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國棟看著沈七七小孩子的一面,他忍不住笑,邊道:“好好好,我說我說,我們現在是去看望一個故友”
“故友?”沈七七停止了動作,抬頭,疑惑的看著老爺子,邊道:“什麼故友?……哦,我知道了,又是您的什麼戰友吧?”
“戰友倒是算不上,只是有些交情。”老爺子笑了笑,抬手寵溺的摸了摸沈七七的腦袋,忽然道:“七丫頭,外公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徵求徵求你的意見!”
“嗯?”沈七七微微蹙眉,疑惑的看著阮國棟,挑眉道:“您先說來聽聽!”
“嗯……”阮國棟稍微沉吟了半響,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半響,他方才開口道:“七丫頭呀,外公的弟弟國立,你知道吧?就是往常每年十一月的時候,外公都會帶著你去陵園看望的那個人,知道不?”
“我知道。”沈七七點點頭,瞅著阮國棟道:“您還讓我還要叫他二外公呢!”
“對對對,就是他。”阮國棟點頭一笑,頓了頓,接著又道:“你二外公去世得早,去的時候連婚都沒結,本以為他這一脈算是徹底斷了香火,可是最近的時候,外公得到一個訊息,你二外公其實在外面有個兒子,而且,他就生活在咱北京城裡面!”
沈七七心裡驚訝了一番,這事兒不就是她上次偷聽到的那件事情嗎?
二外公的兒子?阮國立的私生子!
咦,難道,今天老爺子是打算去接人?把那個阮家的私生子接回家?!
不會吧,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想到這裡,沈七七皺了一下眉頭,假裝不明白的看著老爺子,她道:“外公,按您的意思,就是說二外公在外面有個兒子?”
阮國棟點頭,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讓外公聽聽你的意見!”
“我沒什麼意見,只要這事兒是千真萬確的,那就該把人接回來。”沈七七皺皺眉,頓了一下,又道:“畢竟是二外公唯一的血脈,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呀!”
“你的想法和外公的想法是一樣的。”阮國棟點頭,向來硬朗矍鑠的臉龐,此刻卻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他嘆了一口氣,禁不住兀自搖了搖腦袋,邊道:“你二外公命不好,那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無論怎樣我都不能不管不問,不然,以後去了下面,我該以何臉面去面對你二外公啊!”
“外公。”沈七七不明白阮國棟為何會發出這種感概,她拍了拍老人的後背,出聲安慰道:“您和二外公是親兄弟,七丫頭相信,您也會把二外公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悉心輔導的!”
說到這裡一頓,沈七七想了想,覺得不大對勁,她趕緊又問道:“不對呀,外公,二外公的兒子……現在有多大啊?”
阮國棟抬頭,看著女孩道:“你二外公去世的時候才三十多歲,如今一晃眼,他都已經去了十五年了,那孩子,現如今也快二十歲了!”
“……”
“我和國立相差的年齡是有些大,你祖父祖母當年老來得子,他出生後,全家人都很寶貝他。不過,過分的寵溺並沒有讓他養成好逸惡勞的性子,反倒是養出了一身的藝術細胞,後來去了前線……”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傷心事,老爺子住了口,轉頭看著沈七七,開口道:“如今,咱們阮家就只剩下外公、皓晟、瑩瑩,還有一個七丫頭!”
“外公別傷心了。”沈七七抱著老人的胳膊,也有些傷感。
“外公不傷心,都這麼多年了,早習慣了。”阮國棟大舒一口氣,話鋒一轉,又忽然道:“今天咱們要去看望的故友,其實是你二外公的戰友,我要親自向他了解些情況,手底下那些人辦這事兒,我不放心。”
“好呀,我一直陪著外公就好。”沈七七點點頭,這會兒顯得特別的乖巧懂事。
“你這丫頭……”點了點女孩的額頭,阮國棟禁不住搖搖頭,邊道:“你這好動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一直陪著外公坐在那裡?我倒是聽說那人開了個射擊俱樂部,你不是挺喜歡打槍嗎?到時候外公去談事兒,你就自己去玩玩吧。”
“真的!”聽到可以打槍,沈七七眼睛發亮,她都已經有好久沒有摸到過槍桿子了,老早就覺得手裡直癢癢。
“首長,已到達目的地,請求下一步指示!”
通訊器裡傳來軍人機械般的聲音,冷硬平板,但卻極具威懾力。
今天出門的時候,雖然阮國棟並非因公事出門,但礙於他的身份,隨時都有警衛員跟在身邊,在沈七七和阮國棟乘坐的這輛車後面,另外還跟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