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晟看她這樣兒,也不忍心責罵,摸著她的小腦袋,給她講道理:“小乖,你想想看,成都南郊襲擊事件,它根本不是一種普通的襲擊事件,這是國際恐怖分子的一種示威,他們挑釁的不單是我阮皓晟,更是我國的國威,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身為一個軍人,我能不坐視不管?況且,且不論國家,就我個人而言,呵——”
說到這裡,男人突兀的一聲冷笑,有些陰森:“多少雙眼睛正看著我呢,我阮皓晟從軍二十餘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槍傷,此仇,必要一雪前恥!”
“你還在騙我!”他話剛落,沈七七又忍不住嚷了起來:“你若是受了很重的槍傷,怎麼可能住院兩三天就出來了?你根本就是在做戲,你騙誰也騙不了我!”
光說也不算,沈七七覺得氣得很,用頭去撞男人的胸膛。
其實,關於阮皓晟的傷,當時狙擊手距離他的位置實在是太遠,已經超過了狙擊槍本身的射擊範圍,狙擊手勉強開槍,雖然子彈的確是擊中了他,但因為風勢、距離等多方因素,產生了一定偏差,子彈只是從他腰側險險擦過而已。
而在醫院裡接受手術的人,只不過是另外一名受了嚴重槍傷的副官,反正整個人民醫院的人都不認識阮皓晟少將究竟是許人也!倒也幫他們共同演了一出瞞天過海!
沈七七這丫頭倒是眼尖,居然一眼就看出男人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
阮皓晟忍不住大笑,胸腔微微的震動,心情極為愉悅。
他不禁收緊雙臂,緊緊抱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寶貝丫頭。
“你喲,你喲,該讓我說你什麼好?”點了點女孩的小鼻尖,男人笑得寵溺:“該傻得時候,倒是聰明得很!”
“哼哼,我一直就聰明!”
沈七七答了句,雙手又纏上了男人的脖子上,摟著他,臉頰與他貼著臉頰,慢慢的蹭了下,方才又繼續道:“我想吃排骨……”
“傻丫頭!”男人寵溺的笑。
沈七七倒是厚臉皮慣了,衝著他吐吐舌頭,轉身面朝餐桌,就坐在男人的懷裡,抱著碗開始美美的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又轉頭回望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一雙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心裡滿滿的幸福。
阮皓晟一直凝視著她,眼中的深情,柔得膩人。
……
中午,書房。
“首長,前天我們收到臥底傳來的情報,證實成都南郊襲擊事件的確是授‘梟首’命令策劃,而且,在這份情報中,還清晰的描繪出‘梟首’衛東九如今的準確落腳點,您看,這是周邊山林分佈圖……”
一張精確度極高的軍用地圖,正鋪在一張長桌上,幾名穿著軍裝的男人正圍在桌面,而其中,當屬金星制服最為耀眼。
阮皓晟聞言,斂了眉,神情極為嚴肅:“臥底?什麼樣的臥底?”
站在他旁邊的一位軍官聽到詢問,立馬陰陰一笑:“衛東九行事作風詭譎多變,又似古代曹操般生性多疑,能取得他真正信任的人並不多。這次的臥底,是我們在一年多以前特意放下的誘餌。並且,也讓他這條大魚成功上鉤!”
“噢?”男人挑眉,眸色深了不少。
軍官點頭,又繼續道:“是個女人,本市前任副市長的女兒,名字叫白小千,現如今是衛東九的情婦。不過,據我們這一年多來的持續情報,白小千如今是衛東九唯一的情婦,也是待在他身邊最長的女人!”
“白小千?”聽到這個名字,阮皓晟先是一愣,隨即眉頭擰得更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與小乖交好的女孩兒中,好像也有個叫白小千的……
“是的,是叫白小千,他的父親是白默志,前年因為貪汙受賄罪等多項罪狀被判了十三年!”
軍官說到這裡一頓,又繼續道:“在此之前,據我們的調查,白小千的母親曾和衛東九有過一段感情,但最終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忽然下嫁嫁給了白家。前幾年,當衛東九首次出現在我國境內的時候,國家安全域性便已經開始策劃佈局,並且也找到了白小千,經過很多勸說,白小千也終於同意協助安全域性辦案。”
“她是自願的?難得了,倒是個好孩子!”旁人聽了,不禁點頭。
畢竟,無論怎樣,當時的白小千,也不過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她竟為了國家正義甘願犧牲,這樣大無畏的精神,倒是值得人去尊重!
軍官點點頭,抬起目光看向了阮皓晟,道:“首長,這次機會難得,您下令吧!”
您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