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蘭看著坐在對面的蘇心梅,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往自己碗裡面夾肉,那碗裡的肉都碼的高高的的也不吃。 關鍵是她不光給自己夾,還給坐在她身邊的周餘也夾了一大碗。 同坐在桌上的其他人念著大過年的,都忍著不理會她,蘇心蘭本來也打算忍的,可她剛夾起一塊紅燒肉,就被蘇心梅給截了胡,“心蘭,我覺得你夾的那塊紅燒肉瘦肉多些,我最喜歡吃了,你就讓給我吃吧。 你看你現在養的氣色紅潤,你再看看我,我可真是可憐啊,家裡都好久沒有給我寄過錢了,我已經連續半年沒沾過一點葷腥了。 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蘇心蘭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味兒,她怎麼聽著這話如此耳熟呢! 先前好像是誰就是這麼說話的來著。 茶香四溢的,哦,想起來了,現如今的蘇心梅一言一行就好像當初的那個張小蕊。 蘇心蘭靜了靜,心說,我去,難不成綠茶小白花還能傳染不成。 還沒等蘇心蘭回話,蘇心梅又開始了,“哎呀,我家周餘最近一段時間也餓瘦了,更得好好補補,我在這兒就先謝過大家的好心了。” 這話說的,好像別人不答應她就不是好人了。 飯桌上的其他人現在臉色都有些不好,怎麼說呢,就覺得自己拿出來那麼多好東西,還不能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吃頓飯,心裡有些憋悶。 為了緩和氣氛,王文傑趕忙開口,“來來來,大家吃菜,今天這菜可是真不錯呢,大家辛苦半天,快吃快吃!” 按說,有人給圓場,蘇心梅懂點事的就該默不作聲吃飯便是,可她就好像故意似的,“天啊,黃知青那肉罐頭我和周餘還沒吃上一口呢,你可不要都吃光了。 還有年知青,那臘腸我也想吃的很,就剩那麼兩片了,你就讓給我吃唄……” 沒多大功夫,桌上所有人都被她點了一遍。 若是這還能忍,那他們這些知青就真的被欺負到家了。 知青黃亞玲先懟為敬:“有些人啊,可真是不要臉,吃白食還挑三揀四。” “說的就是呢,臉皮可真厚。”王青青接著懟。 蘇心梅臉皮厚,都沒去理睬她們兩個,七八口下去就把碗裡的肉給消滅了個精光,吃完還斜眼看了兩人一眼,吧嗒了兩下嘴,實在氣人。 黃亞玲氣的差點竄起來,把蘇心梅薅到跟前,扇兩巴掌。 還是被坐在她身旁的王青青給攔了下來。 一頓飯就在這種彆扭氣氛下結束。 蘇心梅抹了抹嘴,起身就打算離開。 她這波操作終於把所有知青都惹惱了。 王文傑實在也是覺得不說兩句有些氣不順,“蘇心梅同志,你和周餘同志什麼都沒出,總不能真的吃白食吧,最起碼也得幫著刷鍋洗碗收拾收拾吧。” 見一向以和為貴的王文傑都發了話,蘇心梅好像才意識到她做的太過了,趕忙賠起笑臉,“是,是,王文傑同志說的對,我剛才就是忘了,我這就去刷鍋洗碗。” 蘇心梅不情不願的走到灶臺前,看著一大鍋的碗碟筷子,還有那油膩膩的刷鍋水,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捂著心口,搖搖欲晃,眼瞅著就要摔倒在地。 一旁的幾名知青驚叫出聲,“蘇心梅,你怎麼了。”緊接著就打算上前去扶人。 站她不遠處的蘇心蘭看的明明白白,知道這蘇心梅又在耍花招,她已經忍了許久,實在是不打算再忍。 兩步走上前,“大家不用著急,她這是老毛病了,只需要拿根針扎她人中幾下就好了,你們誰快去幫我找根針,越粗越好。” 眾人面面相覷,狐疑的看著蘇心蘭,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話,當然也有那心思活泛手腳快的。 知青黃亞玲轉了一圈眼珠子,快速的轉身跑進了屋子,不一會兒又跟一陣風似的跑出來,“針在這兒,我特意拿著納鞋底的大粗針,保管沒比這還粗的了。” 邊說著,邊把手裡的大粗針遞給蘇心蘭。 蘇心蘭都有些佩服這姑娘的行動力,配合的可真是太好了。 剛要去接黃亞玲手上的針,蘇心梅居然就醒了,“別…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此時的蘇心梅心裡在不停的咒罵著蘇心蘭。 蘇心蘭這個賤丫頭,她剛才肯定是看出來我裝暈倒了,竟然要用那麼粗的針來扎我,哼,看著吧,等以後有機會的,我絕對會讓她好看。 蘇心蘭絲毫沒有在意蘇心梅的心聲,“大家看吧,我說的是真的。不過堂姐,你之前在家裡暈倒時,不都是要用針扎兩下才好嗎。 不然,我還是幫你紮上兩針,保險一點比較好,萬一一會兒又犯病了,可怎麼辦哪。”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我這就去刷鍋洗碗。”此時的蘇心梅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只想向大家證明她是真的沒事了,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就挨針扎。 知青院眾人…… 此時若還是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也就白活了這麼多年。這蘇心梅,明顯的就是不想幹活,連帶著再白嫖一頓好飯,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蘇心蘭和江誠沒有繼續留下來看蘇心梅的表演,直接跟其他知青