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啊。”帶土感受著身上的傷痛,嘴上卻慢慢帶上了笑意,即便嘴角已經流出血,可他彷彿完全感受不到這種疼痛一樣,獨眼裡滿是笑意。
唐一一聽到這話動作一滯,只感覺自己最後的理智也隨之崩斷,憤怒的他只想打死這個混蛋。
不過他的拳頭被兩隻手有力的鉗住,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擺脫不了,他這才稍稍冷靜下來,扭頭看到修羅道正抓住他的手腕,天道也從修羅道身後走出來,把他慢慢扶起來。
帶土仍然如同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對天道和修羅道的到來毫不關心。
天道看帶土這副樣子,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讓修羅道把帶土拉了起來,兩手抱住帶土的雙臂,把他箍在懷裡。
“雖然已經瞭解了你的情報,但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講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可惜帶土翻了個白眼,對天道的要求不屑一顧,萬花筒寫輪眼發動,輕鬆地逃出輪迴眼的鉗制。
“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輪迴眼還是我給你的,你只不過是個好運氣的孤兒,還真把輪迴眼當成自己的東西了?”
天道還想出手,自從彌彥死後,他就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了。
可惜帶土沒給他這個機會,既然不用扮演阿飛這個憨貨,那他也不用裝傻充愣了。
帶土直接跳出窗外,天道也沒有放棄,帶著修羅道跳出窗外追了出去。
一時間,凌亂的房間裡又只剩下唐一一一個人。
他看著身邊因為剛剛打架推翻的桌椅,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每次回家,美惠都會把家裡收拾的利利索索,即便是有了女兒,病房裡也是一股溫馨的味道。
唐一一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剛剛爭鬥的兩人一起帶走一樣,癱倒在床邊,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在回味幾天前抱著新生女兒的感覺,那小小嬰兒身上的奶味,好像還充斥的他的心頭。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給女兒起名字。
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樣,他如同行屍走肉,有些恍惚地來到窗邊,看著外面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大雨,又低頭看了看下面的人們,美惠好像抱著女兒在下面等他。
他的眼睛裡又燃起虛假的希望,身體有些笨拙地爬上護欄,想要一躍而下撲向自己的妻女。
可惜一隻大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任由他在半空中掙扎也沒有放手。
他扭過頭,卻見到多日不見的鼬正一手抓握護欄,一手抓住他的上衣,冰冷的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殺意。
不等他說話,鼬一把把他扔了上去,重重地摔回房間裡。
被背上傳來的疼痛刺激,唐一一清醒了一點,可還是情不自禁的沉浸在悲傷中,鼬輕巧的翻身也回到房間裡,用牆上的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又把另一條幹燥的毛巾扔給了地上的唐一一。
看著躺在地上裝鹹魚的唐一一,鼬不禁有些苦惱,只好先按下自己心頭的不快,把自己的同伴拉起來放到床上,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唐一一帶著哭腔說完自己的故事,鼬這才大概瞭解了事情的起末,他嘆了一口氣,身為敏感的宇智波,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唐一一身上散發出來快要凝成實質的悲傷。
“你是要繼續沉浸在失去妻女的悲傷中,還是要聽一聽我的故事?”鼬不太會安慰人,只能先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可惜這一招不太好使,唐一一可不會認為那是簡單的幻術,他在那裡成人,在那裡成家,在那裡生女。他在那個世界所經歷的美好,甚至要比現實世界的痛苦都要強烈。
可只是帶土的一個念頭,他的妻女家庭,一瞬之間全都成了泡影,如同泡沫一般砰的一聲破裂開來,只留下一個雜亂的房間。
聽著唐一一的喃喃自語,鼬才體會到這悲傷的來源。這時他眼中的殺意已經淡去,他也慢慢來到床上,躺在唐一一的身邊,就如同以前在營地,一起躺在篝火旁,看著天上的星空。
那時候他們都很無憂無慮,都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拯救世界,可真的踏上這條路,他們才發現這條路上艱難無比。只是剛剛開了個頭,他們就已經被改變的不成樣子。
好在,他們的心還如同當初一般火熱,不論外面被改造成什麼模樣,他們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
最起碼鼬沒有。
“振作起來,你難道想要更多的父親、丈夫經歷你的這些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