離開。 就在他們準備走時,杜衛東這小鬼子卻突然滑了過來叫住了寧遠和鍾躍民他們。 “寧遠躍民,你們等會兒哥們兒!”杜衛東帶著七八個青年湊過來後,急忙大喊。 寧遠和鍾躍民幾人聽到後,也順勢就在換鞋處等著杜衛東。 “怎麼今兒這麼早就走啊?哥們兒還說一會兒了請兄弟們吃飯去呢!”杜衛東換了鞋趕過來後豪氣干雲的說道。 “吃飯?這個可以啊,老莫?”鍾躍民一聽晚上又有飯轍了,連忙表示可以。 “去你丫兒的吧,你看看你們丫兒有多少人,他媽的四五十口子去吃老莫,當了我杜衛東的底褲都不夠啊!”杜衛東笑罵了一番。 “行了躍民,先聽丫兒要幹啥,這孫子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啥時候你能從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