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想打我!
白小千愣愣的看著白默志抬起的那隻手,眼淚洶湧而出:“你從來就沒有打過我,怎麼?今天為了那個賤人,你要打我!打呀,你怎麼不打下來,我早就看出那個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倆狼狽為奸,你早就對不起我媽媽了,你們”
‘啪——’
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白小千直接就被扇偏了腦袋,嘴角火辣辣的疼迅速傳遍整個四肢百脈,牙縫間隱約有鐵鏽的味道傳來。
白默志全身顫抖,瞪著眼前他唯一的女兒,狠狠開口:“不準再在我面前提你媽一句!”
“怎麼,心虛了?”
白小千狼狽的抬頭,眼神極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又不等白默志開口,她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在你面前多說一句。”說到這句話,白小千忽然抬眸,極冷的目光直接射向那邊的寧靜:“好自為之,我的父親,千萬別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你!”白默志再次揚手。
白小千猛地後退,拉開她與白默志之間的距離,像是看著陌生人,她譏諷的揚唇:“剛才那巴掌已經打斷了你我之間的父女情,白默志,你最好保證身體,你死了,我可是不會來給你燒半張紙錢!”
說完猛地轉身,提起步子快步離開白家。
在她身後,白默志卻像是石化般僵在原地。
寧靜見狀看,當即走上前從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腰部,一邊道:“白姐姐也是賭賭氣兒,等她花光了身上的錢,她還是會回來的!”
原本還滿心擔憂的白默志,聽了寧靜的話後,反倒是放心不少,他轉身,摟住女孩柔軟的細腰,俯唇在她耳邊喃喃:“還是你這小妖精更討我喜歡!”
“你別這樣說……”寧靜滿面嬌羞,她微微垂下眼睫,卻有一絲冷光從她眼底劃過。
“嗯?”
白默志並未發覺寧靜的不對勁,他挑挑眉,當下抱著人便又回到屋中……
……
在狂風中奔跑,任由帶刃的利風颳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心上的疼更加讓人崩潰,滿腦子都是那些令人噁心的叫聲,滿腦子都是那讓人作嘔的場景。
拐過街角的時候,白小千再也忍受不了,放聲大哭,身上所有的力氣仿若瞬間被抽離,身子無力的順著牆面,慢慢的滑下,最終跌坐在地面。
而此時,就在她的不遠處,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正在慢慢的停穩,綠樹的樹蔭將它遮擋,黑色的窗戶正在緩緩落下,一張冷魅削薄的男人容顏,漸漸浮了出來。
“九爺,需要把車開過去嗎?”兼職司機的保鏢開口,目光瞅著街角深深哭泣的女孩。
“不,再讓她哭會兒。”男人冷冷的開口,平緩的聲線,像是一把利刃劃過平滑的冰面,無聲,卻最終在那冰上留下深深的一道溝渠,殺人於無形!
開車的保鏢跟隨衛東九多年,雖然做屬下的不該揣測主子的心思,但依著男人最近對那女孩的關心程度,他們也知道,那個叫白小千的,是和主子以往身邊的女人都不同,她是一朵純潔的白花,盛開在他們這些黑風血雨之中的一朵白花。
“九爺,我剛才收到訊息,很多舉報白小姐父親的匿名信被投到了紀委。”保鏢開口,他心裡想著既然那個女孩在主子心裡有地位,那麼主子也應該捨不得她傷心的吧。
於是,他又自作主張的道:“上次的事情,其實那個男孩不過也只是個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之人應該是那個”
話未說完,一記眸刃驟然襲來,保鏢駭住,立馬低頭認錯:“九爺,屬下越矩了,對不起!”
衛東九冷冷的笑開,薄唇緩緩啟開,聲音依舊既往的冷冽:“不讓她眾叛親離,小東西又怎麼會永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
保鏢聞言,身子一僵,霎時只覺後背陣陣冷汗冒出。
主子的手段果然冷酷無情,明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叫寧靜的女孩捅出來的,最後卻讓一個替罪羔羊來背黑鍋,他擺明了就是想那女孩家破人亡,原因只是想讓她無所依靠,最後只能依附主子度日!
這麼說,他又不由得替那女孩感到擔憂,她能夠得到主子的親睞,也不知是福是禍!
“把車開過去。”車窗緩緩地升起,男人冰涼的命令。
“是,九爺!”保鏢趕緊回神,發動汽車駛向那正在街頭無助哭泣的女孩。
白小千心中在暗暗的發誓,從今往後,她絕對永不回白家,為了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