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章

屋內,陳溪禾猛然醒過來,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伴著急促的呼吸聲,她一睜眼就看見了灰暗的屋子,床邊擺著阿雲給她帶回來的糕點,就剩著幾小塊了,陳溪禾伸手捏了捏,散了,看樣子是幹了。 陳溪禾揉了揉太陽穴,順便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就回來這麼一會兒,她居然睡著了。剛剛的夢境就像是寒冬臘月裡的料峭寒風,讓她感覺刺骨、冰冷。夢裡的家人的慘狀著實令她害怕,她必須早日找到證據,為家裡洗清罪名! 背後的冷汗十分黏膩,陳溪禾站起來推開窗往外看了看,天色中還帶著些紅霞,該是傍晚。理了理衣服,陳溪禾推開門走了出去,往巧燕的窗沿那裡看了看,什麼都沒有,那飯菜該是被拿進去了。再一看,那裡頭該是沒人的,驀地想起今天又是巧燕侍候的日子,陳溪禾心頭有些發緊,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又回去了。 阿雲自她醒來時就不在,多半是去當值了。周邊的灰暗讓人陷入到無止境的孤獨,走到桌邊陳溪禾將蠟燭給點來了起來。 蠟燭的火苗跳躍著,從一種詭異的藍色漸漸成為紅色,蠟油從火苗根處往下滾落,陳舊的燭臺上積得很快。 陳溪禾盯著火苗,映著燭火的眼睛更加明亮。那封信就像一個黑暗中的人的光,給了她一個希望。那個陳宇是自己的父親嗎?若是,那又是何人寫給父親?裡面又是何內容? 陳溪禾的直覺告訴她,這封信或許有她最需要的資訊,但是要怎麼拿到那封信呢?腦中忽然浮現出孫奎那雙看透的眼睛,陳溪禾驀地驚惶,除了穿越前在大學裡學了些蹩腳的泰拳,她可從未學過正經的防身之術,若是敗露了,逃跑都難,她承認她怕了! 陳溪禾狠狠掐自己一把,看了看窗外。得趁著今晚孫奎歇息走一趟! 她轉過身去換了一件顏色暗點的衣裳,並往懷裡藏了一片碎瓷片。眯了眯眼,陳溪禾將蠟燭移到了窗邊,從外邊看,屋裡的光線還很充足。陳溪禾又將這段時間攢點的碳棍帶上,接著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陳溪禾都是貼著牆走的,藉著後院那些樹木給擋著,她一路摸到了後門。後門是有個看門的在守著,好在後門這兩天出入的人少,那人也不大認真,大多都是靠著牆角打盹兒。趁著那人沒醒,陳溪禾幾步上前忙竄到到穿堂。 從穿堂到書房其實不遠,但必定是要經過正房的。正房裡的燈是亮著的,但門前卻沒有看守。陳溪禾心裡不安,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著周圍是真的沒人,她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走過房外的廊。 書房的門是鎖著的,這在陳溪禾的意料之內。對著房門,陳溪禾將準備好的碳條往鎖孔上抹,幾次之後用自己衣服的內襯往上面拓印。沒有拿到鑰匙,陳溪禾只好先確定鑰匙孔的外形,先確定是什麼鎖。 不知是碳條受了潮還是什麼緣故,快結束時居然斷了,陳溪禾趕忙蹲下去撿,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往右邊看了一眼,居然是雙女子的紅繡鞋,可她剛剛沒聽到聲音! 陳溪禾嚇出一陣冷汗,身體後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抬頭。 藉著些光,陳溪禾看到了,那東西是有腿的!莫名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她就看到了巧燕那張在月光下下更加豔麗的臉。 “做了什麼事,嚇成這樣?”巧燕皺著眉,配上她有些蒼白的臉色,語氣兇狠,但卻沒什麼威懾力。 陳溪禾這會緩過勁兒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往周圍看了看,順便揹著手把東西往袖中內襯裡塞了塞,說:“你呢?大晚上在這晃些什麼,我剛剛還以為見鬼了呢!” “鬼?哼!夜路走多了才見鬼,你怕些什麼呢?”巧燕睨著眼,沒好氣的說道。 與巧燕在這多說無益,此時離開才更加穩妥。陳溪禾打算溜走。 “你是在拓鎖印吧!”巧燕突然篤定的說道。 陳溪禾一顆心都被提起來,她緩緩轉過臉,巧燕的臉離得很近,能清楚地看清巧燕眼下的微微烏青。 咬了咬牙齒,陳溪禾看著巧燕,卻不說話。 夜是靜的,空氣彷彿也是停滯的,只有風吹過樹梢時擦出的響動。 驀地巧燕嗤笑一聲,靠近陳溪禾的耳朵:“雖不知你到底要做什麼,但你真的是在作死!” 陳溪禾閉了閉眼,今天該是折在這兒了!睜開眼,陳溪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巧燕,眼裡光芒在閃動,手摸向了懷裡的碎瓷片。 像是突然失了興致,巧燕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說:“呵!果然你還是那麼令人討厭。”聲音裡透出的是一股無力和自嘲,“沒意思……這世界沒意思極了……” 冬天夜裡的風颳得有些猛,伴著越來越大的雪肆虐開來,吹得二人的衣裙和髮絲凌亂了。巧燕平靜地看向落雪,伸手將落在唇邊的髮絲掠回耳後,沒有再看陳溪禾,就這麼轉身走了。 一步一步,陳溪禾有些不好的預感,追了上去:“巧燕!”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